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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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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绿萼能不傻嘛!这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虽然确实自家老娘和爹爹已经割袍断义,从法理上来说,这已经是没关系了,可以各自婚嫁,可也不能就让他这当闺女的一下子就把老爹的抛在脑后给自家娘做媒不是?

    就公孙绿萼这个想法,这还是建立在首先宋朝不排斥和离,改嫁这样的事儿的前提上,建立在她自己本身,与世隔绝,对外头的人情世故不怎么感冒的情况下,才能有这么想法的,要是放到外头,遇上这么个事儿,公孙绿萼能立马和人打起来,没怎么笑话人的。即便是在怎么不排斥,孝道还是要讲究的,在没有当孩子的给自家爹没脸的事儿。

    只是心下有这么个想法,这公孙绿萼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到底该怎么表示才是对的,心里实在是乱的很,谁让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呢,真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大的,需要她自己拿主意的事儿呢。

    转头偷偷的看向自家母亲,看到裘千尺和齐恒在那边说话,似乎很是融洽的样子,她心中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其实娘也是愿意的?或者是被爹爹抛弃之后,娘很苦,所以也想有人可以依靠?

    不是公孙绿萼想的多,或是早熟,而是前些日子裘千尺和闺女的交流中,因为想要给自家闺女建立一个自强自立的信念,曾对她说起自己当初被抛弃后怎么怎么苦,怎么怎么难,然后靠着自己,硬生生的撑了下来,所以即便是女子,只要自己努力,一样能靠着自己活得很好。

    这话本身那真是一点都没有错,甚至当时公孙绿萼心下也对自家娘亲很是佩服,觉得娘就是那女中豪杰,可是到了这会儿,让这几个小子这么一说,忍不住就往歪路子上去想了,人长了脑子,什么都好,就是一个脑补的习惯不好,偏偏似乎每一个人只要是有点脑子的,对这个与生俱来的本能很是运用利索,连这样的小孩子也不例外,这就怪不得她了。

    那些个小子们,看着这师妹什么话都没有,眼珠子哎不停的转动,到是有些着急,其中那最大的邱木匠的大儿子忍不住插嘴说道:

    “听说,如今你娘是因为你爹爹失踪了,所以在你家里照顾你,这才在这绝情谷住下了,可要是你爹爹回来了呢?那你娘必定是要走的,毕竟已经和离的夫妻了,不可能再住在一处,如此一来,你娘可就没有家了,听说铁掌帮已经散了,一个没有了娘家的女子,何去何从?真是可怜,更不用说,若是她离开了这绝情谷,流浪江湖,你也一样不能在见到你娘了,一样的可怜的很,要是你娘给我们当了师母那就不一样了,你娘有了新家,有了安身的地方,这里离着绝情谷近便,你也能常常见到你娘,岂不是两厢便宜?就是我们师傅也能有个妻子,有个正紧的家,绝对是对所有人都有利的事儿呢。”

    看看,这年纪大些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还能分出个一二三了,公孙绿萼听了都忍不住想要点头,只觉得句句都是在理的很,可是即便是再有道理,一想到这毕竟是长辈的私事,她就没有勇气点头。

    “那个,那个,那个是娘的事儿,是大人的事儿,我,我怎么能说什么?我,我对不起。”

    公孙绿萼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无辜,看的那些小子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是为难人了啊,即便是在调皮的小子,遇上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下意识都会多偏疼一二,更别说这女孩子还那么可爱,这会儿也不例外。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不是,那么,那么,这样,我们就问问,若是你娘和我们师傅成亲,你会反对不?这个总能回答了吧,不为难人了对吧。”

    换了一个问话的方式,其实这问题还是那么一个问题,只是这样公孙绿萼确实能接受多了,所以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

    “这,只要娘愿意,我是女儿,自然也是愿意的,哪里能说娘的不是。我爹爹,只是爹爹不见很久了,要是娘也不陪着我了,那我可怎么办?”

