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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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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是萧筱,其后跟随着肖修,而肖修之后却是夜鹰旅的五虎将。

    “拜见旅长!”陈靖为首的几人来到玄云身前重声而道,虽只有五人,气势却是不输一只队伍!

    一旁的孙鹏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几人,心中暗道,这鬼面军团的五虎战将果然名不虚传,可惜跟着一个命不久矣的短命将军,届时所能说服将军将这几人收归麾下,也是极好的。

    玄云眸心暖暖的看着跪地几人,道“起来吧。”

    “是。”几人交还了眼神,默契起身,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玄云护于圈中,个中意思显而易见。

    谁都不要轻易的带走他们的旅长。

    而这边,玄云目光落在了那熟悉的身影上,她记得这人就是睦营无辜对她出手的疯女人,如今看着,她与穆惜颜竟是师徒关系,也就是夜灵口中的萧师叔,可是她为何对自己下杀手?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抬眸看来,不及收回目光,竟对上了复杂的眸,似担心,又似亏欠,还含着欣喜……

    “师叔。”夜灵徐徐来到萧筱身前,不急不慢,倾身道礼。她倒不似他人那般诧异,反倒是意料之中。

    毕竟依着她昔日的猜测,这人如今出现,全然是情理之中。

    “灵儿多礼了。”

    对于夜灵,萧筱是感激的,她若不是她,怕是玄云早已被带走。

    玄风早已看不下去这突然冒出的一群人,可是这人与夜,穆,二人关系非浅,他自是不敢得罪,不过,瞥了眼一旁的肖修,怒道“大胆肖修,竟敢包庇罪犯,该当何罪!”

    “四王爷明鉴,小将不过是带路人罢了,并无异议。”肖修态度恭敬却不卑微,答也是不卑不亢。

    “是我让肖修带路,寻我家徒儿,四王爷有何疑问?”萧筱扫了眼玄风,沉声道,说话间,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随之散开。

    这样的萧筱,是穆惜颜陌生的……看着那人侧脸,陷入了沉思。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了消除师傅心中痛,她曾暗自调查过萧筱的身世,却是无果,只是暗暗猜测与玄国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今看来,这联系怕是更深一层。

    “前辈来寻公主自是人之常情,不过小将奉命带走罪犯,也请前辈莫要阻拦。”孙鹏言语中带上一抹恭敬,对于肖修他是有所了解的,这人带过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其实在场的一干人,谁又是等闲之辈?

    不过,与孙鹏看来,夜,穆,二人毕竟非玄国之人,这事她们于情于理不便插手,而五虎将是听从玄云的命令,亦是不足为虑,所以这肖修带过来的萧筱成了他担心的重点。

    “若是我必须管。”

    “这本是玄国内事,即便前辈是公主的师傅,亦是无权干涉,若是前辈执意而为之,那莫要怪我等失礼了。”

    “肖修,他说这是玄国内事,你说本宫是否有权管管?”萧筱不答反侧目问着一旁的肖修。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一愣,本宫……这可不是一般人的称谓!

    不过除却两人,一则是那冰清玉洁的女子,这第二人便是立于玄云身前的儒生打扮的男子,邓亚舟。

    “大胆,本王倒是不曾知道有你这样的姐姐!”玄风瞥了眼那人,颇是不屑。

    这本宫乃是未出阁的公主称谓,他可不记得玄国皇族有这样的公主!

    孙鹏何等聪明,转眼之间便想通,面色一闪而过的惊愕,诧异,随即单膝跪地,恭敬道“末将拜见常宁公主!”

    常宁公主……这名号,年纪稍长的玄国子民无不知晓。

    常宁公主,闺字筱,与当今皇上乃是同胞,深的先帝宠爱,而其自小聪颖,文韬武略皆是不输男儿,拜得世外高人座下,学得一身本领。

    而其最为人津津乐道之事,是其乃千古一见的痴情女子,为了一负心汉,竟终身不嫁,推了当时无数俊杰的求亲。

    这事在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先帝多次询问,甚至承诺无论那人是谁他都会为其主婚,奈何常宁公主只道那人已经成亲,不愿打扰,便没了后话。

    再后来便是十几年前她突然消失,当今皇帝也甚是疼爱这胞妹,寻便整个大陆,都未曾找到,很多人都猜测其已经香消玉损。

    除却了太子玄明以及二皇子玄月,其余皇子公主皆不曾见过常宁公主,而肖修早年也是常宁公主的护卫,也是追求者之一,这也是孙鹏猜对的关键依据。

    萧筱没有搭理玄风,只是浅笑着,道“孙将军果然聪明。”

    这无异于承认了她的身份,最惊讶的莫过于玄云,对于常宁公主,这位姑姑她也是有所耳闻,听说她与其生母关系非浅。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有些消化不良,这前些时候差点送她去见阎王的女子竟是她这身体的姑姑,而且,与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形象似乎大相径庭。

    “请问本宫现在可能带走我徒儿的心上人?”萧筱宠溺的看了眼穆惜颜。后者回之以一笑,与穆惜颜而言,萧筱只是她的最爱的师傅,虽然有些意外,不过那又如何!?

