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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坤还是不放心，借着厂房里影影绰绰的昏暗灯光掩映，释放出几缕魔气。
魔气分散开来，在人群里盘旋了一会儿后又悄悄上升，在几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盘踞下来。这样一来，整个趴体现场的情况就尽数落入朗坤的掌握中，只要他想，就能通过监视的魔气查看有骚动的角落——刚才一轮低调的盘旋，让朗坤已经锁定了混进来的几个鬼族的身影。
这些鬼族差不多同时到达的趴体现场，只不过限于门口保安的限流措施，他们并没有一拥而入，而是三五个一组进的现场。
霍刑去餐台要了一块墓碑蛋糕，挖了一小块递到朗坤嘴边，轻声问：“锁定了？”
“嗯。”朗坤点点头，吞下霍刑喂到嘴边的蛋糕。
“不用担心，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京城的确会出现鬼族骤增的情况，等过了十二月就好了。”
和朗坤分吃了一块蛋糕，霍刑扔掉盘子，问道：“累不累？十二点了，好孩子这时候应该乖乖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朗坤失笑，“是不是还要乖乖喝一杯安睡奶？”
“如果你愿意，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窝在角落里一处装饰成乱葬岗的休息区里，这块地方因为场景做得太逼真引人不适，那些来玩乐的人类宁可在小卡座里挤作一团，也不愿意往这边来，倒正好合了朗坤和霍刑的意，腻在一起说说话调*，闹中取静视角又好，简直不能更棒。
几个鬼族的出现，同样让正在嗨的云秀三姐妹和老孙察觉到了情况，他们迅速抽身，来到霍朗二人身边。
云秀踩着她的花盆底鞋，咔哒咔哒如履平地，“主人！”
霍刑看了眼满脸紧张的云秀，示意她不要担心，“没事的，就是几个和你们一样来这里找乐子的鬼族而已，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更何况‘鬼市’就要开始了，我想他们不太会白白把自己的参与资格给玩没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云秀最信霍刑的保证了，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这里人类众多，难保那些鬼族不做出些要人命的事情。
霍刑又安抚了他们几句，朗坤便接过话茬，指了几处示意他们看。
“这是......？”老孙皱眉看了一会儿，“朗坤你的......？”
朗坤点点头道：“这几处方便监视又不会被察觉，场子里的情况我这边有数。”说着，指了指自己地太阳穴，魔气正不断地将场内的情况传送给他，画面清晰到能看清每个人衣服上的细小纹饰。
把老孙和云秀他们劝走了，朗坤问霍刑：“‘鬼市’是什么？鬼族开的集市？”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主办方是鬼族，人类和其他族都可以进驻，只要付钱就行。”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每年n次的婚博会，只要付钱就能进场，不设门槛不考核资质，专业坑新人一百年。”
“也没有那么low。”霍刑失笑，“你应该听吧，每个城市都或多或少有关于鬼市的传说。”
“听过，s市也有鬼市传说，只是没想到那是真的。”
“鬼市确实是有的，全国各地到处都有鬼市举办，开放的时间与地点也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而没个定数，通常都是民间自发组织，直到差不多千禧年以后，不少逛鬼市的鬼族纷纷投诉，说在鬼市上被人类坑了个惨，花了真金白银，买到的却都是伪劣产品。”最让鬼不能忍的，就是买到假的香烛元宝和纸钱，鬼族平时没什么机会进食，补元气全靠这些东西。
朗坤：“......”
这设定似乎不太对啊，一般不都是人类在鬼市里被鬼欺骗，真金白银的花出去，买回来的东西在天亮后就变成一堆废品吗？更甚者，也有变成一堆惟妙惟肖的纸扎祭祀品，简直恐怖之极，直把误入鬼市的消费者给吓得精神分裂。
“鬼族长老不堪其扰，于是找到有关部门，要求我们管控进入鬼市的人类，以维护鬼族的利益。”
朗坤听完后只剩下一个想法：就兴你们鬼族骗人，不准人反过来骗你们？这不是鬼族，是贵族好吗，还是那种中二杀马特型的。
“后来呢？你们同意了？”
“怎么可能！”想到这里，霍刑就觉得有趣，“这件事来来回回磨了十来年，老万的师父，就是前任后勤主任，一直和鬼族长老在打太极，直到他退休前一天，老爷子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就要卸任，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会听，不提也罢。”
“噗......我猜那位长老一定被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已经死过一回，恐怕能再被气死一次。”
“怎么不是呢，所以老万刚上台没多久，长老又来了。”
“......这是要欺生？”朗坤问。
“那必须，长老知道老万上台必然没那么快站稳脚跟，这个时候想要乘火打劫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老万不但得了老爷子真传，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话更引起了朗坤的兴趣——他第一次见到万里江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沉闷，没想到接触多了，才发现他不但做人圆滑处事波澜不惊，心狠手辣起来也不是盖的，否则也不可能一力将魔尊觉醒的事情给承担下来，逼得上面那些老家伙不再过问，甚至不敢再提要除掉朗坤的事。
可以说万里江绝对是一个外表和为人成反比的人物。
“老万听了鬼族长老的提议，觉得也不是不可行，索性就答应下来了，但是相对的，鬼族也必须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
朗坤听了嗤嗤笑起来，“我觉得吧，按照老万的为人，绝对不会那么好说话。”
“嗯，他说要有关部门干涉可以，但从此以后鬼市每年只能举办一次，而且必须只能在京城举办，场地也只能有一处，举办时间由我们部门说了算。”
闻言，朗坤顿感惊为天人，这个老万也真敢啊！
“那鬼族长老就这么答应了？”朗坤深深感到自己离开霍刑的这几年，错过了很多撕逼大戏。
“他那时候被族人投诉惨了，只要人类不再大肆欺骗鬼族，什么都是好的，况且有正规组织和人类的协助管理，他不过少收点摊位管理费而已，每年大大小小没经过鬼族审批的野鬼市不少，他一分钱好处没捞着还惹一身腥，正好一并取缔了。”
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双方得利。
“那照你这么说，鬼市今年的鬼市就快到了？”
“快了，就在下个月冬至这天，明天开始就要忙了。”霍刑这么一说，朗坤才想起杨兴之前说的要忙起来没休息，感情就是这事。
就在这时，朗坤心里一动，朝休息区外看去，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站在外面，朝着自己和霍刑笑得颠倒众生，很是魅惑。
朗坤：“......”美女，你对这两个基佬笑得那么性感，但是并无x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