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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凶名再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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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少有些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他才刚出去不久,怎么突然自家就要祸到临头了呢?

    “爹,你到底再说什么事情啊,咱们白家怎么会祸到临头呢,我刚才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我才离了一会儿,家里就出了大事儿了吗?是不是小春那个家伙做了什么坏事儿啊!”白大少猜测着情况。

    白老头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咱们白家也算是在这里立世这么久,但是现在没有想到,居然还会被人威胁,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们了,只怪当初爹没有将首尾弄干净,所以才害得白家有这样的下场。”

    白老头这样念叨着这样的事情,白大少和屋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明白,白春这个家伙是完全没有把白老头的事情放在心上啊,反正他家老头有时就喜欢发个疯,这忽然把家里人召集在一起,就说要出事情了,换作是你,你愿意相信吗?

    白大少急了,这说来说去也没有把事情说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个人解释一下行不行。”白大少也没有办法维持他的温雅表皮了,直接怒声对屋子里头的人说道。

    白老头颤抖的摇了摇手,嘴里吐出的话似乎还带了几分苦涩:“你不用问他们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我以为这些年这件事情并不会被人发现,但是现在看来老天不是不愿意放过我啊!你们应该还记得柳家灭门事件吧!”

    柳家灭门事件,屋子里面的人一听到这事情,就身体一震,表情也是惊讶得如同塞了好几个鸡蛋一样合不起来,这件事情以前在镇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只因为当初柳家是镇上第一大家,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一些强盗给全家灭口了,其实有分析能力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情不过是别人的借口罢了。

    在这个镇上,多少人垂涎着柳家的财产,第一户这个字可不是人人都视为粪土的,镇上有多少户人家,是奔着这第一而去努力的,当时柳家虽然势大,但是柳家家主是个明理的人,也知道树大容易招风,所以也将族里面的人都管事好,所以也没有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在镇上虽然得不了什么好名声,但是怎么着也是人品中上游,现在白老头说出这件事情,以白大少的聪明才智,已经猜出了当时的柳家灭门事件,与自家老头有关,要不然的话白家怎么会由一个小小的农民,转眼间就变成了镇上大户人家。

    “爹,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有插手这件事情,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是要做你也要把事情做干净啊,你怎么会到现在还把把柄留在别人的手里,现在那个人拿着把柄来威胁咱们了,是不是?”白大少眼里闪过狠意,脸上也扭曲得厉害,他心里不停的转着心思,既然有人知道了,那么就只能够灭口了。

    白夫人和白春两个人完全就是说不出话来了,这两个人也算是没有经过生死之事的,所以乍一听到白老头居然做出此等惊骇的事情后,也只能够张大嘴巴看着他们讨论,不过两个人的脑子不是有的,转了一会儿后便明白,如果不把那个威胁的人干掉,那么他们现在荣华富贵的生活,就会转眼成泡影,过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再去种田担粪,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爹,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哥,你有没有办法啊!”白春手脚发软的走了过来,面色急切的看着白老头和白大少。

    白夫人也是捏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只要一想到她身上戴的穿的都要收走,她的心就好痛啊!很显然,这位夫人还没有意识到,要是这件事情真被人捅出来的话儿,到时候可不是收东西这么宽容了。

    “都给我镇定一点儿,吵什么吵?”白大少盯着白老头,希望他能够说得再清楚一点儿。

    “这件事情我只告诉过你们,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人,如若让我知道你们传到了外人的嘴里,我会杀了你们,知道吗?”白老头终于是撕破那层伪装,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他脸色狰狞的看着白春和白夫人,话里的警告是人都听得出来。

    白春和白夫人这个时候也不犯二了,立马点了点头齐齐道了声:“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威胁我的是叶家,真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个本事儿拿到那个东西,叶家不是一直想要取代白家吗?真是可笑,以叶老头那个人的性子,肯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若是这样的话儿就要与别人再分东西了。”白老头脑子里头迅速的想着,不停的想着哪里能够请到一些高手,瞬间就能够将叶家杀个一干二净,而且要是手脚利索的,如果真的做下这件事情的话儿,那就绝对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露出马脚。

