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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那么平淡,那么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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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嘛你做嘛~”z很无耻地撒娇,还抖起慕梓清的手臂。

    然后b市乡间便出现这样的场景,身高一米八多的外国人对着身高才一米六多一些的中国女孩撒娇。

    慕梓清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寒中ing~

    最后你就会看到,一个头顶特大号爆栗的外国男人耷拉着脑袋跟在中国女孩后面……

    ……

    “窸窸窣窣……”一阵锁链的声音,然后是门开。

    “进去!”不客气的男声,随即便推进一女子,一身华丽的血红色公主裙。

    阮云琅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nuage?”

    阮云琅错愕,然后哭了,扑进那人的怀里。

    “不是不让你来么?为什么要来?为什么?”粉拳捶在他的胸膛,阮云琅哭得好不伤心。

    “nuage……”顾筝愣了下,迟疑一会儿才轻拍阮云琅后背,安抚她,“别哭了……”这几天确实让她害怕了,他听nuage的同学说过,她每天晚上都会因为噩梦而惊醒,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他。

    那一年,他厌倦了黑道的昏暗,想要平静的生活,nuage就那么合适地闯进他的世界,或者说他打破了nuage世界的平静。

    那一天,下着鹅毛大雪,昏暗的街道剩下的只是无人的宁静,他浑身是伤坐在路边等待顾风,而他所坐的地方刚好是nuage家的大门口。

    看到浑身是伤的顾筝,她不是问“你还好么?”或者拨打急救电话,反倒是问,“你冷么?”

    那一瞬间,顾筝哑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紧接着,她又说,“别怕,这里我熟,我会保护你!”她把他当成被人欺负的可怜人。

    顾筝呆呆地看着她,这似曾相识的言语……

    她偷偷把他带进家,偷偷给他处理伤口。

    然后他们交往,九个月后,梧桐树下,他对她说,“嫁给我。”

    没有单膝下跪,没有钻戒,什么都没有,独独秋风萧瑟,与那飘落一地的红叶,但她仍旧喜极而泣。后来他回想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那时候便是预示着他们的感情就如这萧瑟的秋,迎来的只有刺骨的冬季,没有未来。

    所以,在他和她私奔的时候,父亲派人将他抓回来,同时软禁了阮云琅。

    接着突然有一天,他们玩了个游戏……

    “gu,你嘴角流血了!”阮云琅惊呼,思绪就这么回来,顾筝看着她,看着她擦去他嘴角的暗色血迹,作势要解开他的衣服,“还哪里受伤了?还有没有地方受伤?”

    顾筝扣住她的手,他的衣襟已经被解开两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麦色肌肤,阮云琅可以看到衣层下一些狰狞的淤青。

    “gu,你受伤了……”

    顾筝很自然地扣上扣子,这些伤是z非要跟他比试比试弄的,明知道他不太会打,却就是这么想玩玩。

    “nuage,”顾筝推开阮云琅,低眉,说,“你越界了。”

    越界?呵!是啊,她越界了,顾筝有妻子还要她干什么?她现在有权担心他么?这个权利是属于慕梓清的,是属于慕梓清的……他的话那么平淡,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殇……

    阮云琅抿唇裹紧双臂,好冷,至心的冷。

    ……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飞机已经离开b市前往s市,沿这条航线,我们飞经的省份……”

    “飞机起飞啦~”慕梓清兴奋地晃荡小腿。

    “这么高兴?”z微微皱眉,眼珠一转,“想zen?”

    “嗯?”慕梓清愣,她还不太习惯别人叫顾筝zen,当意识到zen是顾筝的时候,立马反驳,“才不是,我才不想他!”

    声音有些大,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

    慕梓清的脸“刷的”就红了,狠掐身边人一把。

    z痛得瞪眼,人看起来小小的,力气还真大。

    慕梓清也不甘示弱瞪他,顾筝到底想干什么,找这种人来整她!要比眼睛大么?哼哼,她最骄傲的就是眼睛大!

    “naïve!(幼稚)”z低声笑了出来,这女人真可爱。

    慕梓清听不懂,扭头不理,自动屏蔽他的话,大概是法语吧,就欺负她法语烂吧!跟顾筝一样恶劣。

    z坐着无聊,逗她,奈何慕梓清始终不理他,最后他自己都惊叹,原来一块面包就能引诱她。

    “说好给我的哦!”慕梓清宝贝似的揣着面包,飞机上的面包并不算好吃,但慕梓清是狂热的面包爱好者,特别是抹茶面包,所以这样也能稍稍理解。

    z无奈点头,撑着脑袋看她吃着面包一脸幸福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看着我?”慕梓清皱眉,“顾筝难道不会把你炒鱿鱼么?你这样像是觊觎人家老婆!”

    “是啊,我觊觎。”z点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觊觎是什么意思。

    慕梓清白他一眼,看他样子就知道他不懂,不跟他计较,外国人!

    ……

    软禁室里,阮云琅抱着双臂有些发抖,里头的温度与外头不同,外头是炎炎夏日,里头可能是空调开得有些大。

    “冷?”她坐得离顾筝有些远,但顾筝还是看到了,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阮云琅披上,不留意间看到她肩头的疤痕,很浅的疤痕,“你这里有疤。”

    阮云琅偏头看了看,笑,“是啊,从小就有了,一般的时候都会用粉遮着,要不然就穿不露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