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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是隐藏得非常棒啊，居然敢把间谍安插在猎人公会那么长时间，也隐忍了这么久，等到这种时候才动用。”格雷迪思对身边这名中年男子说道。
虽然两人都是一副笑脸，但谈话的内容却不怎么融洽，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问题。虽说两个家族的关系一直以来保持得不错，说起来格雷迪思还是波力斯卡的妹夫，但一旦牵涉到家族利益，那就什么私下情面都没得谈了。
波力斯卡笑了笑，把一份列表递给格雷迪思，“这是我们的诚意，除开上面写着的东西，我还可以私下跟你保证，利莫里亚不会动用家族资源阻碍托尔那小子的波凯商队在东多尔玛发展。”
格雷迪思看了眼文件上面的列表，几乎格洛利亚提出的条件利莫里亚都答应下来了，除了让出月光井地带的控制权这一点。不过这点遭到拒绝是格洛利亚早就料到的事情，月光井地带是利莫里亚垄断了狩猎资源很久的地方，那里一向都是他们培养中级猎人的温床，要他们让出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事，格洛利亚提出这个条件也不过是为了恶心一下他们而已。
至于波力斯卡所说的不会动用家族资源阻止波凯商队，这样的口头承诺格雷迪思还是听听就好了，万一他们出手了也可以推托为家族内部的个人行为，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一些个体的这种行为在大家族中屡见不鲜。
或许是察觉到格雷迪思不信任的眼神，波力斯卡只能继续解释到，“怎么说托尔也是我的外甥，我也不会真的妨碍到他的发展，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当年促成你和娜德两人婚姻可正是我。”
“然而我们并不同在一个家族当中，这就是最大的分歧。”格雷迪思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两人私交在往常来说还算是很不错的，只是在发生了间谍一事之后关系便迅速下降，不过在查明主因并不是在波力斯卡这边后缓和了一些，但也终究回不到以前那样密切了。
格雷迪思说的没错，虽然有可能波力斯卡不会有什么大动作阻碍波凯商队的发展，但保不准利莫里亚的其他人不会这么做，所有的大家族都会有这样的派系问题。利莫里亚和格洛利亚终究不是一个家族，波凯商队要发展起来，其他人的份额必然会缩水一些，为了利益，连同族之人尚且开展斗争，更何况不是同一个家族。
好吧，波力斯卡明白了，在牵扯到家族利益的时候他肯定会以家族为主，不会因为感情问题而有所纠结，能够成为大家族族长的人在智商与情商上面都不会是傻子，格雷迪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那么波力斯卡只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去跟格雷迪思谈话。
“既然这样，那就自由竞争吧，我只能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族里的那些人有时候我也确实管不着，相信你也深有体会。”波力斯卡摆摆手，“不过听说托尔这小子跟斯沃德有过协议，想来波凯商队也不会轻易被击垮。”
“孩子长大了，就由得他们发挥吧，这种时候也应该让他们展示自己的能力了，不然到时临时抱佛脚，就有得他们受了。”格雷迪思也说着，“听说莎咔那孩子开始跟血狼学习了，血狼那种不要命的打法适合女孩去学习吗？”
“那也是孩子的选择，我们这些当父亲的只能是尽可能地在他们的选择上添加助力，让他们有更好的成长环境。一开始你把托尔丢去南荒的时候，我们所有猎人家族的人不也还是无比震惊，现在看着托尔的成长，也确实是再次让我们震惊了一次。”波力斯卡把话题转移开来，“我们家族的那个人，你是不是应该交还回来才对，我们都已经给予你们补偿了，最近家族里的人不断给我施加压力啊。”
“你说那个倒霉孩子啊。”两人说的正是当间谍的那名利莫里亚成员，“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别把他要回去了，我也不晓得托尔在哪里学到那么多审问技巧，那个倒霉孩子被托尔折磨到体无完肤才把你们私底下的那些龌蹉事抖了出来。”
波力斯卡听完格雷迪思所说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就算那个倒霉孩子再如何犯了错，那也不是应该由其他家族的人去处罚，“你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虽然说出来会有点冒犯，但确实如此。那孩子可是猎人公会交给我们处置的，对于犯下过错的人，还想着闭口不言就能够揽下所有罪行，你觉得妥当吗？”格雷迪思这时候的话语已经有点剑弩拔张了，“难不成你还认为托尔的性命是你们家族一个旁系成员就能够抵得上的？”
“很好，格雷迪思，我希望你们格洛利亚的人最好别栽到我手里。”波力斯卡说完就走下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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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迪思目送波力斯卡离开，随后还保持着笑容的脸就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一旁躲得远远的纳尔弗走过来，两人的对话被纳尔弗全都听在耳里，两人的对话虽然听起来有点无厘头，根本找不到重点，但处理情报工作许久的纳尔弗还是能够将其中的重点划出来。
“族长，我们接下来是要加大对利莫里亚的渗透还是撤回来一些。波力斯卡先生刚才的话虽然有着一定的意气成分，但也不能忽略。”纳尔弗对格雷迪思说到，“那个被托尔折磨的利莫里亚族员，在早上的时候就咽气了，我们还送不送回去。”
“继续加大渗透，波力斯卡的话就算当真又如何，只要不被他抓住把柄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回去后你让那些人谨慎一些行事就可以了。”格雷迪思想了想，“那个倒霉孩子还是不要送回去了，我都放下狠话了，送回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找个地方埋葬了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