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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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大课间。

    下课后,纪封希正在垂眸沉思一道数学题,他眉头微皱的样子让一圈女生都忍不住春心暗动。方薇薇的眸光也不禁有些恍惚,这样完美高冷的男人……只能属于她,只能是她的。

    于是,她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腼腆的笑,对纪封希小声说:“一起去文具店买黑板报画册吗?”

    被打扰了解题思路的纪封希心下不耐,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惯了阮唯张扬妩媚的笑,就越发不习惯起方薇薇这种柔弱。但是为了保持高冷形象,他还是礼貌地说:“我做数学题,就不去了。”

    方薇薇还是微笑:“班任让我们一起出黑板报,画册还是要我们一起挑吧?”

    的确是这样,他字写得好,所以班任让他负责写字。但是黑板报的设计、花边的内容方面他一向是不管的,所以就算挑画册其实和他也没什么事。可纪封希知道,看方薇薇这架势,今天一定要去不可了,刚好他的黑笔芯也快用完了,去买些也顺便。

    于是他点头:“那好。”

    方薇薇笑得更加害羞欣喜了。

    一路走过来,纪封希目不斜视,和方薇薇也就随便聊了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方薇薇脸红红的,好像和纪封希聊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就在快到文具店的时候,他们碰到了李兵。

    学校内部是设有小型超市、文具店的,只不过,去的路上要路过篮球场。而,李兵,那个时候就在篮球场打篮球,当纪封希走过的时候,篮球好巧不巧地冲他们砸来。

    纪封希轻松接过,他是不认识李兵的,以为他们是不小心的,正打算想将篮球还过去的时候,方薇薇却突然小声开口:“这个人……好像是阮唯的前任。”

    听到这话,纪封希微皱了下眉,立刻审视了一下李兵,长得普通,一身骄躁气息,根本配不上阮唯,阮唯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同时,他心下也警惕起来,这球砸得,未免太巧了。

    果然,李兵冲他们缓步走来,他同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纪封希,随后,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意:“阮唯最近换口味了。”

    纪封希冷淡道:“似乎不关你的事。”

    李兵走近纪封希,到他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阮唯,好吃吗?”

    听到这话,纪封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努力按捺住情绪:“怎么?你吃过?”

    李兵笑得更加玩味:“浑身雪白光滑,毫无瑕疵,就像一件艺术品。特别地……好吃。”说到最后两个字,李兵特意加重了语气,用词那么的暧昧。

    纪封希只觉得心底的怒气终于喷薄而上,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眼睛都有些发红,日光明晃晃地照在面前李兵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的笑容又是那么得意又可恶,让人想将他揍烂。

    是的,揍烂。

    纪封希青筋直冒,于是,他终于克制不住,一拳砸了上去,将你的笑砸烂,彻彻底底地砸烂……

    身边人的惊呼,方薇薇惊叫着他的名字,他通通都听不清,只有脑里他说的那个画面,交.缠着的雪白躯体,在脑海里,那么清晰又明显……

    ****

    放学后,纪封希沉默地坐在桌子上。

    这一天,他都没怎么听进去课。

    之前,他和李兵打了起来,他也受了点轻伤,方薇薇带他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回来后又被班任找谈话,谈话大意就是,要交一些人品好的朋友,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就是在告诫他要远离阮唯那种人,不然只会横生祸端。

    那种人……吗?他想说阮唯不是那种人,可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阮唯确实事出有因,也在慢慢改好,她已经够让人心疼了,这些都不是她的错。可是,即使这么努力说服着自己,脑海里交.缠的雪白躯体还是挥之不去。

    他当作没发生过,这些事就真的没发生过吗?

    无论什么原因,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了。

    纪封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就在这时,北采找了过来,她对这些毫不知情,仍然笑得妩媚:“我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你,你没出现,我就来你们班级找你了。”

    她进了B班,左看看右看看,还笑着感慨“你们班出的黑板报字不错。”

    纪封希淡淡地问:“是么。”

    “又没夸你。啧啧,你被人揍了?”北采的目光落在纪封希身上,这才发现他受了伤,他的脸上贴了邦迪,邦迪颜色和肤色相近,所以北采第一眼没看出来。这下蓦然发现,北采不禁有些讶异,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勾起嘴角轻笑:“怎么?高冷外皮被别人发现是假的了?”