    说道这个,公孙绿萼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的水雾,她是真的害怕,爹爹这么久没有回来,她也曾听到谷中的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很可能自家爹爹已经遇害了什么的,或者说什么不会回来了之类的话,这让她很是难受,很是不安,要不是身边还有娘在,她都不知道这以后该怎么办了。

    毕竟只是个小孩子,遇上无措的事儿,总是下意识的想要依靠大人,至于对公孙止的感情,虽然这父亲对她却是称不上什么慈和,和公孙绿萼毕竟是他的亲闺女,还是目前唯一的孩子,在没有涉及到什么自身生死利益的大事儿的时候,这公孙止当爹当的还算是可以的,最起码没有让孩子饿着,冷着,学武读书也安排了人教导,从这个角度来说,多少还是有些血脉亲情在的。

    自家这个原本五年里成为唯一依靠的爹失踪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对于公孙绿萼来说,依然是很大的打击。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好容易回来了的娘对她的重要性自然越发的增强了,她也担心,那一天娘突然也不见了,这样的恐慌是这些小子们所不能理解的。

    好在这些孩子虽然有点口无遮拦,大大咧咧,可是心确实是好的,听到这小妹妹这样的担心。立马一个个拍着还瘦弱的全是排骨的胸口,大包大揽的说道:

    “怎么会呢,要是你娘成了我们师母,那么自然我们师傅也一样成了你的父亲了,不是,即便是继父,那也是父亲,你可是有多了一个爹爹疼爱呢。”

    “可不是,还有啊,还有我们,你又多了好多的师兄弟,多好。”

    “还有,还有,绝情谷是你家,这里也会是你家了,那样你就能两边住住,再不成我们也能去你哪里找你玩,大家都能串门了更好?”

    。。。。。。

    这些小子,一个个越说越热闹,好像这会儿就已经是两家是一家了一般,一股脑的把能想到的全丢了出来,哄着公孙绿萼,直到这小姑娘眉眼开了,嘴角带着笑意,这才算是完。

    这就是裘千尺和齐恒看到的这孩子们相处融洽的真相,果然真相这东西,从来都是用来让人跌碎下巴的。

    “公孙止的事儿,那谷里还没有人知道?”

    这里也在说公孙止,齐恒挑着眉头,问着裘千尺,而裘千尺呢,则是微微蹙眉,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那些弟子,你还别说,对着这家伙倒是还真是忠心,这都这么久了,居然还在寻摸,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那人的尸首给烧了,如今害的我总是担心,要是哪天让他们挖出来怎么办,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把好容易下的不错的一手棋全给毁了。”

    听到她这么说,那齐恒终于笑了,带着些求夸奖的意味说道:

    “放心吧,你想的事儿绝对不会出现的。”

    他这一说,裘千尺就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动,问道:

    “难不成你处理好了?”

    “这是自然,第二天我就挖出来烧了,不然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痕迹?也就是你,还顾念着什么人死如灯灭,还想着入土为安,还顾忌着往日的情分,却忘了收尾最是要紧。”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其实他也正是看到这裘千尺在最后一刻那种一了百了之后的柔弱才对着裘千尺越发亲近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伙伴是一个灭绝了所有感情的人,虽然这样显得有些假,人都死了,还说什么情谊,甚至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容易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杀公孙止,那是因为复仇,为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出气,设局那是因为想要彻底的掌控绝情谷做的准备,为自己孩子圆个相对好些,能接受的梦,这里头的杀伐果断,已经足够了,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极致,而这最后的那一丝犹疑,柔弱,却是把这裘千尺在这杀伐果断之前的原本的性子展露无遗,那本身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啊,要不是让人逼急了,得罪狠了,是做不出那样狠绝的事儿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齐恒忍不住默默地帮着把后手给处理干净了,即不让裘千尺亲自面对,又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所以,齐恒这里解释也很是到位:

    “你也不想想,我以前是靠着什么吃饭的,若是像你这样做事儿,我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想要不露痕迹,就要学会清理干净,不露半点残留,这一点你得和我学。”

