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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百叶双桃晚更红(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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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雪月的小倌熟练又暧昧地在韩琅耳边低喃:“公子,喜欢什么呢?”

    声音柔媚地能滴出水来,韩琅打了一个冷突。

    这是男是女啊?

    韩琅微微拉开点距离,有些别扭的表情道:“什么都好。”

    小倌眼睛闪烁,意味深长地看了韩琅一眼,轻笑道:“公子好不爱惜。公子千金买了一晚,我雪月今晚可就是公子的。”

    说罢,身子一软,竟依在韩琅身上。

    韩琅神经绷直,背上有些冷意。

    这头牌不是该色艺双绝吗?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呢?不禁有些后悔,找了这么个急色的小倌,好像自己是被嫖的那个。

    她一把推开软腻在身上的小倌,冷声道:“都说你是头牌,不知你这头牌如何得来的?浮浪轻薄如此,怎堪头牌呢?”

    那小倌抬起广袖掩着口笑道:“公子真是说笑,所谓头牌不过就是新鲜些,水嫩些,床上活紧些罢了。那些琴棋书画,不过是个蒙人的幌子。来这的男人,是来听琴下棋的吗?笑话!”

    小倌伶牙俐齿的一段话,把韩琅驳斥的哑口无言,脸上微微现出红晕。

    “来青楼自然是寻乐子,最大的乐子就在床上。只是我的皮相好,活儿好又花样多,故而才得了这头牌名号。但是保不齐,下个月又换了新的头牌。花无百日红,趁着我花还开得红艳,公子可不要辜负这千金良宵哪!”

    说着,小倌就要宽衣解带。

    韩琅被小倌的一席话惊得有些反应不得,再看那小倌,已经*了上身,拔下了发簪。

    小倌皮肤白皙水嫩,还透着淡淡的粉,身体偏瘦腰部尤其细软,只穿一条亵裤,乌亮的头发散开,摆着软魅的柳腰走到韩琅跟前,伸臂便环住韩琅,身子轻轻贴上,把头伏在韩琅胸前,似是无限柔情蜜意:“还望公子爱怜!”

    韩琅扯起嘴角一笑,嗅着那玫瑰花露样的体香,伸出手指。

    小倌低伏在韩琅怀里,突然不再乱动,安静婉柔。

    韩琅推开小倌,他软软倒下,竟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韩琅故意提高了声音:“我自会爱怜你!我们去里面可好?”

    弯腰伸手擒起地上的小倌雪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纵然不胖,也很压手。韩琅咬紧牙关,提气拎着,搁到里屋的床上。

    淡烟彤色帷幔晃动一下,随即安静。

    韩琅把这个叫雪月的少年扔进了里面,舒了口气。侧耳静听外面的声音,心道,逛青楼还有人监视?这人定不是监视自己,那就是他了。

    她看向那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叹了口气。

    十四五岁的光景,怎么就做了男妓?供人玩弄,男女混淆,过得如此不快活。

    韩琅有心怜悯,无奈却没有金山一座帮头牌赎身,摇摇头还是作罢。

    世上可怜之人众多,又怎么救得过来呢?若他有心脱离这苦海,也不是全没有办法。整天在达官贵人之间穿梭,还能结识风流王爷,想要自由之身,也不难。

    每人都有自己的缘法,还是做正事吧。

    夜里的青楼比白天的酒楼都要喧哗,热闹。女人的娇吟,男人的喘息,从每个房间断断续续传来。韩琅轻巧在屋顶飞掠,各种嘈杂入耳,甚至还有男子粗暴的打骂声伴随着女子的痛呼哭泣。

    韩琅无奈地叹口气,很快找到了琅琊珏。

    琅琊珏正闷闷地喝着酒,不和那粉嫩的小倌说一句话,那小倌也乖觉,只是不断斟酒,不多言语,安静地很。

    韩琅飞出一针,刺中小倌昏睡穴。翻身从窗口跃进。

    琅琊珏看到趴倒桌子上的小倌便心里一喜,知道韩琅来了。

    迎上琅琊珏有些激动的目光,韩琅晃了下手指,示意安静,然后指了指外面。

    琅琊珏点头明白,外面有不时路过的小厮客人。

    把房间的门反锁,二人便从窗口飞身掠出,到了后院,快速闪进雪月的房间。

    这后院还是整个“绝色天香”最安静的地方,守卫不少,但都离着房间有段距离,丫头小厮在隔壁房间等候差遣,没有吩咐也不随意闯进。

    里屋。帷幔落下。里面睡着赤着身子的头牌雪月。圆桌旁是对坐的两个男子。

    “小琅,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该说了吧?”琅琊珏急切问道,这一晚他都坐立不安,好像进了魔鬼窟,云山雾罩,很不自在。

    韩琅从容道:“大哥不急。大哥看我如何?”

    琅琊珏怔愣,随口说着:“很好啊。小琅你带我来这,到底要干什么?”

    韩琅眼睛带笑,从容道:“听闻这里的王爷是个风流性子,还最好男色。我只是来此看看王爷喜欢的男色是什么样子,然后乔装一下,混进王府,好探知消息。”

    琅琊珏惊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韩琅,摇头道:“不可!不可!”

