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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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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天空也明白人的心情吗?

    只在家住了一晚,周日下午宁真便回了苏州。下了高铁的时候,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在公交站牌上等车的时候,寥寥无几的行人,白墙黑瓦的古典院墙和一辆接一辆的车子,形成微妙的对比。旁边有个同是等车的人,手机里正播放着一首歌。

    今天晚上,趁着月光

    离开这个地方

    ……

    而我始终只是匆匆过客

    命运谁又能够改变

    ……

    我们总是爱的太早又放弃太快

    ……

    她感觉到寂寞,在整个尘世之间,孤立行走,没有可以取暖的人。愁绪还来不及下去,公交车已经到了。她坐上车的时候,手机便响了起来。

    “有事吗?”她直接连名字都省去了。

    “苏州下雨了,你有没有带伞?我让人过去接你。”郁嘉平的声音里面都是理所当然,昨晚他逼着她说出今天的回程车次,又查到苏州已经下雨,这个点德国正是早上,他洗簌好正准备去公司。他不介意对她上了心,他想做什么,谁又能阻挡?

    “不必了,已经坐上车了。”她的声音有了些说不清的情绪,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模糊了玻璃窗,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有了暖意。

    “你自己多注意,别淋了雨。”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宁真还是淋了雨,这一场雨后,十一月的苏州已有了冬天的气息,她理所当然的感冒了,纸巾用了一卷还不见好,感冒灵也不知喝了多少,还是这副鼻塞流涕时而咳嗽不死不活的样子。郁嘉平开始每天给她电话,倒没说什么,就为了听下她的声音,问下她有没有好些。

    还好这周开始宁真只要带新人就可以了,工作上轻松很多,基本就是一边用纸巾捂着鼻子一边指手画脚就行,她总算也是体会了一把当小领导的感觉。难怪这人都爱做领导,感觉确实不错。

    周五总算放晴了,下班的时候,郑易云送她回去。她坐在郑易云的车上,原先摆着的很花俏的餐巾盒被换成了一个简洁大方的,她一边抽着纸巾擦鼻涕,一边说道:“易云,等我感冒好了请你吃饭。”郑易云打趣道:“等你感冒好,冬天还不都过去了,明天我们去吃刷羊肉,这辣一下说不准你这感冒就好了!”

    她捂着鼻子刻意往旁边侧了侧,笑着说:“我这样子,把你传染到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刚好到了小区门口,郑易云停下车,俊秀的脸便凑到了她的脸边,深吸了一口气,调侃的笑道:“放心吧,我是百毒不侵的,这点毒,还伤不了我。”她的脸腾的红了,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他温情脉脉的眼神一下子就像被许斌附了体,她立刻怔住了。郑易云的手支在她的身侧,整个人以一个包裹的姿势把她揽在怀中,他清晰的看到她嫣红的耳朵,将她如花盛开的脸和洁白的脖颈尽收眼底。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自与女朋友分手后便没再动欲,如今近在眼前的美色,加上他确实对这个坚强自立的女孩有了好感,他便吻上了她的脸。

    他的舌头细致的吻着她的脸,一手揉着她的发丝引导她的脸扬起,从脸一路吻到她的脖颈。她闭上了眼睛,这样的缠绵缱绻仿佛就让她回到了与许斌的那一晚。如果这个世间,谁还能代替许斌,只有郑易云。

    郑易云白净细腻的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风衣的领口,舌头依然在她的脖子上啃噬着,直到她气喘吁吁才辗转而下。郑易云还是有着理智的,他压抑着自己的欲|火放开了她,气息不稳的说道:“宁真,去我家。我们再继续。”

    她这才惊醒过来,她究竟在做什么,慌张的扣好风衣,打开车门,拎着包仓皇的就下了车。郑易云眼神莫测了一番,便开车走了。她感觉这个冬天好冷,冷入骨髓,低着头泪水便落了下来。

    一个声音阴测测的响起:“果真是香艳的一幕啊!”

    她浑身打了个颤,面前的郁嘉平双手抱胸,闲闲的站着,直直的看着她,黝黑的伏犀眼闪烁着凌厉不明的光芒。她还未收拾掉眼里的泪水,便转身要走。她可不能回家,郁嘉平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郁嘉平长臂一伸,扯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指发狠的掐着她的手臂,把她往电梯方向拖。她挣扎着,已是一脸泪水,无力的说道:“郁嘉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让你跟姓郑的一度*?宁真,你还要不要脸!”

    好在电梯口都没有人,他直接把她拖进电梯里,电梯门一合上,他一手掐着她的胳膊,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一手便扬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好你个宁真!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这么久没碰女人,就想好好跟你来一场,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一巴掌就要打下来,却最终没下得了手。“哼,本少爷才不会打女人!”

