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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凰御江山(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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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的烛火被风吹灭,忽的陷入黑暗中。

    初筝听见晏歌的呼吸声,一开始很轻,但渐渐的有些沉重。

    他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后就大胆起来。

    身上的衣裳一松,初筝闭上眼,深呼吸。

    “晏歌。”

    “殿下……我愿意。”少年小声的回答。

    初筝没出声,任由少年解开自己的衣裳,他悉悉索索的爬起来,跨坐在初筝身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吻她。

    片刻后,晏歌停下,趴在她怀里:“殿下,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我在给你后悔的时间。”

    晏歌呼吸微微一窒。

    “殿下,我不会后悔。”

    “那好。”

    晏歌身体忽的一转,整个人被压在下方,初筝的吻便落下来。

    从狂风暴雨的粗鲁,到万物细无声的缠绵。

    晏歌难受的轻声呻吟,初筝却一点动他的意思都没有。

    “殿下,难受……”

    “嗯。”

    “殿下……”晏歌语气里有了哀求。

    薄纱的身体滚烫,某处更是肿胀得发疼,需要得到缓解。

    初筝亲他眉心,晏歌眼角微微湿润,气息微喘:“殿下,殿下……我难受……”

    初筝吻住他。

    晏歌微微吸气,借着微光,瞧吻他的人。

    他还没看清,快感便从身体里传开。

    晏歌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但偶尔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两声暧昧的声音。

    初筝指尖一热,被液体浸湿。

    她摸到晏歌眼角,那里湿润一片。

    “晏歌,你在为什么哭?”

    晏歌嗓子微微暗哑:“殿下,我没有哭。”

    初筝指尖在他眼角蹭下来:“后悔了?”

    “没有。”晏歌倔强的道。

    “后悔也晚了。”

    -

    做了多久,晏歌就哭了多久。

    初筝实在是怕明天起来,晏歌眼睛肿得不能见人,很快就结束了。

    这里的男孩子,大概也是水做的吧。

    初筝第一次体验到,身娇体软。

    晏歌可能是累着了,很快就睡了。

    初筝给他收拾下,这才搂着他睡下。

    夜深人静。

    本来应该睡着的晏歌,此时睁着眼,盯着黑暗。

    “殿下?”

    他叫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晏歌从初筝怀里坐起来,他手指摸到枕头下,冰冷的匕首。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杀了她。

    晏歌将匕首对准初筝心脏的位置。

    晏歌手指微微发抖。

    匕首逼近初筝。

    晏歌猛地将匕首塞回枕头下。

    -

    翌日。

    晏歌从床上坐起来,有东西从旁边滑落,他顺着看过去,还有些迷糊的神志瞬间清醒。

    宫牌。

    “收好了,别再丢了。”

    女子的声音忽的响起。

    晏歌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初筝靠在窗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晏歌指尖按着宫牌上的筝字,心脏一阵紧缩。

    “不舒服再睡会儿,我让何止给你送早餐进来。”

    晏歌叫住初筝:“殿下……”

    初筝回头看他。

    “没事,就是想叫叫您。”

    “……”

    何止低着头进来。

    “公子,要沐浴吗?”

    晏歌低头看着宫牌,摇头:“不用了。”

    他身上很干爽,昨晚迷迷糊糊,他记得初筝给他清洗过。

    “那奴才伺候您更衣?”

    “嗯。”

    何止将衣服拿过来,晏歌掀开被子,一抹刺眼的红跃入眼底。

    何止也瞧见了,迅速低下头。

    “公子,殿下是……”

    晏歌把被子掀回去,挡住那抹红。

    晏歌刚穿好衣服,木棉就带着人过来收拾。晏歌看见木棉将那有血迹的床单叠好带走,旁边还有人在记录什么。

    “恭喜侍君。”木棉笑着道:“殿下赐了不少东西,侍君要过目吗?”

    “我是殿下……”

    晏歌似乎问不出来。

    “侍君是殿下第一个宠幸的人。”木棉却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晏歌指尖颤了下。

    她都成年快三年了……

    许多皇女还没成年就已经开始宠幸男子了,就算没有,成年后,也会有人安排。

    她怎么会……

    他知道,她身边没有侍君。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她根本就没宠幸过任何人。

    那……

    “侍君需要过目吗?”木棉又问一遍。

    “不用了。”

    晏歌看何止一眼。

    何止很懂事的给来的人都散了银子。

    木棉让人把东西放下,行礼告退。

    初筝不时往他这里送东西,晏歌早就习惯,也懒得去看,反正都是一些俗物。

    仿佛什么值钱,她就往自己这里送。

    所以这次的东西,晏歌也没看。

    他有些恍惚的坐了大半天。

    直到傍晚,晏歌发现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托盘。

    “何止,这些东西怎么还摆在这里?”

    “公子,我还没来得及收,这就收。”何止立即将东西拿走。

    “等一下。”晏歌让何止把那个托盘拿回来。

    红布掀起了一角,露出里面冰冷的轮廓。

    晏歌掀开红布。

    一把匕首躺在托盘里。

    匕首上镶嵌着宝石,一看就非凡品。

    可晏歌浑身发寒。

    宫牌他只是怀疑,但是这把赏赐下来的匕首,晏歌几乎可以确定,她什么都知道。

    “公子,殿下为何送您一把匕首?”

    何止不解。

    赏赐金银珠宝,衣服都正常。

    这赏赐一把匕首,什么意思啊?

    “她在哪里?”

    “应该在书房。”

    晏歌拿着匕首,往书房去。

    -

    砰!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

    木棉吓一跳。

    “晏侍君……”

    晏歌走进来,将匕首拍在初筝面前。

    “你先下去。”

    木棉看看初筝,又看看晏歌,离开书房,将门关上。

    “你什么都知道了?”

    晏歌声音微冷,不似之前那么清澈纯真。

    初筝环胸,靠着椅子:“不装了?”

    晏歌握拳,破罐子破摔:“我进宫来,就是为了杀你。”

    初筝:“嗯,昨天晚上,为何不动手?”

    晏歌紧绷着脸,干巴巴的道:“我下不去手。”

    是的。

    他下不去手。

    “你喜欢上我了?”

    “……”

    晏歌不吭声。

    “我是你仇人,你喜欢你的仇人,这样好吗?”

    “我能怎么办!”晏歌情绪突然崩溃:“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晏歌眼角瞬间就红了。

    “别哭。”初筝起身。

    晏歌避开初筝,含着泪的眸子,盯着她:“我也想杀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