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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和朔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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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跑进前厅的时候,司空翊正出神望着桌上那一方东西发呆。他只匆匆扫了一眼,看到是个样式不怎么完全出彩的匣子,直接收回目光急急道:“主子,有消息了。”

    司空翊闻言抬眸,修长五指搭在匣子上动了动,而后抿唇低语道:“说。”

    “前段时间帝京几家大药铺有一味药,卖得很火,”老何说得很慢,站在司空翊跟前眉头紧锁,“但是因为这药不值钱,当家的只以为是外地商人来帝京采购,没过多询问。”

    司空翊应了声,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从匣子里抽出那卷轴,“啪”一下扔在桌上,毫不客气。

    老何不为所动,继续认真汇报消息:“木芹粉,本身没有任何药效,只是寻常百姓心绞痛买不起好药,会拿它溶在水里,喝下去暂时可以止痛,但效果不明显。”

    司空翊转头,重复一遍道:“心绞痛?”

    老何点头,语气很严肃:“查清楚了,那负责采购的商贩已经离京,最后的药材,全进了太子府,”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面露狐疑,“主子,这跟世子妃入狱,有关系吗?”

    其实宋歌中了蛊毒的事儿,眼下只有司空翊和温自惜知道。

    司空翊不语,半晌抬手示意老何看桌上那卷轴。老何没明白,随意拿起卷轴无奈道:“别逗属下了,这功夫哪还有心情看些四书五经啊?”

    他说归说,但司空翊的意思也不会忤逆,当场翻开卷轴,然后下一瞬就讷讷问道:“没有字?主子这是玩的哪一出?”

    司空翊沉默,随即幽幽道:“你知道什么蛊能下在这竹板里吗?”

    饶是不清楚事情的因果,听到司空翊在这个紧急的时刻还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老何也大抵明白了几分。他面露惊异,愣了片刻吸气问道:“世子妃······被下了蛊?”

    见司空翊沉眉颔首,老何心瞬间跌了下去。怪不得司空翊在现在这水深火热的情况下还让他去查一些看似毫无相关的线索,原来······老何思到这里,又垂眼看了看桌上的匣子,他没有印象是因为当时司空璟赠大婚贺礼的时候,他还在府门口揪心着柯容呢。

    “司空璟送来的,你觉得有没有必要找柯容过来?”司空翊不抬头也知道老何在打量那卷轴,他皱皱眉轻声询问,语气透露着一丝犹豫,“除了袭城,这事还真不见得有突破口。”

    老何没有回答,但从表情可以看出,他认为很有必要。但袭城之于柯容是一壶谁也轻易提不得的开水,哪怕是司空翊。

    司空翊烦闷地挥了挥墨发,“你去西屋找温自惜,木芹粉的事一字不漏转告他,完了就去做第二件事,”司空翊起身,长袍下摆化开一地迤逦。

    ······

    司空翎愣愣看着男子停在自己跟前,淡漠如初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清冷的一双眼眸,似乎揉进了天苍之上的皑皑白雪,冰封而霜结。

    她紧了紧捏着饭盒提柄的手,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柯容哥哥——”

    “郡主,”两个字说得比司空翎快,生生盖过少女最后甜甜的那声“哥哥”,“西屋住的都是男人,您还是少进来的好。”

    司空翎一怔,半晌反应过来的时候,柯容已经脚步不停进了屋。她有些难受,才动了动步子,柯容又折身出来了。司空翎怅然若失的心情似乎突然回暖,自我认为柯容一定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差了所以返回道歉吧。

    司空翎笑眯眯地想,不需要道歉,只要他不反对自己的黏人,什么都能原谅啊。

    柯容目不斜视,直接走过了司空翎身边,朝外头去了。

    司空翎僵了背,嘴一张哑声叫道:“柯容,”头未抬,可耳边脚步声不曾停止。

    惨然一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抬头,就算抬头了那结果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可偏偏她从小就倔,越是内心叫嚣着什么,就越要逆着自己的想法来。

    抬头,视线所及空无一人。司空翎原地愣了许久,直到一片不知从哪吹来的落叶掉在她脚边,她失焦的瞳孔才聚了光。

    自嘲笑笑,自己于他,可能连一片枯叶也比不上吧?叶子落在他肩头,或许还得他素手轻拂,可自己呢?哪怕叫哑了嗓子,也留不住他渐行渐远的步伐。

    薄暮,不知是心情作祟还是为何,司空翊总觉得今天的夜来得特别早。他没什么胃口,在泠兰王妃强行劝慰下喝了两碗汤,回身就进了寝屋。

    屋里没有掌灯,他推门而入,立在门槛处略微失神。

    掰着手指算,他和宋歌在这间屋子呆的时间,不超过十天。而往细了去统计,两人同时呆在屋子里的天数,竟连一只手也用不上。

    真是可笑,司空翊摇摇头,脚下虚浮,一歪身就躺倒在床上。似乎被窝里还遗留着宋歌的气息,他兀自出神,想着她会不会正枕着坚硬磕人的木板、盖着腐臭潮湿的被褥整夜失眠。一个翻身,司空翊把头埋到锦被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合眼假寐。

