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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到灵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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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郁景容所言压制修为无法长久,陶子恬便赶忙捞起杜祖年避到数里之外。 此时天边已经压着厚厚一层乌云,陶子恬对雷劫并不陌生,然而也仅限于从玄幻题材电视剧或是小说得来的认识,直到这会儿经历雷劫的是郁景容,他才有更真实的紧张感。不过以同门对郁景容的赞誉,想来他也不会败在区区元婴期的雷劫上。如是一想,陶子恬又镇定下来。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远处的乌云终于压到他们头顶,遮天蔽日,整个天地间都暗了下来,四周灵气仿佛感应到将至未至的天劫,如烧开的热水不停翻腾。闪电如矫龙,不时在云间穿梭,照得天下明暗不定,窒息的紧迫感无限蔓延,雷劫前的等待更叫人坐立难安。

    终于第一重雷劫劈了下来,只是数条纤细的闪电,接着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直至第九重!九重雷劫愈到后面声势愈是骇人,第九重时无数粗壮雷电几乎要将天地斩断,万雷轰鸣,电光灼目,大地都被劈得震动。陶子恬因跟脚之故,本身就畏惧雷电,最后一重雷劫他终于没忍住蜷缩起来避让。

    杜祖年拍拍他,“你可无碍?”

    陶子恬摇头,见雷声终于止住,连忙爬出洞外,“这可是结束了?我们去找景容。”

    话音未落,陶子恬已经落到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里,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依偎片刻后轻轻将郁景容推开打量。

    郁景容平日整洁干净,仪态从容,而今一身法衣几乎不能蔽体,头发也是散乱,但□□出的皮肤却是光洁凝润,更甚往常。

    “你没受伤吧?”陶子恬在郁景容身上摸索。

    郁景容道:“雷劫固然是天道对修士的考验,亦是赐予修士的福祉,若无天道降下雷劫,便不能淬炼肉体,开阔经脉,金丹更无法破而成婴。我如今已经突破至元婴境界,肉身脱胎换骨,自是无大碍。”

    陶子恬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有点心有余悸道:“刚才那第九重天雷惊天动地,可着实骇人。”换做是他,他真的没有把握在那几乎要毁天灭地的天劫里保全性命。

    郁景容抱住他,“莫要害怕,我在这里。”

    陶子恬埋在他怀里闷笑几声,“雷劫威力比我想象中可厉害许多,无怪天下修士万千,修得正果的不过寥寥之数,这陨落在雷劫之下的,怕就不知凡几了吧?”

    杜祖年适时道:“雷劫应人而变,若是历九重雷劫,必然是天纵之才抑或是大恶之徒,资质普通者想依靠法宝渡九重劫,天道还不许,景容方才不是说了,雷劫也能带来许多好处,即劫数越险,这好处也越多罢了。”

    陶子恬咕哝说:“若是命都没有,又谈什么好处?”

    杜祖年笑话他,“你自以为不能过九重雷劫,但多的是资质普通,身后却有师门、世家依靠者,手中握有奇宝,渡劫自然更加容易。”

    陶子恬好奇地看向郁景容,“景容,方才雷劫如此惊险,你可有法宝倚赖一二?”

    郁景容眼神柔和几分,点头并从袖中抽出一柄剑,那剑十分简陋,堪堪拥有形状,现世时天地间却仿佛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周围因雷劫而聚集的灵气仿佛被剑之锐意震动,翻滚骚动起来,直到郁景容指尖在剑身上抚过,那种浩瀚的锐意才被拢回剑中,四周也平静下来。

    郁景容道:“我原本趁手的上品宝器剑于九曲界被毁,如今得万墟髓玉骨,先天至宝无坚不摧,用以锻造为剑,再适合不过。雷劫中我以万墟髓玉骨护身,且借助雷劫之力方成如今剑身。”

    陶子恬很为郁景容高兴,“如此甚好。”

    郁景容将剑收回,“此时山间因天雷致使灵气浓郁更甚一级洞天,不如我等再闭关一些时日,想必另有一番收获。”

    陶子恬点头:“景容辛苦渡了雷劫换来的好处,自然要好生利用,倒是我沾了景容的光,不过你我情义深厚,不分彼此,我也就坦然受之了。”

    郁景容听他这么说眼中也是柔和明亮,“理当如此。”

    因第一次雷劫淬炼,郁景容经脉与丹田比金丹期扩大数百倍,又加之雷劫之后元气耗尽,故而此时对于灵气吸收如疾风骤雨,来势惊人。只见方圆百里之内灵气奔涌,形成巨大的气旋,源源不断倒灌进郁景容体内,陶子恬在他身侧入定,也受益颇多,那气旋中泄露的灵气于他而言恰好方便吸收。如此闭关半个月,进境更甚之前五年,体内受灵气滋养强健许多不说,丹田在灵气不断挤压下逐日扩大,甚至陶子恬感到突破化神期的壁垒也受到动摇。

    陶子恬一方面欣喜于卓越的进境,一方面又感叹自己与郁景容的差距。

    杜祖年偶然得知陶子恬想法,指点道:“郁景容本身天资过人,且元婴期起每次突破皆有渡劫带来的好处,故而元婴期可说是修真之路的风水岭,其威能与声势远非金丹期修士可比。若将元婴期修士的经脉比作一片汪洋,相比之下筑基期修士只是一片水塘,这就是境界差距。你如若感到落后景容甚远,不如专心修行,要填满一片汪洋何其不易,可是填满一片水塘,则轻易许多。你日后要追上郁景容境界想来是困难,但总不至于如眼前一般,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陶子恬咧开嘴角露出个粲粲的笑容,像模像样行礼道:“多谢祖年兄拳拳爱护之心。祖年兄兴许还不知晓,我来到玄元大世界之后也拜了师门,虽然不过四品宗派,但师尊慈爱,同门间情谊亦是厚重,眼下我离开宗门时日已久,正打算回师门拜见师尊,也好将祖年兄引介给师门,祖年兄以为如何?”

    杜祖年动了动胡子,“哦?不知你拜在哪个宗派门下?”

    “正是栖霞派。”

    “……”杜祖年不自然地打了两个喷嚏,高深道:“本座便不同你们一起去了。”

    陶子恬很是奇怪,“为何?”

    杜祖年想到了说头便立即说:“本座可不是同你说过,正在找寻几件法宝?而如今与你们同行,法宝下落迟迟未知,不如与你们分道,届时有了法宝下落,自然会告知与你,让你践行与我之承诺。”

    陶子恬有点失望,一是杜祖年与师门于他皆是重要,自然想要代为引见,其次,杜祖年修为有损,而师门情形也是艰难,若是能相互臂助得益,则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杜祖年已有决定,陶子恬也不好强求,“那好吧,我便与景容一道回师门了,祖年兄如今修为受限,切莫逞强,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

    杜祖年何时被一个小辈如此谆谆嘱咐,既有些窘促又有些受动,他郑重地用毛茸茸的前肢拍了拍陶子恬的裤腿,“你与景容回去师门吧,修行贵在坚持,切莫懈怠。”

    “是,祖年兄。”陶子恬乘机握住杜祖年的小毛爪,揉捏了一阵才松开。他特别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包括大师兄的真身,以及眼前的杜祖年。不过对杜祖年,陶子恬还是不敢太逾越,若是换了大师兄的真身在眼前,陶子恬早冲上去又揉又抱了。这么一想,陶子恬更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拽着郁景容回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