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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剿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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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个快跑者,从不会等待摔倒的人,要想活下去,你就得比别人跑得更快——新世纪哲学家埃文·威尔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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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伦抛出他的谋划给曼苏尔,真正目的自然不仅仅在钱上。

    筹建矿石加工厂,一是为自己的矿石找到合理来源,二则是趁机建造各种配套设施,比如说发电厂什么的,如此一来就连能源方面也有了着落,可谓一石多鸟之计。

    这是一场并不复杂的博弈,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到了五月下旬的时候,奥利维拉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他口中的仿制盔甲研制成功,第一套成品就放在袁伦面前。

    袁伦替它命名为“复仇式”,其目的自然是向别人表明自己报复彼方兽人的意图。与盔甲常见的通体银白不同,“复仇式”的外壳大半覆满了黑金色,就像蝮蛇的鳞片似的,一层一层紧紧嵌套,远远望去就如同移动着的穿山鼠,倒有几分古代鳞甲的味道。

    因为无法解构甲片连接件之间的复杂程序,奥利维拉暂时使用陶瓷纤维束替代链锁,不过这样一来它的压缩体积也不得不扩大到了拳头大小,好在对于暂时没有远征任务的他们来说这一点并无大碍。

    除此以外,相比于“至上式”综合性极强,远近皆能的战斗模式,奥列维拉只截取并强化了它的近距离战斗部分。

    在近距离战斗中,刹止能力要比机动能力重要得多,每每当你奋力砍出一击,而敌人却恰好躲过的时候,刹止能力的强弱往往将决定了预留给嵌入芯片计算的时间。特别是盔甲与盔甲正面对抗的情况下,同样的芯片等级,计算时间越多必然能做出更为合理的反击,而将这一点优势逐渐积累下去,才可以奠定最终胜利的基础。

    至于配备武器——根据袁伦的要求,“复仇式”摒弃了绝大多数冗余部件,只保留了最为核心的一支长柄斧枪。

    斧枪,还有一个别名叫戟。通常情况下,盔甲操纵者需要使用双手来把持武器,而这也造成了近距离战斗中对身体协调性的极高要求,一旦操纵者本人反应慢上半拍往往就将贻误战机。

    考虑到自己的手下尽是些普通人(就连他自己也没受过任何兵器训练),他决定尽可能地简化战斗,而放弃剑使用长戟则是其方案之一。毕竟对于计算能力有限的普通盔甲来说,劈砍和突刺总是比繁复的剑术简单得多。

    当然,在目前盔甲稀缺的情况下,袁伦暂时不会将“复仇式”发放下去,倒是退役下来的通用型,可以交给民兵们一试。

    思虑间,已有卫兵过来请示后续指令。

    当袁伦看着楼下几乎站满整片小广场的领民时,他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他先是举手握拳,待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时,才缓缓开口。

    “你们这些天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为了兄弟情谊、也为了自己的未来,这是非常需要而且必要的。”

    领民或不解、或期盼地看着他,经过一段日子的训练以后,他们渐渐地也找回了自信,这种自信代表了人类对抗大自然的信心,也代表了战场上敢于冲锋的勇气。一名士兵哪怕技艺再精湛,若没了信心,同样和纸糊的墙板毫无区别。

    他之所以花费偌大精力在训练上,显然是顾及到了这一点。

    袁伦顿了顿,继续说:“为了表彰我最勇敢的战士,现在,我将赐予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看!崭新的甲胄和锋利的武器,你们最渴望得到的力量,就在我手上!”

    袁伦从怀中取出十片刻有雄鹰图案的版片,高举着挥舞起来。

    什么?

    这是……

    赐予我们超能盔甲?

    “哗——”

    “领主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可以拥有一套超能盔甲吗?”

    人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话,都在激动地望着他。

    “不过话说在前头——”袁伦突然止住了骚动,冷声道:“我的盔甲并不是赠予,而是使用——也就是说凡是接受了盔甲的人,将被视为同意效忠于我袁伦的领下,以后若有任何背叛行为,将以极刑处置!”

    “记住了,不仅是驱逐,而是真正的死刑,就像领内法律写明的那样!”他强调说。

    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存在绝对的自由,他虽然打着“自由”的幌子,却也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是人的天性,无可厚非。同时,袁伦更希望籍此潜移默化地分离领民之中各种各样的小团体,一旦划割出差异,自然就能形成新的集团,才更便于他去掌控。

    可受到利益刺激的人群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自己有机会穿上昂贵的超能盔甲,这便足够了。

    袁伦取出一本笔记,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然后高声道:“洛奇、盖迪、泽勒……”他一连念了十个名字,这些人都是训练中表现最为优秀的家伙,现在袁伦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治兵法则,“……你们的表现得到了我的认可,现在,我的战士们,站到台阶上来,授甲仪式立刻开始!”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纷纷昂首挺胸跨到台前,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我问你们,你们愿意从此成为我的部下,替我尽忠,为我战斗吗?”