    下午的时候,柯容回来了一趟,说是探听到和朔有意约自己一见。而老何再次投身入大海捞针政策,开始搜寻袭城半年间的动向。至于温自惜,他把卷轴交给他之后没有过多询问,一切留到明天。

    司空翊想保持一个清醒的大脑,不因个人感情阻碍思维,不因焦虑担忧造成事倍功半。

    他不是累,只是倦怠。不是因宋歌而倦怠,是对司空璟或者司空祁常年来的麦芒之针而感到厌烦。他自认从不主动招惹他们,也清楚作为一个不担任何实职的世子,对于储君甚至皇位毫无威胁,愣是想破脑袋,他都搞不懂那针对从何而来。

    司空翊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双手抱着锦被,呈侧弓背姿势无力躺在床上。他睡了一会儿,神识愈发清晰,扯过枕头就想垫着脑袋,结果一个用力,有什么东西被带了出来。

    他一愣,觉得后背有纸张飞起的声音一阵“扑啦啦”。司空翊翻身瞬间坐起,床上满是散乱的写满字的宣纸,因为他扯枕头的动作太大,铺了大半张床。

    他随手拿起一张看,嘴角竟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除了宋歌,这成王府还有哪个人字会写成这样?就算是老李,毛笔都捏得比她好,真不知道一个公主,怎么会笔墨烂成这样?他笑,一张一张理整齐,也看出那是她在他忙碌的几日认真抄写的经书副本。

    宋歌大抵是抄了好几份的,挑了最能看顺眼的订成了册,其余的来不及收拾,通通堆在床里侧。司空翊认认真真看过去,直到摸到一张明显不是经书的宣纸。

    他似乎有些疑惑,因为那上面的字他实在是不认识。

    混在一堆经书副本里,很容易就忽略了,可司空翊到底看到了,而且很有兴趣的拿在手里端详了起来。

    那是宋歌从东屋找到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里抄下的鬼画符,她没有仔细收拾,也没有料到那一出门,竟短时间内回不来。

    司空翊横看竖看,甚至竖起一根手指在床上一边想一边画了起来。一炷香后,他果断放弃,把那鬼画符夹在经书中间,收拾妥当继续放在床铺里侧。

    他这个夫人,秘密果然很多呢······司空翊摇摇头,眉宇间满是好奇,但随即便被忧心覆盖。

    明天······明天是宋歌入狱第二天,他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也不清楚那蛊毒究竟发病会是怎样,甚至担心和朔会趁机下手。别说柯容带回消息和朔想约自己一见,就算和朔没有提出,自己也要会上一会。

    眼下边境频频受到外敌挑衅,皇帝不会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这些小事上,但如果在宋歌出狱之前和朔再搞点花样,那就麻烦了。

    司空翊盘腿坐在床头,摸着下巴忧心忡忡。

    还有啊,那个守宫砂······他是个男人,还是她的夫君,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可他又相信她不会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当初摸下腰亲下嘴整个人都快僵硬成干尸了,怎么可能呢。所以司空翊总认为宋歌的秘密太多,他想她放开自己,坦露无疑,可她总将一切独吞,咬牙扛着。

    相信,是他对她的纵容。但坦诚相见,是他最大的希望。

    这次接宋歌出来,一定要把话给说清楚了!司空翊如是想,却忽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错杂。他奇怪,提袍下榻往外走。

    “吱呀——”门一开,他才看到有两个还穿着官服的朝臣随着司空震走进了书房,见司空翊出来,那两人齐齐行礼。他应了一声,谦逊回礼。

    司空震没有说话,当先进了书房,那两个面生的大臣也急走两步跟了上去。屋门未阖上之前,司空翊只虚虚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他分不太清,只依稀记得有“京郊”、“人口”几个词汇。

    司空翊想了想,似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转身朝西屋走去。

    ------题外话------

    昨天无奈断更了抱歉妞儿们,今天想了许久,和萌编聊了几句。

    最近古言开文有个活动,夏看着一潭死水的《误嫁》,萌发了开新文的念头。但自己也清楚双开就是作死,所以当时第一念头是,把下卷放在新文,这样如果能上架,前面十几万免费可以看,如果不能上架,下卷都是免费的。

    萌编告诉我,这篇文效果不好,那就说明读者追文兴趣不大,开新文拼一把也不见得有效,所以她建议我,快速完结,然后转战新文。

    其实私心里是很愿意的,但原则和信仰告诉我,不能。

    这篇文曾经鲜艳过,多少人搅起一方活水,可最终只能死气沉沉,怪不得任何其他。

    以上纯碎我又话痨了嘤嘤嘤,《误嫁》继续,新文考虑中,古言活动难得一见,真是吸引了我,唉~

    晚上有二更,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