    “这有何不可?大哥怕我吃亏?”韩琅自信笑道,“谁会伤得了我?我的金针和小蛇都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琅琊珏知道这个义弟轻功不弱,且不怕毒药,还有专门吃毒物的小蛇护身,可还是不放心,拧着眉不悦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啊,”韩琅指着琅琊珏,“大哥,可以试试当个男色,混进王府。估计很快就会得宠。”

    话未说完,韩琅看着琅琊珏那涨成红色的脸,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想着健硕的八尺男人穿着绯橘罗衣涂抹胭脂蔻丹,搔首弄姿,该是多么有趣。

    琅琊珏脸色红中带冷,“胡闹!”

    仔细思量,韩琅说的也不错。

    他只懂以力抗力,用武力夺取,却没想过智取。初来西风,处处行动受阻,总不如在禹城边塞来得自在随意。

    琅琊珏虽然也有专门的老师教授兵法,一些行军布阵,他很是熟练,但要论起这刺探消息之类的阴谋策略,他却知之甚少。

    不是琅琊珏愚笨不通,而是习惯了军事手法,直捣黄龙,神速干脆。这样婉转曲折的手法,他全然没有想到。

    只想着做好充分勘察之后,再次夜袭兵部。

    但是都不如韩琅的方法来得省力有效。

    “何必一定要你我?”琅琊珏赞同韩琅的主意,“他也可以。”

    他指了指那个帷幔中隐约露出些白皙肤色的雪月。

    韩琅微笑,是的,他也可以。

    雪月一通沉沉好觉,多久没有这么舒心甜美地熟睡过了,自从八岁之后做了富人家的娈童,被卖来卖去,到了今日,还是漂泊,竟无一夕安眠。

    他睁开眼睛,看着含笑托腮凝视他的俊俏公子,脑子瞬间清明。声音有些畏惧道:“你做什么?”

    韩琅指着床榻,轻声道:“能干什么,就是寻欢作乐啊!”

    雪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洁白如昨,没有被啃咬的痕迹,再看看自己的下、身,裤子还是那样,且无疼痛的地方,纳闷道:“我并未服侍公子。”

    韩琅点头,“慢慢来,不急。一样一样来。”

    雪月换上惯有的神色,柔媚中带着点惨淡无谓,温柔道:“雪月定会让公子满意。”

    韩琅点头,“自然,花了千两,该让我满意。”

    说着便欺身上前,雪月也不惊慌,反而温柔迎合,仰着白皙的俊脸,眨巴着桃花眼,声音娇媚道:“公子,现在就要?”

    韩琅伸手轻轻扣主雪月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巴。

    雪月知情识趣地张口,明明手心冒出了冷汗,但是一对桃花眼睛却风情万种,似是极其享受般。

    咕咚一声,雪月伸了伸脖子,一双桃花眼惊讶地看着韩琅,不明白他给自己吃了什么,难道是催情的春药?

    他自幼常吃,味道不对。

    “不用害怕,只是一般毒药。”韩琅收回手指,和雪月隔了一臂距离,轻松言道,“若是三天后,我得到了想要的,自然就给你解药。”

    雪月的脸色真的如雪般惨白,他的唇有些抖,但是随即一笑,眼里闪出淡淡泪光:“公子有话尽管吩咐,为了这条贱命,小人也会拼死完成。”

    韩琅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喂给雪月的不过是一般的滋养丸,并无毒素,只是为了控制于他而已。但是看着那少年有些凄惨的笑容,心里忽然一阵不忍。

    “临清王不是喜欢你吗?我只需要从他口中讨点消息。”韩琅冷静说着,按下那不合时宜的恻然。

    “他这几日未必找我,我如何帮你?”雪月抬着水汪汪的眼睛,轻声回答。

    “很简单,你去找他啊!”韩琅看着小倌好看的眉眼,“他不是爱男色吗?你去找他,他哪会拒绝你这样的美色?”

    雪月伸着长长的手指,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那好吧,我试试。估计妈妈不愿意我出门,这会坏了她的规矩。”

    韩琅低声一笑:“你有办法的。不要想办法推脱。我的毒药可是密门,旁人没有解药。不出三个时辰,你左腹部会针扎般疼痛。三天后,若是没有解药,先从腹部溃烂,再是胸肺、口舌,然后是眼睛,会慢慢化脓糜烂,直到身上没有一处完整,才会痛苦死去。”

    韩琅故意把“穿心毒药”的可怕处讲给雪月听。

    这小倌脸色又白了几分,连连点头,不再敷衍推脱。

    琅琊珏看着外面渐渐明朗的天色,说道:“天快亮了。”

    雪月这才发觉屋里还有一人,伸手褰开帷幔,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陌生男子,紧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声张却满是戒备紧张。

    韩琅抬眼瞧了眼窗外,又看向床上的雪月,冷声道:“今晚我再来找你。”

    二人就这样瞬间从雪月眼前消失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浓密又卷翘的眼睫,沾了几滴湿润。

    若是我也会武功该多好,总不至于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苟活于世,只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纵然如幼时养大自己的奶妈所说,我富贵齐天,可如今这幅模样,又怎样齐天?

    他转身从枕下拿出一温润玉佩,上面是一红目凤凰,展翅欲飞。

    几滴眼泪垂落在那上好的暖玉上。

    标题出自唐朝韩愈的《题百叶桃花》

    百叶双桃晚更红,窥窗映竹见玲珑。

    应知侍史归天上,故伴仙郎宿禁中。

    释义:这百叶桃花到了晚上更加红艳,从窗外看去,那身姿娇美映着碧竹更见玲珑。

    本该知道这桃花侍史是从天上下凡的,所以陪伴着仙郎一起宿在这不能随便出入的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