    裘千尺不是傻子,即便齐恒嘴上说的这么不客气的话,可是心里是知道这是为了她好,甚至想到这一直以来,自己不说起这事儿,这人就权当什么都没有做过,由此可见是施恩不望报的那种,所以也不客气的说什么谢谢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

    “确实这样,我还是没有经验,要不我那天也学着当一次赏金猎人试试?这活儿看着似乎也挺不错的样子,看看你如今这大比的银子出去,半点都不心疼,想来也确实挣钱,我可是正好缺这黄白之物呢。”

    这是用打趣来表示自己的歉意,有什么比自诩不如更陈恳的道歉?反正裘千尺觉得,就她自己来说,这绝对够真诚的。

    “我这帮着你收尾,不想倒是反而给自己弄了个抢饭碗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这银子不好挣,虽然活计是不少,比以前多了些,可如今一个江洋大盗的脑袋,也下降了,不过是一二百两银子,倒是接活儿的人愈发的多了,实在是不好做。”

    齐恒也想开玩笑,可是说到后来,他神色也慎重了几分,国家动荡的结果就是这样,有太多的人没有了固定的收入来源,以至于有不少有些武艺的人,都开始吃这一碗拿命来拼的饭了,有正有反,有的是当了盗匪,有的是当了赏金猎人,说白了就是江湖人杀江湖人,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到他这样的神色,裘千尺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虽然不是很懂,可是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题,立马就把话头转了,

    “就你这花钱的劲头,怎么看都不像啊,莫不是得了什么宝藏?还是持家有道,存了大量的私房?”

    “什么宝藏,什么私房,尽是胡说,我这样的人,今日有酒今日醉,从来都存不下什么银钱,宝藏更是不靠谱,若是真有什么宝藏,哪里轮得到我们这样孤狼一般的人插手,不过是正好这两三次的银钱一起取了,尚且没有花出去,这就有了这么一个住处,所以全拿了出来,就这还不够,所以啊,我就难得学了一次你的本事,去劫富济贫了一下,说起这个,你还记得那个汉奸不?”

    齐恒也是个转化话题的高手,似乎觉得讨论自己私房钱这事儿有些不好意思,忙引着裘千尺说到了这个汉奸问题上。

    果然,裘千尺立马感兴趣了起来,得知齐恒也去他家库房走了一遭,而且比她更狠,直接给搬走了一箱子金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比我狠,那家伙估计能肉疼的上吊了。”

    “我毕竟在他家做过账房,知道的比你多些,这家伙干这个已经有一二年了,积攒了不下十万两的身价,不止是在这边,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有宅子,库房,绝对是狡兔三窟,就这么一箱子金子,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也不过是不到十分之一的家当,他还不至于如此心疼,不过我另外给他下了一张帖子,上面写的分明,要是他再做这些个资敌的事儿,就让他倾家荡产,估计这才是最让他害怕的事儿。”

    说到这里猛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奋了起来,对着裘千尺说道:

    “对了,就是这么干,原本我一直想着,如今我算是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花销又是如此之多,粮食什么的,就算是及时种下,也要到明年才能有收成,有些坐吃山空了,可偏偏这活计,有些厌烦了,不想一天到晚的在江湖中晃悠,而不干,有没了收入来源,实在是有些两难,如今想来却不难了,不成我还能专门找这些个汉奸下手,当一个义盗,将得来的金银散上大半给穷苦百姓,自己也不至于没有了出息,这多好。顺带还能警示人心,最起码能让这些个汉奸们不至于肆无忌惮。你说如何?”