    “叶家,真是没有想他们居然有这个胆子。”白大少恨得咬牙切齿。

    白老头和白大少在屋子里商量了一会儿,便决定了一个策略,不管怎么样叶家人是绝对不能活着的,不过灭门有些太引人注目了,看来只要把叶家知情的人弄死掉就成了。

    白家的这个策略,在初步完成了以后,就被送到了司徒凛那里,因为司徒凛派了人盯着白家,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当初柳家的灭门事件,其实有很多人参与,只不过白老头是里面最走运的,以一个农民身份参与到这件事情,但是最后却有这么高的回报。

    司徒凛他们在小鱼家里吃了一餐饭后,沈墨是骑着马回了县衙,而司徒凛和阿叔却是留了下来,小鱼睡了一觉后,精神头已经好很多了,陈氏煮了浓香的米粥喂她吃下后,便将客人全部迎进了里面的屋子,烧了火盆,一群人坐在里面聊起了天。

    刘石看着这么多人,郁闷的心情似乎也得了一些纾解,不过老屋那头到现在还没有来人,让刘石心里很痛苦,这种感觉像是被亲人抛弃一样儿,而且亲人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去死,刘石不像小鱼,他对老屋里头的亲人是实打实感情,而小鱼却是对那边没有什么好印象,亲情什么的更是无话可说。

    “你看看你们现在也没有多少地,我那里不是还有好几块地没有种吗?待到小鱼爹好了以后,开春你们就把那些地拿来种吧,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种这么多,平日里都也要去镇上,对了,我地里还种了好些菜呢,你平时也不去那里摘,这些菜你不吃啊,到时候还不知道被哪些人给摘走了呢!”胖婶拉着陈氏和小杏在另一边围成了一个圈,在那里小声的聊着家常。

    村子里面的人占小便宜的多,胖婶经常不在家里头,经常有人在那里摘菜,胖婶又不知道是哪个,平时站在田地里面骂几声,根本也没有人回应,这经常不在家的人就是这点不好。

    陈氏听到胖婶的话儿,也知道她肯定是想照顾着自家,她脸上带着笑的回答道:“知道了,到时候我也会给你种些菜的,等孩他爹好了以后。”

    小杏现在也算是静下心来了,所以也拿着绣品在那里赶工,因为她知道要是这个绣品早一点儿完成,到时候就能够早一点拿到钱了。

    “哎,妹子,其实我跟你说,这个村子里真是没有什么好住的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得搬到镇上去,现在这村子里面的人,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这镇上的人看到旁人家有事儿,至少会来帮个手啊!可是现在你看村子里面的人是啥德性,就连村长也是那样,啧啧!”胖婶一说起这事情就满腔怒火了:“我是想好了,待过完年以后,我就把家进而的东西全部搬到镇上去,以后除非是有要事儿,要不然我再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胖婶的提议让陈氏也有些心动了,说实话,当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让她起了这样的心思,她寻思着要是一百两的绣品钱到手了以后,家里头以后还有做肉饼的长期钱,这也是可以维持生计的,而且也不指望在镇上弄个好的屋子,一般般能住人的就成,到时候住在镇上,这做肉饼肯定是方便多了,也不用走这么长的路了。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得等孩他爹决定,不过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现在还没有钱……”陈氏有些苦笑的朝胖婶说道。

    “这也是啊,你要是到时候缺钱了就跟我借吧,我家里还是能够拿出点银子出来的,就是不多,这镇上也有便宜的房子租,你要是想好了,到时候我让二锅去帮你们找个好的地方,价格也便宜的。”胖婶十分爽快的跟陈氏说了个底。

    陈氏听到她的话儿,自然是满脸的感激,她是真的交对了胖婶这个朋友了,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借钱给他们家。

    “嗯,谢谢你了,到时候真有需要的话儿,我肯定会找你的。”

    刘二锅这个人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话还不太会生,所以坐在司徒凛的旁边,他还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他做生意也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但还真是没有看到有这么个气势的人,这两个少年郎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而且说不定还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家,刘二锅在心里默默的猜想着。