    “这,禀公主,末将也是奉旨行事,您看……”孙鹏面露为难之色。

    “本宫并非有意为难你,这样吧此人本宫自会亲自带回去交于皇兄。”

    “是,途中恐有意外,还请公主恩准我等随行保护。”

    显然这孙鹏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萧筱也没有继续回绝,“孙将军这般忠心重义,本宫自是欣慰,那途中便有劳将军了。”

    “是末将的荣幸。”孙鹏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当下对着外面驻守的军队道“全队就地整顿,明日护送公主回城。”

    “公主好生休息,我等先行告退。”说罢孙鹏自觉退下。

    玄风自始自终有些回不过神,见孙鹏还没有捉拿玄云便退了,也是不满,却无可奈何,挥袖冷哼一声便也离了去。

    “这孙鹏真是有辱武将的耿直,狡猾,不识好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穆惜颜颇不满,狭长的凤眼微眯,直言骂道。

    “你这丫头,他没有立刻带走陈将军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萧筱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心一片笑意。

    罢了目光直直落在了玄云身上,是柔和的。“能与你谈谈吗?”

    虽然疑惑,却还是点头。

    “云弟……”陈靖担忧的看了眼玄云,唤出了几人的心声。

    “大哥我没事,这都是我应该承担的后果,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后悔,以后夜鹰旅就交给你们了!记住夜鹰旅,是百姓的队伍,它存在的意义也是守护玄国的百姓!”玄云神色郑重,声音难得一见的严肃,沉声吩咐。

    “俺们会的,旅长!”张大锤苦着脸道,除了邓亚舟,其余几人皆是面色不佳

    “军师,你一向足智多谋……”

    “停,旅长大人,你什么别指望我,我一向的怕麻烦。”邓亚舟忙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

    “邓老弟你怎么可以这样了!”其余四人颇是不满起来。”

    邓亚舟也不在意,只是看着玄云,嘴角轻扬,勾出一抹狐狸的笑脸“所以,你还是自己赶紧回来~”

    几人听了一愣,这才明了邓亚舟的意思,个个嚷着“对啊,旅长,我们不管,你要是担心,就想办法自己回来!!”

    玄云看着这些关心自己,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眸中暖暖,心中亦是暖暖。

    因着夜鹰旅众多事物,几人很快被玄云打发走了。

    “三公主,这段时间,多谢了。”玄云来到夜灵身前,倾身下去,说的真诚。

    “将军无须多谢,日后本宫还有仰仗将军的地方。”夜灵唇角轻扬,难得一见的轻笑,奈何玄云俯身下去,并未见到着倾国倾城的笑容。

    可是一旁的萧,穆,肖三人却是看的清楚明了,当下心中无不惊讶,暗道,夜灵对玄云果真不似一般人。

    而穆惜颜更多的是想着,先下手为强,是的她认定的人,谁也别想碰!

    然这肖修却是未雨绸缪,担心着这夜灵是打着怎样的目的!

    谢过夜灵,玄云也随着萧筱离去,刹那间,房间空寂了下来。

    不消半刻,鹿邑再次拜访。

    他早已闻了动静,赶来,只不过于暗处观察,这便是旁观者清。

    他也看出来夜灵对于玄云的不一般,至于这一分不一般出于情感还是目的,他便不得而知,不过无论哪种缘由,这人都是要救的,可是……怎么救?

    他途中便已经听闻了鬼面将军陈云怒斩了孙虚之子孙痕,这孙虚可不是一般人。

    “鹿先生觉得陈将军可否全身而退?”

    突然的声音,打乱鹿邑的思绪,当下道“虽有常宁公主相助,不过孙家势力毕竟不小,还有一个左相,玄武决断时必定要给孙家一个交代,所以,陈将军怕是要受点皮肉之苦。”

    他这说的已经是好的情况了,若是孙家誓不罢休,怕是不好解决。

    “是吗。”夜灵低声应着,眸光深远,良久幽幽道“怕是不必然,出了常宁公主,陈云还有一张底牌。”

    “什么?”鹿邑面露疑惑,眸心是强烈的求知欲。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民心!”

    男子一惊,随即是狂喜,不住的点头道“对,对,民心之所向,届时即使是玄武也无法逆民而为之!”

    鹿邑看了眼淡然自若的女子,心中更加佩服,怕是传说中的文隐也要敬她三分吧。

    ……

    另一方面,萧筱领着玄云来到一处隐蔽的房间,连同穆惜颜也被她支开。

    玄云看着对面女子如此谨慎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提了一分心神。

    “按着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不过我更喜欢你唤我筱姨。”萧筱看着玄云温柔一笑,带着慈爱,缓步来到她跟前,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

    “你……知道了。”玄云本能警惕的后退一步,扫了眼那人手中的玄铁面具问道。

    “当然,。”萧筱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记忆在窜动,面上一片轻柔,怀恋。

    玄云总觉得这人不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可真是不怎么滴。

    “不知筱姨找我何事。”有些疏远的拉开了距离

    女子一怔,眸心一闪而过的伤痛,看着玄云的疏远,便仿佛看到那人的责怪,急忙道“云儿你莫要怕,筱姨不会再伤害你了。”

    其实,萧筱的伤较之玄云更重,可是她知道,那不是玄云的本意为之。

    “筱姨,我并未害怕。”看着那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到底是于心不忍,伤害这个痴情的女子。

    “那就好……”萧筱扶着玄云,二人坐了下来。

    一时间,空气中萦绕着名为尴尬的,长久,只听了旁边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

    “你可知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声音有些沉重。

    “难产?”将信将疑的问着,既然她能问出这个问题,便说明个中怕是不简单。

    果不其然,听了玄云的话,萧筱面上转瞬即逝的唳气,显然那人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声音有些冷冽,一字一句道“难产,可笑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