    纪封希没理会她的挑衅,只是低声道:“今天不想替你拍淘宝爆款,就拍校服写真吧。现在先不拍,等到下晚自习再拍,下了晚自习你来我们班找我。”

    “晚上能看清?”北采问。

    “今晚月光很好。”

    “哦……纪封希,你今天有点奇怪。”北采点了点头后,突然抬头,认真地打量他,最后干脆上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纪封希立刻偏身躲过,躲过的姿态和速度……仿佛她是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北采的手悬在空中,嘴角的笑意顿时有些僵硬。

    纪封希视而不见,目光移到书本上:“你可以回去了。”

    明显的冷淡。

    北采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然笑着,只不过笑容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真心实意,而是只是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看起来像笑而已。

    她说:“好。”

    纪封希在她转身后,才敢放肆地看她,看到的却只能是她窈窕的背影。

    他大概真的是病了,他看着北采的樱唇,想到的是她如何与别人接吻,看她修长的脖颈,想到的是别人如何亲她脖颈……

    这病,无药可医。

    ****

    晚自习后,北采按照约定来B班,B班人都走光了,教室里关着灯,纪封希就在月光下摆弄着单反,身上的气息有些暗沉。

    “在这个光线下拍照?”北采问。

    纪封希“恩”了一声。

    于是,北采开始坐在讲台上各种摆拍,纪封希就在下面的桌椅间拍她。

    等等,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嘴唇微张,眼神迷离,将校服领子扯得大一点。”

    北采按照他说得做,慢慢却觉得这动作越来越性感了。月黑风高,教室就他们两个人,他让她摆出这么羞耻的姿势,再加上他今天这么不对劲,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北采瞬间脑补出来各种教室的羞耻play,女生难耐的呻.吟,被粗鲁地扯掉的校服短裙,在讲台上,在课桌上……

    啊呀,辣眼睛!教室可是读书的圣地!怎么能做这种事!应该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北采此刻突然很想说:我们一起开灯做作业吧。但是理智告诉她,敌不动,我不动。

    “现在背对我,把校服向下拉,露出左肩膀。”纪封希平淡地声音响起。

    北采想干笑着拒绝,但是要是阮唯面对这样的要求的话……于是她冲纪封希嫣然一笑:“今天拍的尺度不小。”接着,听话的露出了圆润白皙的左肩。

    她已经背过身去,自然也就没注意到纪封希听到她那句话蓦然沉下去的眸光。

    淡淡的月光下,她黑亮的发与白皙的肩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力,纪封希一张一张地翻过去刚刚照的照片,单反影像里的北采都是眉目含情,眸光如水,轻咬下唇的样子简直在说——

    快来吃了我。

    他提这样的拍照要求她都不会拒绝吗?

    那她在别人的床上也是这样的妩媚撩人吧?

    北采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久,也没听到纪封希下一步的指令,她刚要出声问,就觉得左肩膀忽然吃痛,正被人咬着,咬得恶狠狠的,即使她痛呼:“疼!!松嘴!”,那人也不松口,疼得她都感觉自己那块肉被咬掉了。

    纪封希感受着自己牙齿在她细腻肌肤上咬的感觉,她的皮肤真的白皙又光滑……想到这里,他又狠狠用力,血腥味刺激着味蕾,他看着北采咬唇忍耐的侧脸,只觉得……解恨。

    当北采奋力挣脱他后,一个深深的带着血的牙印已经形成了,北采低头看着那个牙印,气得要死,皱眉怒道:“纪封希!你是狗吗!”

    她一回头,就撞进纪封希的眼底,他的眼底,漆黑暗沉,深不见底,让北采不由一惊。

    纪封希噙着笑,他轻声问:“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什么?”

    还没等北采反应过来,纪封希就粗鲁地扯开她的校服,顿时,她胸前大片春.光就暴露出来,北采连忙捂住胸,纪封希却用力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将头埋在她胸.前。

    太羞耻了!湿润的吻落在北采的胸.前,两粒草.莓更是被他含在嘴里,以不大不小的力道吮.吸着,北采只觉得浑身酥.麻,像有电流流过一样。

    “你疯了吗?纪封希?”阮唯此刻的声音应该是镇定又恼怒的,北采尽量使自己冷静。

    听到她的质问,纪封希抬起头来,他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欲和隐隐的怒意,他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婊.子。”这两个字,他说得尤为清晰。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最后那两个字,也许是他现在太愤怒太难受,于是想让她像自己一样难受一样心痛。

    “婊.子?婊.子。”

    北采喃喃地重复了这个词,眼里刚刚还水润明亮的光瞬间暗了下去,最后如一潭死水。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纪封希这么反常的原因……

    她随即露出了一个充满嘲讽的笑:“谁和你说什么了?说我很好上?说我肤白貌美味道好?”

    话音刚落,她忽然扯开了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右肩膀,上面赫然是一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不在意地笑:“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道伤痕有多可怖?小时候……我爸打的。”

    纪封希怔怔看着北采右肩膀上的伤疤,真的很……可怖。可怖到让人一看就性.欲全失,怪不得,他从来没见过北采穿露肩装。

    纪封希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北采冷淡地看着他,仍然勾着嘴角,却泛起了个嘲讽的弧度,她的黑眸里,全是失望,她缓慢而清晰地开口——

    “纪封希,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以为——

    你和他们不一样。

    纪封希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滑落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