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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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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词真是可笑,既然发生何必如果,但是,如果不是我提供鲜血给宫野志保做实验,她就不会研发那种药物,不会研发哪种药物,工藤就不必遭此劫难了。

    ——节记

    “好了,下来吧,已经到你家了。”夏目把背后的少女放下,抖了抖酥麻的手臂。“呐,好像我很重一样,你那种动作。”凉子抱着胸。“难道不是吗?”夏目发出那种标准的三段式冷笑。凉子未曾答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凉子脸上一片的阴霾,还有她运动左手关节的那种嘎吱嘎吱的响声。

    夏目脸上冒着冷汗,冷嗔了一声:“好啦好啦,十点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蹑着脚步要往回走。“等等!”就在夏目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凉子叫住他,顿了一会,才道,“你这表情真好笑,哈哈哈!好了,我困了,你就回去吧。”说着不在乎地望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哈欠,缓缓上楼去。

    空荡的回廊里,凉子的脚步声打碎这片宁静。凉子把钥匙插进锁孔,缓缓拧动,发现了这房间微妙的变化:柜子里的红酒的位置变动了一下,还有这房间里那种刺鼻的烟味,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人来过。对此,凉子只是拍了拍手,望向沙发上那个熟悉的长发黑衣的男人,缓缓舒了口气:“gin,你又来做什么,还有,你从哪儿弄来的钥匙?”

    “才注意到吗?刚才我刚刚关上灯,刚才那个小鬼背你到这里来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gin掐灭香烟,仍在烟灰缸里,冷笑,“别误会,钥匙是我从vermouth那里弄来的。”

    凉子扔下门:“果然她还留有备份钥匙,怪不得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监视我。”她走到gin跟前,问道这刺鼻的香烟味,皱了皱眉头。“不光这样。”gin扔下一叠文件,“这都是你这几天的行踪。”凉子不耐地把桌上的文件拿起,翻动着,这些天的行踪都被详细地列举下来,包括,自己中暑发烧手腕扭伤还有不幸被绑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也有呢,不愧是vermouth。”凉子翻到最后一页,瞟了一眼最后一行字以后,扔在桌上。“然后呢,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混在这些高中小鬼当中,而好几个月不参与任务吗?!”gin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恼怒。

    凉子反感地挥了挥手,散去这些烟味,拉开窗帘:“我有我的道理。”gin两指间捏着香烟,烟味在这个屋子里弥漫:“和那个女人学的,都是这种神秘主义。”凉子冷嗔:“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gin掐灭刚刚点燃不久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不过,你的屋子弄得这么亮堂没事吗?”

    “你是想让我被怀疑吗?”凉子歪着头,靠在墙边,懒散地反问道。“我不管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次姑且原谅你,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camus,有任务了。”gin顿了顿,徐徐吐出这几个字,“下周六,热带乐园,有一笔交易,虽然是一个小任务,但是你这么多天没有参加任务了,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检验一下你的任务水平有没有退步,总之,下周六晚上在热带乐园摩天轮不远处墙角拐弯的一处草坪会面就好了。”

    gin冷笑一声,退到门口,拧开把手:“柜子里的红酒我喝了一杯,还有,烟灰缸就拜托你清理一下了。”他的语气给人带来一种可怖的压迫沉重感。凉子侧过脸,甩手示意他离开。

    下周六

    跟学校请病假休息了几天之后凉子感觉好多了,随便套了一件外套,扣上一顶鸭舌帽便出门了,她没有忘记,今天在热带乐园的任务。

    热带乐园,无数的情侣都在这个地方啊……凉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冰淇淋店前的长椅上,时间是晚上呢,果然还是来早了……“小姐,要来一份冰淇淋吗?”身后的店员好心问道。凉子怔了一怔,好像自己没吃过冰淇淋这个东西:“嗯……来一份你们店里最受欢迎的吧……”

    过了几分钟,店员好心地给她端来了一份巧克力双球蛋筒……凉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舌尖触碰了一下巧克力球,凉的,而且很甜……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九岁的时候就进了组织,并且整天面对着枪支和血液,根本不能擅自行动,怎么可能去吃什么冰淇淋……