    “两位公子很是面生啊,是最近在这里做生意的吗?”刘二锅找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问道。

    司徒凛本身其实不太喜欢应付这样的话儿,他现在的精神都放在了小鱼的身上,现在看到她能够好好的休息,心里虽是放松了,但是精神上还没有放松。

    阿叔听到刘二锅的话儿,倒是很有兴趣的接了话儿:“啊,不可能啊,我在这里可是很出名的啊,居然还有人没有听过我的事迹,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在这里可是有个外号,就‘见必死’啊!这么牛逼的外号你都没有听见过。”

    阿叔说出这个外号的时候,还一脸的得意洋洋,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这个外号十分满意一样儿。

    刘二锅一听到‘见必死’这个外号,脸立马有些绿了,这个外号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在镇上的时候,经常会听见这个外号,当然一般说这样的事情的,都是一些上门求过诊的人,刘二锅一想到那些人讲的真人事迹,心里就突突的响,气氛一下子就冷场了起来。

    阿叔神经粗,完全没有在意屋子里面的冷场,只是自顾自高兴的说道:“嘿,你们还真别说,当初那个取外号的还算是有些知识,要不然的话取不出这么高级的外号啊!我很满意!”阿叔十分回味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在那里叽咕叽咕笑。

    靠在床上休息的小鱼一下子喷笑了,她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大夫啊,以前见过的大夫,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年青点的也是大夫的标准脸相,而老一点儿的必然是长须飘飘。

    “你做了啥事儿,让别人给你取了这么外号啊!”小鱼笑着问道。

    阿叔得意的眯了眯眼,回忆着当时的事情:“嗨,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到底不是这里的人见识少,当时因为我要做一些事情,所以在当地买了好多活物回家,哪知道在我解剥这些东西的时候,正好有人撞进来求医,当时那些人真是无知啊,不知道我再进行着怎样重大的事情,这一不小心就吓到了,后来就有了这么一个外号了。”

    “不过你放心,我的医术你完全可以放心。”阿叔还最后补充了一下。

    小鱼乐呵呵的笑了半天,觉得这个人说话可真是有趣:“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很厉害啊,居然想到有活物来解剖,你以前有用过尸体解剖吗?”小鱼听到他说的事情,大致就猜到他是想要干什么,以现在的医学进程,他这样的人肯定被人称作很奇怪了。

    “我没有这件条件,要是在京城的话就有了,再说京城里面那些人也有做这样事情的,只不过现在还有好多人,觉得这样做是有辱斯文的,真是迂腐。”阿叔耸了耸肩,拿着棍子往火盆里面戳了戳,话里不验证听得出有郁闷之感。

    司徒凛看到他们两个人谈得这么开心,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他椅子偏了偏,正好将阿叔和小鱼两个人的目光给隔断了:“小鱼,身体现在不痛了吧,明天我会让人再带一些补品过来,你现在要好好补身体。还有刘叔也是,万不可沉迷于悲伤,你不是还有这个家吗?”

    司徒凛也看出了刘石心里面的挣扎,虽然他有些不赞同,刘石到现在还有些执迷不悟,但是因为刘石是小鱼的父亲,所以他也愿意花时间去开导他。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心里还是会伤心啊!”刘石叹了一口气,语气郁郁的回答道。

    司徒凛将椅子移到到了炕前,倒了一杯水给刘石,指了指道:“你现在能感觉到这杯水很烫,是因为你一直要执意的双手拿着它,如果你把手放开了,你觉得你还能够感觉到吗?所以,你得学会放下,有时候,亲人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司徒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凛冽,他自然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可不就是被自己的亲人捅了深深的一刀吗?所以,有时候他觉得任何人都不可信,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相信几个人。

    没有人,能够在孤独中就这么度地这,或多或少他总要有自己的朋友或者是亲人,如果一个人连一个依赖的人都没有的话儿,那么他该活得有多寂寞。

    刘石似乎也被他的语气弄得一冷,随即低着头想了起来,小鱼一在旁看着刘石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转头对司徒凛说道:“你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话儿,到时候让我娘帮你准备好睡的东西吧,这里的房子倒是有,不过就是有些破乱。”

