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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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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

    杨过正在古墓外和小龙女对练玉|女心|经,一声长啸传来,两人抬头就见头顶上一只巨大的神雕朝着他们飞来。

    见到熟悉的神雕,杨过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龙女见了说道,“过儿,看来你那公孙叔叔又给你送东西来了。”她已经看见了神雕背上的大包袱。

    杨过对着神雕挥了挥手,“雕兄。”神雕盘旋而落,杨过取下包袱,一打开,最上面是一信封,下面有几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漂亮厚衣服,最下面还有一床被子。

    杨过是个活泼的,这一年来小龙女听他说了很多这位公孙止的事,也知道这公孙止对他极好,此时小龙女见杨过看着公孙止的信,越看笑容越大,走近问道:“可是又送了衣服?”

    古墓里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合适杨过的衣服,尤其是杨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隔三个月衣服都穿不上,她连做都有点来不及,公孙止知道后就老是送衣服过来,偏还每次尺寸都很合适。上次公孙止甚至还顺带了两件女式的衣服给她,只是她不喜欢那么华丽的衣服,也就没穿。

    杨过看完了信收进怀中,笑着点了点头,“有衣服还有被子。”杨过说着一一看了那几件衣服,公孙止眼光好,选的颜色和款式他都很喜欢。

    “被子只怕是用不上的,过儿要坚持睡在寒玉床上才好练习内功。”小龙女道。

    杨过把那几件衣服整齐的叠好,然后又把包袱系好,心道‘虽说用不上也是公孙叔叔的一番心意,我还是要收好’,嘴上对小龙女道:“姑姑放心,过儿会听你的话继续睡寒玉床的。”

    小龙女听杨过如此说点了点头,她知道每次神雕来杨过都要去带它去吃玉蜂蜜,遂转身先回了古墓。

    杨过看了看旁边等着他喂食的神雕,拍了拍它的身躯,“雕兄且等一下,我去放下东西就带你去吃玉蜂蜜。”

    “咕……”神雕明了的点头‘去吧去吧,快点’。

    杨过朝神雕扬了扬手走进古墓,在古墓里写好了回信才出来引着神雕去吃玉蜂蜜。他已从信里得知公孙止要和师傅出谷,还要带上神雕,喂了它,把信和一小罐玉蜂蜜塞进神雕面前的小盒子,就让神雕赶紧的回去了。

    公孙止等到神雕回来,看了杨过的信,然后就叫上早已不耐烦的独孤求败朝着江南出发。

    等师徒二人去了江南,赶到传言洪七公出现的地方,哪里还见得到他的身影。

    “可恶”公孙止看独孤求败气愤的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那一棵足有他腰粗细的轰然倒地,连忙陪笑,“师傅,我早说过了,那五绝都是不好找的,你偏不听。找不见就算了吧,你不是说要我历练吗?我们就在江湖上行走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能碰见呢?”

    没能找到绝顶高手,独孤求败闷闷不乐,孩子气的跺脚转圈,“要是随便走动就能碰到高手,我至于八十年没遇见吗?”他都在南洋和东瀛行走八十年了,也没遇见过旗鼓相当的。

    公孙止见又一棵树毁在他师傅手上,眉目流转间就笑了起来,“师傅,我听说江南盛产美女,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要去那花街见识一番,你要是不去就算了,我可要先走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西下的太阳,公孙止边走边嘀咕,“那么多好吃的,我点些什么呢?”

    独孤求败见他徒弟玉树临风的背影,眼珠一转,赶紧跟了上去,有美女有好吃的,他当然也要去。

    听着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公孙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待独孤求败故作高深的身影跟了上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公孙止极为了解他这师傅,武痴一个,武瘾犯了的时候如果找不到高手给他,就一定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至于怎么转移,他也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于是,在带着独孤老头见识了一番花楼的各色美女,又点了一大桌的好菜,让美女陪着老头喝了几杯花酒之后,找北丐洪七公的事暂时被老头遗忘了。

    之后的半年,公孙止带着独孤求败行走在江湖,一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边借着机会向江湖各成名高手邀战。

    半年后,独孤求败的高徒公孙大侠为人侠义、正直善良且武艺高强的名声,在江湖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拿他和桃花岛郭靖相比,大有跟射雕大侠郭靖并驾齐驱的意思,这点让公孙止很是高兴了一阵。

    “公孙叔叔,上次带过来的特产很好吃,我很喜欢,谢谢!我和姑姑的玉|女心|经已经练到最后阶段了,只差一点就要大功告成啦,等我练成了就求姑姑让我下山去襄阳找你。”

    公孙止看着手中的信,想到杨过写这信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就一脸的笑意,他出来大半年了,也是该回去了,那孩子现在应该长高了许多,会不会更加像前世的他呢?一想到这里,公孙止就恨不能早点回去,早点见到杨过。

    第二日,公孙止刚和独孤求败走下楼,正准备去柜台退房,熟悉的声音让他的脚步一顿,身体一僵。

    “蓉儿,你别太担心了,岳父大人武艺高强,他必不会有事,应该只是离开了而已,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靖哥哥说的是,待会儿我们先去处理丐帮的事,等处理完丐帮的事再去别处找我爹爹。”

    “丐帮怎么会惹上那赤练仙子李莫愁呢?”