    凉子睁着半月眼看着被自己舔成不规则状的巧克力球,冷嗔一声。“诶?凉子你也在啊。”工藤从饮料贩卖机里取出两罐可乐。“嗯……我,我来放松,对,放松放松……工藤你呢?”凉子随口编了个理由,连忙岔开话题。工藤捻着下巴:“我啊,小兰获得东京高中空手道大赛优胜,硬要拉我来这里嘛。”

    “诶?什么时候的事?”凉子经不住冰淇淋的诱惑又舔了几口。工藤两手各握着一瓶可乐:“呐,凉子你忘了吗,好像你中暑发烧并且扭伤手腕住院那天小兰跟你说了吧,空手道大赛的事情。”【中暑发烧并且扭伤手腕住院……】凉子听到这句话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空手道大赛,好像有吧……不过没仔细听。】

    “中暑发烧并且扭伤手腕住院这句话不用特地强调吧,空手道大赛的事情,好像小兰跟我说过吧。”凉子的脸由阴转晴,用食指顶着下巴。“没想到居然取得了优胜呢,好啦,小兰还在等我呢,再见啦!”工藤打了个响指,往远处跑去。

    【他们也在啊……不过在这里等等也好,反正那些家伙应该也到这里了。】凉子悠哉悠哉舔着手中的冰淇淋,【仔细尝尝,味道也蛮不错的嘛……等会儿再要一个……】

    晚上

    凉子靠在摩天轮不远处的墙边,对着迟迟才到来的gin,摘下了鸭舌帽:“怎么了?那么晚才来?我等你们老半天了。”gin不以为然地把手揣在口袋里:“在过山车那里耽搁太久了,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camus,你就在这里为我们打掩护吧,我和vodka过去。”说着只留下一抹黑色的匆匆身影。

    说起来,不会是工藤他们又遇到什么案件了吧……

    一抹身影急匆匆赶到,更近了些,视线越来越清晰——工藤!

    凉子急忙拦过去:“工藤,你在这里干什么?”工藤四下张望着:“凉子,我发现了一群黑衣人在进行交易,我看到他们进去了,你快让我进去,晚了就不行了!”凉子拉低了帽檐:“不行!太危险了!”凉子深知,进去之后马上就会被杀的。工藤不顾她的阻拦,快步靠了进去。

    【不行啊,但是自己不能进去,进去之后就会暴露身份,说不定gin还会杀了自己,但是……工藤。】凉子靠在墙根边,捂住心口,【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你保佑工藤平安吧……】

    过了一会儿,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等到gin出来,谁料他直接宣判了工藤的死亡:“里面有个臭小子不知好歹,所以我给他用了sherry的那种药,camus,不是让你守着吗?”

    “在这种地方用枪会惹人注意,所以我直接拦住了他,但是,这小子怎么拦也拦不住。”凉子故作镇静。gin拉低了帽檐:“camus,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心慈手软了,我们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说完留下一个深深的背影。

    不会吧……工藤他……

    凉子无力地靠在墙角,一个低沉的男声打碎了她的思绪:“诶?凉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抬眼一看,正是夏目。凉子支撑着声音:“那你呢?”

    夏目凑近凉子的耳根:“我听说工藤那家伙要和小兰到这里约会,所以偷偷跟来看情况了呗,我看见工藤到这里来了,他到哪里去了?”说着连忙往里面跑,凉子试图阻拦道:“喂!等等!别去!”着急地跟了进去。

    接下来这一幕让凉子震撼,看到的不是工藤的尸体,而是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罩着一件和工藤今天穿的一样的外套,感觉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尽管,再不可能,凉子也揣测道,工藤可能吃了那种药,变成七岁的模样了。

    “啊!真是的!诶,凉子和夏目?”工藤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真糟糕!”夏目用食指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啊?对了,你知道工藤到哪里去了吗?你一定是工藤的亲戚吧,长得那么像,不过,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夏目四下望着。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我就是工藤新一啊!”工藤恼怒地叫着。夏目顿了顿,按着工藤小小的肩膀,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你在说什么嘛!你明明就是个小孩!”工藤的眼眸黯淡了,望了望身旁的水洼,映出的,的确不是工藤新一的面容,而是,一个小学生的模样,他难以置信地推开面前的夏目,向前冲去。