    陈氏听到小鱼叫她,立马转了过来,点头说了声好:“是啊,这位大夫今天也要住在这里吧,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屋子弄好啊!”陈氏在心里盘算着屋子里面还有多少的棉被,到时候可不能让客人睡不好的棉被,她想着以前的嫁妆似乎还有一个新的棉被,原本他她是想留着到时候给小杏添妆的。

    “真是委屈两位了,这屋子整理到现在还没有整好。”刘石有些苦涩的抿了抿唇,觉得就算是喝了热水,心里都没有办法暖和,就算是嘴上说得再狠,但是心里却违背了自己所说的意思,他这次真的想清楚了,再也不会拖拖拉拉的了。

    司徒凛摇了摇手,他以前不是还睡过外面,别人没吃过的苦他也吃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儿,他现在也没有这样的魄力去管理司徒家了,有时候大家族的教养的确很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到外面去历练的话儿,那么就只能够当作是表面好而已。

    “刘叔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随便睡哪里都可以的,以前我也经常在野外睡,有时候还要睡好几个月啊,而阿叔的话儿更随意了,他经常要去外面采药材,经常就这样睡在林子里面。”

    司徒凛和阿叔能够成为朋友,或许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有些地方是相同的,比如说这个地方,阿叔从来没有说自己家里有什么什么人,因为他在自家家人眼里就是个怪胎,一个喜欢草药的怪胎,而司徒凛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个怪胎,一个无情冷心冷意的怪胎。

    冬天的黑夜总是很快来临,胖婶和刘二锅在这里呆了不久后,便起身回了自己家里睡觉了,陈氏将床铺全部弄好后,还让鹏子将那冷炕给烧热了,因为其他的屋子都漏风,所以陈氏让他们两个人与鹏子睡在一屋。

    司徒凛和阿叔倒时无所谓,但是二哥鹏子却是相当的是不自在了,不知道是因为两个人的压力,还是因为他所住的地方,从来没有人一起住过。

    司徒凛进了屋子,看到桌子上面堆的书,随意拿起来看了看,便对鹏子说道:“你现在再读这些书吗?我那里还有很多书,到时候我拿给你看看,上面有一些注释,对理解那本书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你现在还没有去学堂是吧!”

    鹏子高兴的谢过了以后,便回答了他的话儿:“嗯,还没有去过学堂,我现在就是自己学学。”鹏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进度有没有跟上学堂里面的人,有时候他也会经过学堂,听着里面的读书声,猜测他们现在再读什么书。

    “你很努力,你现在的程度要是上学堂,到时候也完全跟不上,如果再好好在私塾里面学一学,到时候就能够下场考秀才了。”司徒凛淡淡的表扬了一下。

    鹏子听到他的表情,觉得心里头都沸腾起来了,因为他知道司徒凛的身份,所以也有些将他当成偶像崇拜的感觉,能够听到偶像的夸奖,这样让鹏子有股冲劲在心里面。

    “是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去学堂这件事情,到时候还得爹和小鱼好了再说了。”鹏子高兴的握了握拳,不过一想小鱼他们,脸上的高兴也淡了下来。

    阿叔看到他这心情起起伏伏的,上了炕后便大大咧咧的回答道:“你着急什么啊,他们再过几天就能够好了,不过看你这样子真的很想要去考秀才是吧,来来来,让我来给你看看,要不然这样吧,我来开发一种专门吃了聪明的药,这样的话你不用这么辛苦,也能够考上秀才了,你要不给我做试验啊!”阿叔一副要拐卖小盆友的模样儿,那语气简直就是大灰狼的语气啊!