    “当然,领主大人!”青年们一齐喊道。

    “很好,希望诸位不要忘了今天立下的誓言!”

    袁伦示意他们过来,逐一领走盔甲。

    剩下的领民羡慕地跟在后面,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人潮中,唯有一人愣在那里,目光渐渐变冷。

    坎门已经明白自己愤怒的根由了。

    那是嫉妒。

    嫉妒台上的那个人,那个甚至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家伙。

    嫉妒他身上覆满的感激视线,嫉妒他掌控着富裕的钱粮,以致嫉妒他拥有的一切。

    他过去竭力维护的“兄弟”,虽然仍对自己口上尊敬有加,却再也看不到那种唯他马首是瞻的崇拜目光了。

    当初来这里,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

    天空下起了雨。

    在这个季节,雨水并不是常见的气候,因此里夫斯心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让他几欲癫狂。

    猎犬城堡的结构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比起联邦之中绝大多数领主把持的强大存在,它的体积并不值得一提,然而,那其中的诸多屋舍楼宇,乃至石筋铁柱,却又有几分巍然而立的意思。

    里夫斯走在快要被细雨湮没的内街上,作为内城中心,能进入这片区域的人屈指可数,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没有打伞,而是随意地迈开步伐,目无方向。

    不知什么时候,家族已经变得如同这座钢铁城堡一模一样。

    他由衷地感觉,猎犬城堡实在太小了。

    小到,仿佛牢笼般锁住他的志向,锁住他那颗躁动不安的野心。

    就在昨夜,他才拒绝掉那位信使的建议,但里夫斯也没把话完全说死,而是请对方在泰勒镇最豪华的旅店内稍稍盘桓数日,等待他的下文。

    黑暗中有冷风凝聚,刮过了他的面庞,刀子似的,让人烈烈生疼。

    一道闪电掠过,照亮了二楼房间的百叶窗,里面有三个人影,作细声碎语地的倾谈状。

    里夫斯不屑地啐了一口,马丁与她的婊子母亲,还有一位不知从哪儿勾搭回来的姘头,他不用想都知道这几个人在图谋些什么,无外乎想要从他身上攫取更多利益罢了。

    可他突然又迟疑了。

    如今的里夫斯,连军权都已交出,还有什么值得外人算计的呢?

    受到好奇心驱使,他悄悄停在了窗台楼下。

    乌云把光线遮得很暗,而且户外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从里面几乎感觉不到窗外任何状况。

    果然,倾谈声渐入他耳。

    “遗书的事情都弄好了么?”

    “您放心,尊贵的马丁少爷,保证和老爷十年前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事情很重要,可不要出了差错才好。”

    “等那个老鬼去了,我们再把那封遗书拿出来……”

    “切记,一定要把证据放在那小子的房间里,到时候我们叫齐诸位长老……”

    “哼哼……”

    屋内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让里夫斯听得面沉如水。

    想陷害我?

    这群卑鄙的贱人!

    里夫斯眼底蓦地滑过一道精光。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诞生了。

    ……

    当道路上的最后一片薄冰也化作积水的时候,袁伦终于带着队伍出发了。

    这一趟他点齐了新授的十名甲士,再加上坎门、班森与四十位民兵,快速绕山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考虑到上次失误,都被他留在基地里防止遭遇不测。

    在这种战端四起的地方,要想不受欺侮,就必须展露出自己的肌肉。这一次,袁伦便打算暗地里找些兽人祭旗。

    当然,他的目标也仅仅是普通兽人而已,至于那群边防士兵,谁知道杀了会不会引来更多麻烦,袁伦暂时还不打算对他们动刀。

    毕竟,兽人侵袭领地在前,只要仗着这一借口,对方就不能随意兴军,最多也是派些盗匪骚扰罢了。

    而对于盗匪嘛……

    袁伦嘴角挑起笑容。

    正好给自己拿来练兵了。

    他们很快又跨越了一道山脊,今天真是出奇的安静呢。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袁伦突然发现遭遇污染兽的频率降了下来,曾经有几次和它们远远地遭遇,污染兽却又飞也似地离开了,让他感觉一头雾水。不过能减少麻烦毕竟是好事,他也不想在路上作无谓消耗。

    不多时,山岗后便远远地现出了高棚大帐的影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