    自那晚他说出要追她的话,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宁真好好的来一场。他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以前的那些女人,他从来都是直奔目的,最后一拍两散,他不介意花点钱打发她们,他郁大少爷,对女人可从来都是大方的很。

    电梯停下的时候,他拖着她出来的时候,一对男女正在门口,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进了电梯,楼道里有老奶奶推着婴儿车走过来。她头发披散一脸是泪,狼狈不堪。她歇斯底里的哽咽着:“郁嘉平,我不要回家。”

    他用力的拖着她,眉目间都是冷气:“宁真,你跟我回去再说。”

    她蹲了下来死活不走,把手中的包狠狠的砸向他,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眼神里面都是破碎的哀戚:“郁嘉平,你给我滚,给我滚。”

    老奶奶推着婴儿车停了下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走。他不耐烦的说:“我们回家再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郁嘉平,我受够了,什么面子不面子,我的心都碎了,活不下去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她摇着头,痛楚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活下去。从小时候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像一只流浪狗躲在林老师的家里,这个时候何清出现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便种下了这一腔思慕。可是何清有了女朋友,再后来又结婚了,她从大学便开始了一场逃亡,逃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出现了许斌,许斌夺走了她的心,又把她丢弃在这个空旷的世界。

    为什么她的人生,从来就只有一个人,活的这般空旷这般寂寥。

    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抗在肩上,文质彬彬的对老奶奶说道:“我老婆在跟我闹性子呢。”

    进了房间,他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嫌弃的脱下西装,西装上都沾上了她的鼻涕和眼泪。他捋高衬衫的袖子,以压迫式的姿势走向床上的她,她还在哭的死去活来,蜷缩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粗粝的手指便擦上她的泪水。

    “乖,不要哭了。宁真,我们该好好谈谈。”既然决定追她,他对她该有些耐心,不是吗?

    她整整哭了半个钟头才平息,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都是湿漉漉的泛着波光,整张脸已憋的通红,还在喘息不已,胸口起伏不定,披头散发,让他看着想兽性大发。他喝了口水,坐在椅子上。他已换了拖鞋,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了,黝黑的眸子很是专注的盯着她。

    “宁真,今天的事,你解释一下。”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郁嘉平,我的事与你何干?”她一边擦着眼泪和鼻涕,人也冷静了下来,想到今天楼梯的那一幕,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看着眼前的郁嘉平,有仇视也有了难堪和别扭。

    她一向冷静自持,却被眼前的人,逼到这样的境地。

    “宁真,你是我在追的人,这段时间,你只能属于我。不要挑战我。后果你很清楚。惹恼我,许斌与陆家千金的婚姻、还有你跟许斌的那一场,我定让你们万劫不复。宁真,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给我记住。”

    郁嘉平眉头一拧,字字珠玑:“宁真,许斌这个羁绊,给我放下。从现在开始,眼里只有我一人。我们好好来一场。”

    她自嘲的笑了:“郁嘉平,一场过后呢?一场过后呢?”

    “难道一场还不够?”郁嘉平逼近她,看着她惨淡倔强的脸,冷酷的勾起了唇角,“宁真,你明知道,不来一场,我不甘心,遂了我的心,对彼此都好,不是吗?至于以后,谁能知道?总之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这就是郁嘉平,他不屑撒谎,也无意撒谎。

    这或许就是人的本质,在这个现实世界,连自己的心都捉摸不透。郁嘉平,花心浪荡了多年,从未考虑停下,也不可能停下。他连一个虚情假意的假设,都不愿给自己。

    不要说什么公平,哪怕那个男人的诺言再美好,也摆脱不了狰狞的结束。人心易变,她不信承诺,郁嘉平的坦诚起码让她没有负担。总之,她这辈子就没指望过什么,来一场,和再来一场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脸上已经恢复到平日的微笑,只是流过泪的眼睛更加波光粼粼,直勾勾看着他的时候,让他心悸了一下。她说:“郁嘉平,我同意。从现在开始,眼里只有你一人,我们好好来一场。不过事先说好,好聚好散。”

    看她这么平静的做了决定,他明显的腾起不甘之意。“那好,现在可以解释你和郑易云了吧。”

    “我喜欢他,继许斌以后,我只喜欢他,心甘情愿。如果你忍受不了,也可以选择不忍受。”

    “以后不要再见他,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郑易云这个替身用久了,早晚你会万劫不复。你那么寂寞,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他打开空调,解开衬衫,麦色健壮的胸膛便袒露在她的面前,她恐惧的往床后面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