    “真奇怪……不过,那样子跟工藤小时候还真是像。”夏目在风中喃喃。“跟上去看看。”凉子不由分说拉上夏目。

    ……

    “真是的,那个小孩跑哪去了?这么晚到这里来乱晃。”夏目追逐着工藤的身影来到工藤宅附近,“诶,工藤家家亮着灯,门也是开着的,我们去看看。”夏目循着光芒到了工藤家。

    凉子怔了怔,也缓缓跟了上去。

    “诶?!你说他真的是工藤?!”一进门凉子就听到夏目惊人的声音,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笑笑:“凉子你也来了啊。”变小了的工藤鄙夷地嘟了嘟嘴:“都跟你说了嘛,我就是工藤新一。被一个黑衣人灌下了毒药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啊,还好小学时代的衣服刚好合身。”

    工藤用企盼的眼光看着阿笠博士:“博士,你可不可以发明让身体恢复的药啊?”阿笠博士坚定地摇摇头:“不行又不知道药的成分,怎么可能呢?”“那查明那些家伙的所在之处,把药弄到手就有希望了?”工藤显得很激动。

    “但是新一,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让那些黑衣人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回来杀你的所以这件事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小兰,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否则不但你性命不保,还会给所有知道那些家伙存在的人带来危害。你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博士语重心长地按着工藤的肩膀。

    “我知道了……”工藤沮丧地点点头。

    “新一!你在吗?我进来了!”这声清亮的女声让所有人为之一振——小兰!书桌旁的凉子条件反射地把一旁的工藤推进书桌后面,站在书桌旁干笑着。

    “凉子,夏目,还有博士,你们怎么在这里,新一呢?”小兰妄图凑近了去。凉子趁机岔开话题:“我们都是来找工藤的,是吧?”夏目和阿笠博士傻笑着应诺了。

    “新一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然后不见了踪影,打电话也不接,所以我就来新一家看看。”小兰担忧地皱了皱眉头,忽然书桌那边传来咚的一声。

    夏目拧着拳头,【这个白痴搞什么嘛。】

    小兰循声而去:“啊!好可爱的小家伙,还很害羞呢!来,转过头来。”小兰兴奋道:“来,你叫什么名字呢?”还好工藤已经顺势戴上了一副眼镜,并且干笑着考到了书架上:“我,我叫新……”刚吐出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忙忙瞥了一眼书架上的《江户川乱步集》:“我叫,我叫江户川柯南!”

    “柯南?好奇怪的名字,而且总感觉和新一很像。”小兰用食指顶着下巴。

    “因为我爸爸是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的书迷嘛。”柯南的动作僵持住了,并且不停冒着冷汗。

    “阿笠博士,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小兰指着柯南问道。“啊,这是我的远房亲戚,父母出国了就把他交给我了。”阿笠博士连忙跳转话题,“小兰,我一个单身汉也不好照顾,你就帮我照顾一下他吧。”

    “那是可以的啊!”小兰兴奋地按着柯南的肩膀。面对着夏目,凉子,阿笠博士三人的见死不救,柯南拉着一幅“你开什么玩笑”的脸。

    夏目趁机钻了空子,凑近柯南的耳根:“喂,工藤,现在只有这种办法比较好了,毕竟小兰爸爸是个侦探,虽然有点差劲,但是说不定可以得到哪些家伙的情报哦!”

    “好啦,小兰,柯南就拜托你了,我和凉子先走了!”夏目不顾柯南黑得不能再黑的脸,顺势把凉子拽走,走人。

    留下柯南哪一张鄙视的马脸。

    虫鸣纷扰,在这样月朗星疏的夜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呐,给你!”夏目买了两杯冰咖啡,扔给凉子,“今天的事情还真是糟糕啊!”

    凉子接过冰咖啡,直接把吸管插进了杯子里,吮吸着苦涩的咖啡,如果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把鲜血提供给宫野志保做实验,就不会有那种药,没有那种药,工藤就不会如此了……

    顾不上咖啡的苦涩,一点一点吸着带着苦味的咖啡,“诶,凉子你没加奶精和糖诶,不会苦吗?”夏目好意地问道。凉子注意到自己没有加糖,把奶精和糖包拆下来,伸手递给夏目:“我不用加糖了。”

    【是啊,有什么比自己心里还要苦的呢,是自己,是自己才让身边的人遍体鳞伤的吧。】凉子仰望着星空,看着月朗星疏的天空,右手手指不自觉捏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