    二哥鹏子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脚,压着嘴角回答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努力就成了,再说借助外力成功的话儿,到时候肯定也是不好的。”

    阿波看到他不愿意,啧了一声:“真是没有意思,你说你要是一下子变聪明了,到时候可是做啥事都好了,看到司徒凛了没有,这家伙的脑子聪明得不得了,就是吃了我的药……”

    不过阿叔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凛一伸倒挂在墙上,正好那上面有个挂地方的勾子,阿叔虽然医术了得,但是功夫却是三脚猫,平时打个平民百姓还成,要是遇到了高手,那只能够用毒药制胜了。

    “嘿嘿,好了,我知道了,我刚才都是撒谎的,所以把我放下来啊!你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交你这个朋友。”阿叔被倒得脸都充血了,还是没有办法挣脱。

    不是二哥鹏子看不过去,拿了小板凳,努力将他的衣服松开,才把他解救了下来。

    弄了这么一个闹剧,阿叔也消停了下来,夜色更浓,银月似霜,冷风从窗户外面刮过,听在屋子里面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人在呜咽一样儿,着实是有些渗人。

    但是夜晚,正是所有人干坏事的好时机,白天人多不好下手,夜晚熟睡之际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候,白大少和白老头制定下的计划,再摸进了叶家的时候,就被全部败落了,叶老头正气凛然的将那些来犯之人全部擒获了,虽说叶家周围的人有些惊动了,但是其他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叶老头并没有在当时讲清楚这件事情。

    当微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的时候,小草上的露珠也现出了五色光芒,田头的农夫正挑着担往家里走去,牛来牛往哞哞声叫,镇上的酒家店家小铺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当炊烟升起来的时候,看似平静的小镇却是突然像是投入了一块巨石一样,击起了大涟漪。

    “叶家出事了,听说昨晚有一伙歹人进了叶家的大宅子,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要劫财。”

    “叶家在镇上矗立这么久,怎么突然就有人想要劫财,肯定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看来这件事情必然有蹊跷。”

    茶楼里头人群涌动,这个地方是流言传播最快的地方,也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茶楼里面那些能够悠闲喝茶的,都是身上有几个小钱的,家里头还是有些余钱的,当时也有隔着叶家较近的人家,这些人家都在十分卖力的说着晚上的事情。

    不过事实的真相,还埋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叶老头在晚上早已下了封口令,根本没有任何消息从叶家流出来,现在这些人嘴里津津乐道的,也只不过是自己所想像的东西罢了。

    镇上有了这么一条大新闻,茶楼里面的说书人,也大刀阔斧的说起了当时叶家的惊险事情,那跌荡起伏完全能直比天龙八部,喝茶的人听得心血澎湃,恨不得当时他们就在场,但也有冷静的在那里坐壁上观。

    当太阳升起老高,镇上的炊烟消失,转而之是小铺小店的叫卖声是,一声大锣敲响,一群人正朝着县衙走来。

    镇上那些人看到这个阵势,也看到了牵头的人,眼睛纷纷一亮后,便都迅速的占据了最佳的位置。

    叶老头挺会装腔作势,一脸悲壮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受伤的族人,而后面则是一条的牵着白家的人,白家所有的人都被锁链锁住了,镇上看热闹的人都有些蒙了,这是什么样的神节奏,怎么着白家的人全部都被抓起来了,难道说袭击叶家的那些人,是白家招来的,这可真是大新闻了啊!

    叶老头心里在昨天过后,已经被一种欣喜所覆盖,他原本以为那封信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弄的,所以才会稍加试探了一下白老头,但是没有想到白老头这么怕以前的事情爆光,晚上就派了人刺杀,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的话儿,到时候他们叶家恐怕还会步入柳家的下场。

    叶老头也没有想到,白家老头发家这么快,居然是托了那次的福,其实哪家人发迹之前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他们也会做,但是没有会做得这么大,而且牵扯得这么大,当初柳家京里头有靠山,所以这件事情闹得很大。

    但是,有些事情永远跑不过时间,就算是当时柳家在这个镇上盛极一时,但是也没有办法再报仇了,因为当初柳家没有任何人留下来,那次柳家可是血流成河,个个都是一脸死不冥目的样子,当时那把烧柳家的火,也是整整烧了一天啊!

