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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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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贺神社前,整装待发的宇智波族人聚在一起。

    今天将是改写宇智波一族历史的日子,族人们都心情激荡,志气昂然,这一天他们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呼唤,今日终于要梦想成真!

    人群前方,富岳、鼬、秀幸和八代站在神社明神门之下,小声讨论着。

    “明宇怎么还没有来?”八代脸露焦急之色,“现在就等他了。”

    “老师正在见三代火影。”鼬道。

    富岳和秀幸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隐忧。

    八代急道:“这个关口见什么三代火影,不会是木叶高层的阴谋吧?”

    “听说是三代火影邀请他的,那位大人的话,应该不会出这种卑劣的招术。”鼬摇头道,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神彩,“何况,以老师的实力,就算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也难不倒他。”

    实力越强,越能体会到老师的深不可测,时至今日,鼬已是整个木叶的佼佼者,可他依然无法测量老师的实力。

    富岳沉吟道:“话虽如此,不过谨慎为妙,吩咐下去,让大家提高戒备。”

    富岳的目光跃过茂密的森林,落在耸峙的群峰,流露出一丝担忧,心中暗道,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

    火影办公室,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两位顾问转寝小春、门户水炎并肩而立,遥望着远处高山上的南贺神社。

    转寝小春道:“四代火影,不要再犹豫了,趁三代拖住明宇,我们快动手吧!”

    水户门炎也道:“我们的人手已经扼守住各处的关口,只要收网,相信宇智波一族插翅难飞!这是永除后患的最好时机,不要再犹豫了,快下决定吧!”

    在他们身后,夕日真红听到他们的话,心中不由一紧,作为木叶的忍者,自然以村子的利益为重,可是山上不仅有宇智波,也有他唯一的女儿啊!

    波风水门面带沉思之色,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缓缓摇头,道:“三代火影的意思并非如此,我们不能自作主张!”

    “猿飞那是妇人之仁,你怎能听他的话!”转寝小春气急败坏道。

    “我们昨晚已经说定,不能改弦易辙!”水门斩钉截铁道。

    “你!”转寝小春涨红了脸,就要冲水门发飙,水户门炎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我们两个老头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水户门炎扔下一句话,与转寝小春拂袖而去。

    水门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道:“真红先生,请你持我的手令,命令各处的暗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

    夕日真红惊讶道:“四代目,您是说他们……”

    水门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夕日真红应命而去,消失不见。

    “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吧。”波风水门神色疲惫地叹了一声。

    ……

    明宇露出讶异的神色,望着老人,发现老人也在认真地望着自己。

    他这才发现,三代火影已经很苍老了,多年的火影生涯,繁重的政务工作,过早地榨干了他的精力,让他看起来比普通的老人更加苍老,更加虚弱。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皮肤枯干如同树皮,额头眉角深深的皱纹仿佛龟裂的大地,岁月的风沙带走了生命的光泽,在他的躯体留下深刻的痕迹。

    不知怎地,明宇心里浮起一丝哀伤和惆怅。

    “答案……”他笑了笑,“我的答案很简单,改变忍者的生存方式。”

    “改变忍者的生存方式?”

    “没错,让我们看看,一个忍者是如何诞生的?一个忍者,他在学校里经过特殊的训练,学会了运用查克拉,学会了各项技能,成为忍者后,他将被村子指派去执行各项任务,运用自己通过训练得来的力量,与敌人进行厮杀。在厮杀的过程中,运气好的,实力强的,笑到了最后;而运气差的,实力弱的,则被这个过程淘汰。可是任务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只要有利益争端,只要有敌我之分,厮杀就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许会感到疲惫,感到厌倦,可是他无法后退,无法停止,只能在巨力的推动下,盲目地厮杀着。

    杀完了一批,又来一批,终于某一天,那位屡屡得胜的忍者也死在战斗。倒下一批,又站起一批,前赴后继,源源不绝,死灵组成了庞大的队伍,在鲜血与骸骨铺成的道路上走向未知的方向。纵观忍者的历史,就是一部由鲜血写成的斗争史。”

    明宇语气淡然,神情也淡然,仿佛看淡了一切,看破了一切,只是望向三代火影的目光,凝注着某种沉厚的情绪:“我曾经也有是那支庞大队伍的一员,但是我不想盲目地活下去,人类不该这样,这个世界也不该这样。

    “人类从自身、从外界得到了查克拉,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不是毁灭自身!”

    他的神情变得端庄肃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三代只觉得一股浩然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神圣不可侵犯,沛然莫之能御。

    “我要创造一个凌驾于忍者五大国之上的国家组织,负责整合忍界的秩序,调和各国的矛盾,分配各国的任务,创造新的生产力,尽最大的可能消弭忍者的纷争!”

    “创造凌驾于忍者五大国的国家?”三代火影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只要有利益,只要有欲望,纷争永远不可能消除,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吗?”

    明宇微微一笑:“纷争无法消除,却可以调解,欲望无法压制,却可以引导,我要创办的组织,正是负责调解的角色。如果一开始就觉得不可能,那么永远也不可能,但是,只要踏出这一步,坚定不移地前行,那么,距离成功就会越来越近。”

    他踏出了一步,越过三代火影,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阳光照在他脸上,光辉更盛,不能直视。

    “等一下,我将代表忍者联合国,向木叶发出邀请,当你们了解我们的宗旨与职责,希望你们能成为忍者联合国的第一个成员。”明宇道,“它,就是我思索多年的答案,我愿意践行它,为之付出所有的努力。”

    他迎着太阳,一跃而起,离开了火影岩。

    “那么,再见了,三代。”

    三代火影凝眸望去,望着隐没在灿烂阳光里的那道身影,仿佛一眼望见岁月深处,那个白衣翩翩、笑意盎然的少年。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他的嘴角,却又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