    怎么能如何,裘千尺一听就觉得过瘾,这不就是楚留香嘛,这活不说齐恒,就是她也是可以做的,还能解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手头开始着紧的窘况。

    “好,是个好法子,算我一个。”

    他们都不是扭捏的人,既然裘千尺觉得这事儿自己也想干,自然立马就直接说出来了,然后想想,似乎自己那枣树的果子已经能开始全收了,还有去收拢这些不义之财的时候,也能得些好处喂给那系统,积攒货币,就愈发的高兴起来,索性大方了一回,说道:

    “药材什么的,我这里有,想要什么。我去弄,保证是好药。”

    这算是露出了一点底细?齐恒眼睛一眯,笑着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既然这公孙止把裘千尺挑断了手脚筋丢进了那么一个地方,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的伤治好的?还有她身上那些药效非凡的药材都是哪里来的?这都是疑问,只是他们即使关系再好,也没有到相互无话不谈,相互坦诚,彼此没有秘密的程度,自然是不好询问,所以齐恒一直就这么权当没注意。

    只是如今既然她自己提了,那么好歹,也算是表示对自己其实很信任,很重视了,即便还是不可能全部知道,可是好歹自己也能算是受益人,自然是高兴的很。

    等这里的事儿说完,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这一上桌子,公孙绿萼又有点傻眼了,这肉食就占了大半,这可怎么吃?她从小就是吃素长大的,真是少见这样的菜色啊!

    看着瞪着大大眼睛的女儿,裘千尺是越看越可爱,见她还没有动筷子,忙哄着说道:

    “赶紧吃吧,你还是孩子呢,一天到晚的都是青菜豆腐可怎么行,又不是和尚,就是道士也是有吃荤的时候呢,在一个,你也不练你爹那没用的功夫,很不必学他那么吃素。”

    这理由很实在,又是母亲的一片心意,公孙绿萼即便是有些不习惯,也还是伸手夹了往嘴里送,吃了两口也算是吃出了几许问道,就像是裘千尺原本想的那样,有荤腥吃,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的吃素?不过是谷里原本被公孙止硬性定下了规矩而已。

    如今有了好吃的,公孙绿萼接受起来还是挺快的,加上边上还有那么几个吃香颇有些虎狼之象的小子在,倒是吃的越发的香了起来。人都是这样,一个人吃能吃多少,就是抢着吃,才吃的多,吃的香,即使公孙绿萼这样的孩子也不例外。

    等到饱餐一顿,揉着小肚子,公孙绿萼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来做客的,可这也太随便了些。偷眼去看裘千尺还有其他人反应,感觉他们没有笑话她的意思,这才安心,随即又跟着那些小资们去打猎,去采药,还跟着抓鱼,一整天玩下来,整个人都活泛了许多,再不是那种安静美少女的做派了,看的裘千尺那是万分的满意。

    回到绝情谷,那些公孙止的弟子们看到小师妹嘴角上还没有消失的笑容,依旧有些红扑扑的脸蛋,也有些诧异,这可是难得看到的样子呢,趁着裘千尺回去屋子里沐浴的机会,忍不住就哄着公孙绿萼询问,那做客的地方怎么样,等知道离着这里不远,也是一处隐居之所,里头还有好些人的时候,也一个个心动不已。

    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又有几个甘心一直守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像是年入八旬的老翁一般?心下都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也跟着往来一二,好歹能有个串门的地方,免得孤单了。

    公孙绿萼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说了好些那齐恒处的好处,却没有说半句那些小子们说的什么师娘之类的事儿,她这还是分得清的,这都是父亲的弟子,和母亲的关系不如和父亲的亲。

    倒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自家母亲再一次嫁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个齐叔叔看着就是个不错的人,吃饭的时候,还知道照顾自己,给自己夹菜呢,比父亲都温和些。在一个那些师兄们说的也是在理,母亲是个命苦的,没了家,这里也不一定能常驻,如此一来,没了家岂不是可怜,若是嫁给了齐叔叔,母亲就能再一次有个家了,还是离着自己那么近的家,自己能随时看到母亲的家,实在是合适的很。

    有了这么一个心思,第二日再看到裘千尺的时候吧,眼神就不住的往她身上瞄,只觉得有些话想要问,有些事儿想要说,可惜这会儿裘千尺是顾不上她了,因为她要去摘枣子了。

    五百多颗枣子进了系统,虽然对于一颗枣树来说,这实在是不算什么好成绩,不如现代枣树的产量,可是对于裘千尺来说,却依然是可喜可贺的成果,因为这在系统那可是一元一颗呢,这一下子就是五百多元入账,能让她用多久啊!实在是天大的收获。