    在小鱼家里头休息的司徒凛,再吩咐好了阿叔照顾好小鱼之后,就迅速的到达了县衙,因为他今天必须操刀,将白家这群穷凶极恶的恶徒来一个正义的审判。

    当司徒凛衣服穿好后,沈墨跟在他身边,县衙里头的人也个个精神抖擞的在那里站岗。

    叶老头到达了县衙后,便挥了挥手,后面的小辈明白的点了点头,一个叶家人站了出来,拿着木棍敲响了县衙外面的鸣冤鼓,当差的官差看到有人敲鼓,而且还是叶老头,立马拔腿跑了进去禀明县令了。

    司徒凛正等着他们了,当他正坐堂上审叶家一案时,外面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白家人被叶家人捉到了堂上,自然是大声喊冤,白老头经过了柳家的事情,已经是人老成精,所以这时候也是镇定得紧,一直咬死自己是冤枉的。

    而白大少也顶着一张好皮相在那里喊冤,其委屈的神色,都让那些围观的人有些摇摆不定了,这也是啊,都没有拿出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就说人家杀人了,这肯定是不妥的啊!

    叶老头在他们喊冤的时候,手脚也十分麻利的递上了状纸,并且请来了讼师为叶家讨回公道,而堂上的司徒凛自然是温和的问了几句,然后让人给白家人松链子,毕竟这还没有定罪呢,就把人家给拷上,这肯定是不符合法律程序了。

    而司徒凛也十分体贴的为白家的请了一个讼师,因为当时白家有些乱了手脚,所以才会被叶家给逮了一串。

    而且当时叶家人似乎早就料到一样儿,还在白家周围插了人,当白家人得知刺杀失败的时候,就出了另外一个方案,不过还没有等到白家人走出府里一步,就被人给堵回来了。

    站在司徒凛身旁的沈墨,看着司徒凛温和的笑容,以及全面的问候,在心里笑了几声,看来白家真的是要遭大殃了。

    双方讼师各过了一遍招后,叶老头终于拿出了决定性的证据,当翻出当年的柳家灭门案时,外面围观的人哗然一声,他们也没有想到白老头居然参与了那件案子,这时神色摇摆不定的人,也纷纷认为白家是罪有应得。

    白老头说这份证据是假的,他祖辈都是种田的,白家能够发家,也是因为他勤勤恳恳的所以才有现在的家业,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污蔑他的成果,白老头被冤得眼泪直流,其演技直逼奥斯卡得奖者。

    最后压垮众人神经线的,自然是捉着的盗贼了,就是昨天晚上摸进叶家的刺杀者,这几个人没有刺杀成功,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一流的组织,也没有没有刺杀成功,就要咬舌之尽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些人还是很完整的跪在堂下。

    司徒凛接过叶老头的证词,看了看,点了点头,语气一转,原本温和的话也变成了刺骨的冷:“从这份证词来看,白家的确是参与当年的柳氏灭门案,真是没有想到,在镇上颇有名声的白家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原本本官还不相信,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几分白家的罪证。”

    司徒凛将罪证往下面一扔,白老头和白大少捡起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罗列着一些他们做的隐秘事情,特别是连那些妇人杖杀丫环的事情,也写在了里面,这样看下来,白家所有人都逃不过,一个都逃不过。

    司徒凛看着白家人的面孔,再看了看叶家人隐秘的开心,世事平衡间,总要有人作出牺牲,而他要拿白家开刀,因为他要告诉那些敢在这里安插眼线的人,告诉他们,他司徒凛可不是沉睡的老虎,他的凶名一直都在。

    最后的判决十分血腥,白家人全部处斩,这样的结果,倒像是与灭口差不多了,围观的人听到这个判决,自然是唏嘘了,这也算是一报不报了。

    叶老头满心高兴的回了家里,但是原本预想的却没有得到,白家的财产全部充了公,他不可能会得到,司徒凛会这么便宜这个家伙吗?

    当白家人的判决传到了小鱼一家人的耳朵里的时候,刘石只是默默的撑着床,闭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而小鱼愣了一下后,便低头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