    “靖哥哥别着急,等下芙儿他们过来,安顿好他们后,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公孙止背对郭靖、黄蓉,听着他们边说边走到大堂坐下,点了几个菜,公孙止眉头皱了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他可能会有一天要再次面对郭靖、黄蓉,他也一直以为他是厌恶他们的,尤其是黄蓉,毕竟他是死在黄蓉手上,所以对于这两个人他之前想着能避就避,因为他怕他会忍不住的恨他们,找黄蓉报仇,没想到会冷不防的就这样碰上。

    不过还好,公孙止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自嘲一笑,公孙止释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恨意,没有他想象中的情绪激动。也是,其实当年的事,郭靖是没有错的,黄蓉……也只是自保而已,他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在内心叹了一口气,退完房付了银子,公孙止刚转身,就见一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和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嬉笑着走了进来。

    “爹、娘,我跟大武哥小武哥都饿了,点菜没有?”那女孩冲着郭靖、黄蓉那桌过去,娇笑着坐在黄蓉的旁边。

    “师傅、师娘。”两个少年恭敬的点了头,然后坐下。

    “就知道你们会玩饿,已经点了你们爱吃的菜了。”黄蓉笑着说道。

    “娘,你不知道,刚才我们……”

    公孙止和独孤求败走出客栈外,还能听到那女孩的撒娇声,原来那女孩竟是郭靖黄蓉的女儿!也是,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已成婚生子。如果他还活着,也许他和念慈的孩子也该这般大了吧!

    不过,丐帮……李莫愁……貌似有情况啊,要不要去看热闹呢?公孙止犹豫了一下,快走两步走到正停在一糖人摊子前的独孤求败身旁,道:“师傅,你先到城外和雕兄汇合往襄阳去,我晚点再追上来。”

    独孤求败头也不回的点了点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出摊的年轻人手上正在捏的糖人,公孙止叹了口气,拿出一片金叶子,“给我师傅多捏几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接过金叶子,马上谄笑着问独孤求败,“老先生想要什么样的糖人呢?”

    “我要一个兔子的,要一个老虎的,再要一个大雕的。”独孤求败两眼放光。

    “好叻,您稍等。”

    公孙止看他独孤求败认真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往客栈走去,结果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见郭靖黄蓉夫妇从里面走出来,公孙止目不斜视的与他二人擦肩而过,待他们走远了些才又跟了上去。

    城郊一破落的寺庙,丐帮弟子云集,郭靖黄蓉被众人拥在中间。仗着公孙家的独门轻功,公孙止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原来是丐帮弟子见一道姑为非作歹,就想路见不平,没想到那道姑出手狠辣,杀死了丐帮两名弟子,幸好被路过的两名全真教道士撞见,才救了另外的几个丐帮弟子,那道姑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弟子洪凌波,而洪凌波逃跑时放下话来,说十日后要带着她师傅过来寻仇。

    “那救你们的全真教道友呢?”郭靖问道。

    “他们回全真教搬救兵去了,约的是今日,他们应该会马上到。”一名年纪稍大的丐帮弟子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了孙不二爽朗的声音,“郭大侠、黄帮主已经到了,我等来迟。”

    原来全真教道士搬来的救兵是孙不二和郝大通,几人一一见礼,随后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对付李莫愁。公孙止在上面听的无趣,就想走人,他本来以为来了能看一场好戏的,原来好戏还要明天才能上映,而且就他看来,这洪凌波不一定就真的会带李莫愁过来,也许是吓唬他们的呢。

    “对了,我那侄儿杨过不知在全真教可好?”郭靖的话止住了公孙止离去的动作,郭靖怎会认识杨过?公孙止认真听起来。

    “哎,郭大侠,此事说来怪我……”郝大通唉声叹气,孙不二接过话,“郭大侠、黄帮主,那杨过早已脱离我全真教,拜得古墓派门下。”

    “这……?”郭靖、黄蓉面面相觑。

    “此事说来话长,……”孙不二把当年的事一一说给郭靖、黄蓉听,公孙止在上面听的连连皱眉。

    郭靖听完就愁眉苦脸,转头对黄蓉道:“我如何对得起那死去的结义兄弟杨康呢?”

    黄蓉拍了拍郭靖的肩膀,“靖哥哥,这是过儿他自己的选择,杨康和念慈姐姐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