    虽然吧这系统没有什么秘籍,不能实际上提高她的武功,让她的实力有所增长,可是有了这么些钱,好些她看中的药就都能买下来了,生命还是有了一定的保证的,这对于一心隐居,甚至有心玩种田文的裘千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至于武艺,在绝情谷就是想要从公孙止的书房里得到些好处也是不可能的,就当粗公孙止的武功,也有好些是裘千尺帮着完善提高的,就知道这公孙家在这方面底蕴有多差了。唯一可喜的就是这到底是隐居数百娘的人家,藏书那是绝对的够多,让裘千尺的生活不至于太过乏味,每日看书也足够她消遣就是了。

    转眼又是秋冬季节到来,两年了,裘千尺到了这个世界两年了,就在前不久她刚刚确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职业,那就是义盗。每隔上一二个月,就和齐恒联手去做上一个案子,抓出一个汉奸,或者是恶霸乡绅之流,不单单让这周边十来个城市里风气为之一肃,也同时让她的私房银子多了很多,在她的小金库,那个曾经囚禁她的洞穴里,积攒下了足足一千多两银子,还让她的系统也有了相对稳固的资金来源。

    就是药材,药膏之流也积攒了好些,买上一份出来,不一定立马就全部用完的,而每一次需要的也不一定是一样的,如此一来,量不一定多,品种倒是很是齐全。就是齐恒也有些惊讶不已了,因为她连人家东邪的招牌药丸子都能拿得出来,可不就是让人诧异的嘛。

    还有一点就是,这公孙止一直都没有出现,如此这样的过了半年了,就是这绝情谷中的人也有好些已经在心里确认了这公孙止死亡的事儿,要不是还有裘千尺这个失踪五年重现出现的例子在那里,或者连这点残留都没有,一个个都要想着吧公孙绿萼供上谷主的位置呢。

    也好在他们没有这么做,还有些顾忌,不然这公孙绿萼如今不过是十岁多的年龄,这坐上去了,只怕也无法服众,万一让什么有野心的人使了什么手段,还有可能将这祖业被人哄了去。还不如这样已然让那个失踪的公孙止挂着名字呢,好歹这里的人一个个不是他的下人就是徒弟,名分上也没有优势不是,等到公孙绿萼真正的懂事了,武艺上也有了些成绩,到时候岂不是更加稳当?

    也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裘千尺才从没有急匆匆的想着把自家闺女扶正位置的想法,也正是她的这样的姿态,所以让整个绝情谷中的人对于这裘千尺那是万分的敬重,只觉得这裘千尺实在是个很提人着想,很讲究规矩的人。倒是让他们自己有了些心服口服的意思,向着裘千尺也越发的靠拢了。

    就是外头那些掌柜什么的,在如今的局面下,也已经意识到,这绝情谷目前就是夫人做主,将来就是小姐做主的必然趋势,已经开始臣服了。温水煮青蛙,裘千尺的这一步实在是走的精彩。

    与此同时,齐恒和裘千尺的关系却突然尴尬了起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几个孩子们有一天居然忍不住直接问出口了,还是就这么当着这两个大人的面,最要紧的是,居然还有绝情谷的那几个弟子在,这一下可真是皱起波澜了。

    对于绝情谷那几个第一次听到这样消息的弟子来说,那实在是太意外,太让人不安了,一个最朴素实在的问题,要是裘千尺真的嫁给了齐恒,那势必要搬过来,如此一来,他们绝情谷怎么办?

    岂不是没有高手坐镇了?那要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他们怎么低档的住?就是平日里主事儿的问题上势必也会产生大的分歧,那可怎么好?师妹还小,师兄弟们谁该听谁的?

