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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无法无天的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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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在宫中恃宠而骄,让洛葱去调查他、不肖半日得来的全是从人们哀声载道的怨气,甚至于不少的主子也因为受宠无多而对他愤然控诉,如此大规模的万夫所指,倒是让我触目惊心了。

    四方掌宫都在做什么,宫里出了这么一个大祸害、她们不会不知道吧?身为主子,她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拿下徐福向嬴政禀明恶行,可是为何没有一个人动手?

    蔺继相在做什么,他自个儿在宫中横行也就罢了,连这么猥琐的手下也要跟着他作威作福吗?

    “他平日里的活动轨迹如何?”我压下心中的疑虑,问洛葱。

    洛葱单是转述线人们收集来的徐福的作为就已经气的头脑发胀了,此刻被我问及他具体的日常踪迹,竟然愈发气恼了。

    “平日皇上不上前宫理政还好些,只要皇上不在宫中、又无需他陪驾做禅,他便会在内宫中四处游逛、招摇过市的劲头儿可不是一般的盛。

    作为一个占卜师,照理儿是没有坐撵的,然而他请命了赵常侍和皇上之后,不仅得封轿撵之贵、竟还去宗正寺点了两名婢女想陪。

    从人们现下在宫道上遇着他、未免多事皆会远远避让着些,然而他不以为耻、反而变本加厉地觉着自个儿没了怕头,居然会主动挑衅。

    莫说是从人们被他坑害过,就是那些个被皇上恩宠过的有了位阶的夫人也有数位着了他的辱责了,前许时候奴婢听到过一些风声、然而此事追究下去,不想如此的严重。”

    是够严重的了,一介草莽之徒能够对着大秦皇妃动口羞辱,听上去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想不到蔺继相会嚣张到这种地步、更别说是他的手下了。

    “四方掌控对此可有什么对策?”我想要知道她们四个人的态度。

    对于如此大流的问题,洛葱探听的很仔细。

    “慈夫人跟索夫人身份稍低些,倒是没有什么举动;

    芈夫人在一次见着徐福责罚婢女时说过他几句、此后倒是没了下文;

    李夫人对此很是愤慨、她曾在宫中传出徐福作恶行径时去穹阳宫求见过几次、想来便是为了向皇上禀明事态,然而穹阳宫她近来很少进的去了。

    哎,爵爷怎会用这般恶贯满盈之人,便是会些本领,然而如此拙劣自负。真真的也叫人倒了胃口了。”

    索漪是蔺继相的人。她自然不会对蔺继相的事情做出任何反对的举止;

    王慈儿背后的王氏一门虽然表面依然显赫、然而王绾实则已经被嬴政放干了权谋了,所以她也不能对嬴政跟前的红人说些什么;

    芈夫人有胆有谋,善于扮猪吃虎。可是她毕竟是嬴政心中难以痛快接受之人,故而难得多年苦情守候成善终,她也不敢轻易分析世事、毁了自个儿的前程;

    至于李夫人,这个深爱着嬴政。一切以嬴政的谋动为己任的聪慧干练女子,她是想过维护内宫大局、为民除害的。奈何而今嬴政和蔺继相都为徐福倾心着,她连嬴政的面都见不上了。

    此四人,设方位四宫鼎力时是李夫人受损最大,一起相守其间也是李夫人受到争议最多。到头来、却也还是李夫人能够顶起些事端和责任来了。

    “还探听到什么,近日宫里可有其她的事情?”我想要了解多些讯息,以此推测蔺继相是否有什么大的举动。

    洛葱听到了我所问的“多些讯息”。但是她想要说出的讯息似乎难以开口。

    “夫人,奴婢听说——琅夫人她。并非是夫人推荐给皇上的?”

    她记得我说过不许提到琳琅的话,故而这会儿说话间一直盯着我的脸色看,不见我阴面下去,她这才继续说了:“夫人若是不夸赞她,有意让皇上恩宠晋封,皇上应该不会突然召幸夫人身边的人才是啊。”

    虽说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家中的女子想要如何便能如何,但到底嬴政是个“天意龙皇”,他便是有生理需求也自有千百名血统高贵、娇生惯养的优良千金为他解决,如若临幸婢女,听上去似乎是掉身价的事情。

    何况在洛葱的眼中,嬴政到底是爱护我的,她觉着嬴政自会考虑到我在巡行途中用人的需求和我对他举止决定的心理情绪,故而她不认为嬴政会无缘无故恩宠了琳琅。

    可是,她听到的事情经过似乎就是她不愿意相信的,嬴政亲自提拔了琳琅的事迹。

    “各有各的福气,谁有谁的命数,我知道你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她的变动,你总觉着看错了她,然而在我看来,她做的对,没有什么好被指责的。”

    人生在世只此一次,琳琅为自己争取一下没有什么可被唾弃的不端,更何况,嬴政要纳她、她也没有反抗的资本的。

    听我这般感慨,洛葱心中本就积压着不敢说出来的话瞬间迸发了出来。

    “如此说来,琅夫人她真格是冒名顶替了夫人您的功劳而被晋封的了?”洛葱一语之间的信息量大到让我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事情的经过?我抬眉看她,有些意外。

    “你哪里听来的话?”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说起的吗?

    注意力放在洛葱身上的,可是不经意间、却被身边随侍的婢女跪地叩首的声音给惊着了,只见她身如唐筛般的颤栗不已,一个劲儿的跟我解释。

    “启禀夫人,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她声音伴着哭泣一起横流而出。

    是巡行时陪伴我的婢女,她——我还没有做出反应,洛葱又在我的身前跪了下去。

    “夫人,是奴婢要她说的,奴婢想要知晓奴婢不在您身边时,夫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故而便去问了随行的所有人,然而她们都因夫人的严令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奴婢无奈、只好威逼利诱、恐吓诈骗、用尽了手段,甚至于连恳求都用了好多次,这才终而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个别的讯息真相,请夫人要罚便罚奴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