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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人心肉长
“老夫和你拼了。”
“裴尚书，裴尚书，息怒，息怒。”身边的两位文臣连忙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开玩笑在大殿之上，当着陛下的面前和他儿子拼命，简直就是找死，连忙劝说道。
李慎笑了笑，看着老泪纵横的他，淡淡地道：“看来裴尚书也知道此事？”
李慎看着在座的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十分阴毒，瞥了一眼，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二陛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李承乾，我儿犯何过错，你竟然要了他性命？只许侮辱我门庭，不准我儿进行报复于你？”裴尚书老泪纵横的说道，整个一下子仿佛是进入了风烛残年。
李慎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问道：“请问裴大人，我可曾得罪过于你？为何你们要处处为难于我？”
对着萧锐问道：“请问一下萧大人，无故造谣，聚集百姓闹事，意图刺杀本王，是何罪名？”
“按照大唐律法……理当问斩。”萧锐淡淡地将大唐律法说了出来。
“裴大人可曾听见？”李慎问道。
李慎看着在座的众位大臣，淡淡地道：“本王说过，本王无意争斗，可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本王安稳，总是没事给本王找点事情来做。自从本王得了失魂症以来，一而再再而三找本王麻烦，你们是不是感觉本王很好欺负？”
李慎看着很多人眼中的阴毒之色，接着道：“你们也用不着这样看着本王，有什么招数，直接使上来，但是本王奉劝各位，最好别和本王玩阴的，因为玩阴的，你还嫩这点。另外本王想说的就是，这次无故挑事的幕后黑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何人，看在以往的情分，本王希望你管好你自己。”
李二陛下伸手挥了挥，淡淡地道：“散了，朕希望此事是最后一次。”
“臣等告退。”
大殿之中的众人陆陆续续的散去，李恪从蒲团上面爬了起来，对着李慎行了一礼，道：“恭喜大哥。”
“治见过大哥。”李治跟着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神之中充满了憎恨。
李慎微微点了点头。
“大哥，治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续。”
“大哥…”李恪看着李治消失的背影，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
李慎冷眼看了李恪一眼，淡淡的道：“你好自为之吧。”
“大哥，此话何意？”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
“老奴见过吴王殿下，见过承天王爷。”一名老太监走了过来轻声的喊道，跟着道：“承天王，陛下让你去他哪里一趟。”
“既然父皇找大哥，小弟就先告辞了，改日登门再拜访大哥。”李恪面带笑容的说道。
看着李恪转身离去的背影，李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比较好，权利真得就这么容易让一个迷失心智吗？
李慎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李泰，剩下的也只有他，李泰的希望是比较少，至于李治恐怕没有那个本事，长孙无忌只要站在他这边，他是没有丝毫的支撑之人帮助他处理事情。
穿过几条走到，李慎来到了李二陛下的卧室之中，看着坐在品茶的李二陛下，有些无奈的又一次发出叹息声。
“乾儿过来了，坐吧。”
“儿臣多谢今天父皇相助。”
李慎也不是傻子，身份的变化，处理事情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随意诬陷当朝的一个王爷，这等罪名不是小事，虽说和几家世家梁子是接下来了，可是情况也稍微变得没有之前的那么严重。
“用不着。”
李慎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李二陛下，淡淡地问道：“父皇，说吧，有什么要求。”
“父皇能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难道您现在连真话也不敢对我说吗？”李慎无奈地问道。
“这些天你舅舅他们都来找过朕。”
李二陛下看着李慎，接着道：“他们说希望能够给你一个机会。”
“就这么简单吗？”李慎问道，面对李二陛下这样有着霸气的独裁者，不可能是这么容易轻易改变由别人，来改变他的心中的想法。
“朕，没有答应。”
李慎笑了一下，道：“可是你现在已经做了。”
“朕不想看到你处处受到委屈。”李二陛下无奈地说道，跟着长叹一声，道：“是啊！朕已经做了，可是朕又能怎么办？”
“父皇，您已经老了。”
“你也感觉到了？”
李慎点了点头，道：“感觉到了，要是没有事情儿臣就先行告辞了。”
李慎站了起来，转身向大门外边走了出去，停了下来，深深地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道：“父皇，儿臣叮嘱你一句，儿臣的心也是肉了长的。”
看着李慎消失的背影，李二陛下瘫坐在椅子上面，手中的茶杯跌落在身上，老眼浑浊的看着大门口，微微有些颤抖的动了动嘴唇。
站在外边，李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想李二陛下应该听懂了他说些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伤得太深，是根本无法弥补得起来的。
看着台阶下面站着的背影，李慎抬着腿走了下去，看着长孙无忌转过身来，对着他行了一礼，道：“承乾见过舅舅。”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李慎，道：“你变了很多。”
“事情经历多了，年纪大了自然会有所改变。”
“你父皇和你说了什么？”
“随口说了两句。”
“今天这事情，你怎么看？”长孙无忌问道。
李慎苦笑了一下，道：“能怎么办？已经将我推到了浪尖，要不然顺利登岸，要不然依旧在海水之中挣扎，等到被淹死而已。”
“你看得很明白，今天谁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来这一出。”
李慎看着满脸无奈的长孙无忌，看来李二陛下瞒住了所有人，他还以为他们都知道，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昨日夜里，他还让我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