    为了这个问题,他们都要揪头发了,最后发现,要是没有了裘千尺,绝情谷必定会乱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刻,他们突然发现,在师妹长大之前,这师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不可或缺了。

    齐恒也尴尬啊,虽然说,他确实对裘千尺感觉很不错,配合什么的也很自在,很有些好搭档的意思,甚至感觉在一处很是舒坦,可是真要娶做媳妇,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有想过,不是他太监,或者是独身主义者,而是一个人过惯了,对于娶妻生子的事儿还真是没怎么想过,甚至连孩子的问题,也因为有了徒弟,被他自己下意识的忽视了。

    可如今猛地一下,这问题就抛到了他的面前,若是以前没想过也就罢了,一旦被提起,这事儿似乎就猛地变成了不可不解决的大事儿了,世人都差不多,对于传宗接代还是很重视的,不可能真的没有这个想头,只是他原本吧,一个人流浪江湖的时候,娶妻生子,那就是祸害别人,实在是有些不厚道,所以不想,这不想不想的,渐渐的好像也就成了习惯,被他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过去,似乎感觉自己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可是如今也不一样了,他好歹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山谷,田地,房子,就这个被自己称之为田园居的地方,如今生机盎然,若是再有一个家,有妻有子,那该是多美啊,想想都让人流口水。怎么能再次忽略下去?自然立马心里就痒痒了。

    只是转头看看裘千尺,他又有些不确定了,这女子会肯嘛?毕竟是个曾经被伤害的那么深的人,她还会愿意再一次成一个家,再有一个丈夫吗?这都是问题,他有些不敢想,不敢问了。生怕被拒绝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裘千尺也有些傻眼,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慢慢的用小火炖的方式,把绝情谷拿下,然后就在那里守着孩子一点点变老,等到杨过什么的剧情开始,就坐在一边喝茶看戏,绝不参与,最后给闺女选一个合适的丈夫,比如那些徒弟中找一个,或者是齐恒的徒弟中选一个,然后带带小孩子什么的,这一辈子也就能过去了,还特悠闲的那种。

    怎么突然一下子出了分支结构了?难不成自己在绝情谷很不受欢迎了?还是在这个田园居中太受欢迎?实在是让她有点一时手足无措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再找个男人似乎也不赖的样子,不说别的,这最起码有个男人在一边分担一些事儿就是比她一个人好些。只是齐恒?这人能当丈夫?这当丈夫和当伙伴可不是一个概念。

    只是裘千尺有点懵是一回事儿,这齐恒没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上我啊?难不成我就这么不好?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她自己是不是愿意是一回事儿,可你不做表态又是一回事儿,很显然,裘千尺傲娇了,人家从现代过来的时候,年纪可比裘千尺小,可以说心里年纪上,那绝对还是属于二十刚出头的那种,和表面上将近三十还是有区别的。

    傲娇的女人立马发飙了,看着齐恒没什么反应的脸,心下火气一上来,直接带着自己人走了,回绝情谷了。

    这会儿齐恒就是再傻也知道有些不好了,可是他该做什么好呢?哎呦,这事儿他没有经验啊!这可怎么办?挠头!

    还是邱木匠的媳妇看出了点端倪,忙不迭的上前支招:

    “老爷,赶紧追啊,您这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人家夫人多好的人啊,难不成您真不喜欢?”

    “阿?我没这个意思啊!”

    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嘛,怎么突然就被理解成这样了?这不是他的牌啊!

    “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哎呦,我说老爷,您这可不对了,您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夫人这么尴尬的站着,没有一点表示,那还不让人觉得,这是您看不上她?能有好脸色?赶紧的追啊!不然夫人被气走了,以后不来了可怎么好啊!”

    邱家媳妇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有冲上去直接扯人了,这八卦做媒什么的,绝对是妇人们的最爱,那里能不起劲,而对于齐恒来说也确实很是及时。

    有人提醒这人总算是回神了。关键时刻,还是老娘们有用啊!还说什么,立马拔腿就走啊!后头的邱家媳妇看的都觉得好笑,与此同时,也感觉自己好像是干了一件天大的事儿一样,昂着头,俯视着边上这一群有些崇拜的看着她的小子们,哼,看看,这就是年纪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