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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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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鼠的效率不要太高,包拯等人等了并没有多久,五人便凯旋而归了。

    包拯亲自起身迎接:“五位此行可顺利?”

    徐庆笑呵呵的说:“顺利,可顺利了!大人我跟你说啊,那什么太师府守卫可差了,我兄弟……”

    蒋平喝了一声:“三哥!”

    徐庆扭头,看着蒋平的表情非常茫然,不过他平时就没什么主意,一般有什么事,不是听大哥卢方的,就是听四弟蒋平的,再不然就是和白玉堂混在一起,他们三个人说话对徐庆都挺管用的,都不带问为什么的。

    蒋平也没给徐庆解释,上前道:“回大人,太师府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我兄弟还是完成了任务,将信和假的尚方宝剑放到了太师的寝室内。为了保证这东西能让庞太师看到,我大哥还专门在房顶上等到太师回房。事实证明我们赌的没错,庞太师认得那字。”说到这里,蒋平眼睛弯了起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大人明日早朝,就可以和皇上禀报此事了。”

    事实上当时的情景远比蒋平说的要精彩的多。

    庞太师这两天怼包拯怼的开心,自从他儿子死后,他难得能够压制住包拯,让他哑口无言每天乖乖听怼。即便是八贤王和王丞相那两个老不死的护着他又怎么样?这几天皇上照样对包拯没有好脸色,只要他守好城门,让展昭那几个包拯手底下没颜色的武夫不要进城,到了时间,包拯就会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真是个好事情啊!有这个念想,庞太师在太师府都颠儿着小步。

    心情一好,身体也就好了。而身体好最具体的表现就是,自从庞昱死了之后伤心到没办法临幸小妾的庞太师,这几日虽然不是夜御十女那般龙精虎猛,但是比之前的水平还是高了一点,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能和侍妾玩上一遭。

    这日他当然也没有例外的搂着小妾回房,但看到桌子上多出来的东西后,庞太师满脑子的胸脯大腿立刻被清出去了。

    “我还有事,你回房吧。”庞太师咳了两声,面无表情的将娇美动人的小妾往出赶。

    小妾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不死心的嘤嘤了两声:“太师,妾身……”

    “滚出去!”庞太师看到那东西,哪还有心思再和美人多话?粗暴的将人赶了出去。

    将一脸懵逼的小妾关在门外,庞太师连忙小跑步去看桌上的信——有一点是蒋平和包拯都没提的,那幕后人寄给他们的信封上有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蜘蛛的戳。庞太师和幕后那人来往惯了,看到信封,下意识先看那里,看到戳了立刻就明白这是谁的信,这才将人赶了出去。

    看完了信,庞太师又将桌子上的布包打开,看明白了里面的东西后下意识赶紧又捂了回去——难怪主人让他告那包黑子丢失尚方宝剑呢,原来是主子派人偷得!

    出于对幕后那人无条件的信任,庞太师根本没有想这是不是有人给他设的局,连检查那是不是真的尚方宝剑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将其放入了自己房间内的密室。

    卢方看清楚了地方和开启的手法,这才悄没声儿的撤退。

    *

    包拯听完卢方转述的话,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庞太师真的有那么一个隐秘的密室,那里面的东西就绝对不仅仅是只有假的尚方宝剑那么简单。说不定这些年庞太师搜刮的民脂民膏、收受的金银贿赂、各种奇珍异宝都在其中,可若是直接了当的在早朝上说出来……

    谁都不会忘了,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其实姓庞。

    那里面的东西除了尚方宝剑,想必没有什么会被人追查到来历,庞太师大可以说是自己的私藏,没有证据,谁都奈何不了他。皇上会为了几件没有来源的贿赂案斩了庞太师吗?

    想想也知道,答案是不会。

    若是揭露出来,只能是皇帝更加难堪,暗恼他罢了,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小惩大诫一番便是了。

    在皇帝心中,除了造反无大罪。

    所以,这事要怎么说,要说到什么份上,是个十分讲究艺术的事情。

    “大人,包大人?”众人见包拯半天也没有动静,忍不住喊了两声。

    包拯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诸位辛苦一夜了,本府这就叫人带你们去休息。”

    蒋平察觉到包拯微妙的变化,并没有走,上前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包拯摇摇头:“没有。明日本府便会上奏皇上此事,诸位在此静候佳音便可。”

    蒋平没说什么,只是仔细的看着包拯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什么,但是包拯多少年混迹官场了,又怎么可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蒋义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包拯不动声色的反问。

    蒋平摇了摇头:“没有。大人,草民等告退了。”

    *

    展昭和慕乔负责当了一次小厮,将五人送去了客房。

    最近也托了庞太师一直施压的福,来告案的人少了不少,开封府内的客房也空出来不少,所以才能将他们五人安置下,否则就要和慕乔初来的时候一样打地铺了。

    因为心中尚有疑问,蒋平拉住了把他们带到就要走的展昭。

    “蒋四哥,有什么事吗?”展昭愣了一下,好脾气的问。

    蒋平笑眯眯的:“展兄弟,包大人是不是有点怕庞太师啊?”

    展昭失笑:“蒋四哥何出此言?”

    蒋平道:“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

    展昭想了想,问道:“蒋四哥是不是觉得,大人刚刚没有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让你没什么信心?”

    蒋平点点头:“既然展兄弟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错,我兄弟五人今晚可算是冒着大险将东西送进了太师府,包大人却不冷不淡的让我等回来休息,实在让我等放心不下。”

    展昭笑了,道:“蒋四哥有所不知。大人行事,务求周全稳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甚少做毫无把握之事。此时大人什么都不说,想必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想自己去试试,不想说出来让我们担心罢了。”

    蒋平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展昭如此说,他目前也只能如此信了,点点头,算是告辞,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