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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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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随着我在诵念那开阵咒之后的刹那,二十八道极为精纯的阳气瞬间将那二十八颗古松树干之上的正阳符灌注完毕。那二十八颗古松在我的眼前犹如变作了二十八颗由纯阳之气组成的参天之柱一般,相互辉映,一道又一道的阳气以二十八宿之间的特有运行轨迹不断的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直到这时候,我才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到底布下了一个什么样的雷池大阵。

    而在我的感觉中,也只有这样的十锁鬼阵,这样气势恢宏的雷池本狱才有着可以锁住一整个地狱的恶鬼的能力。

    也正是在我开阵结束之后,大阵的效用启用之时,那寺庙之中的无数恶鬼似乎是感受到了外面所发生的惊天巨变,一个个的仰天长啸,惊人的怨气在那寺庙的半空中逐渐汇聚成了一个骷髅头,狞笑着想要冲出这方枷锁。

    不过已然成型的十锁鬼阵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破除,还没等那怨气所化的骷髅靠近,十锁鬼阵真正的威力立即显现了出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这十锁鬼阵为什么会被称之为雷狱的原因,要说这十八层地狱是万鬼齐哭的可怕地狱的话,这十锁鬼阵就是十成十的由阳气所化的雷电组成的天牢,这天牢的每一面墙,每一根栅栏都是由十成十的阳气所组成,那邪祟的怨气所组成的骷髅头在碰到这天牢的墙壁和栅栏的刹那,就被彻底的消融掉了。就宛如积雪遇到了烧红的烙铁,根本没有掀出任何波澜就彻底的被消融掉了。

    开阵咒施展完毕之后,我坐在古松之下慢慢的调养这自己的气息,这三天三夜之中,我的心中一直都在担心那些邪物会逃离此地,去为祸其他的地方,直到此时,我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第一步困鬼做的十分的艰难,但是最后终究是有了不错的结果,若是按照这十锁鬼阵的效用,只要这二十八颗古松完好无损,那么里面的鬼物就别想有任何的机会逃出来,但是这个十锁鬼阵只有禁锢的作用,若是里面的邪祟不出来,十锁鬼阵对其实际上也没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

    所以我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这里面的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究竟有多少,厉害与否,弱点在哪里。

    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不过有了先前的经验,我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里面的那些家伙会像是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样给我端茶送水。

    所以进去的时机要掌握的恰到好处,正午之时是阳气最强之时,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就算是鬼王级别的鬼物也只能发挥出一成不到的实力,这个时候进去,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必须严格的把控时间,因为哪怕有一次差错,或许就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于是在第四天的正午之前,我手中拿着充满了愿力的佛珠手串,右手则拖着师傅传给我的那个破旧木鱼。就这么呆愣的站在寺庙的大门之外,寺庙的大门之外本应有两座金刚把持,不过此时已经剩下了半身之像,而那一手拿降魔杵,一手结法印的上半身则早已倒在了身后,从断面上看,倒像是被人推到所致。

    我倒是想不到到底什么人会对寺庙前的金刚做这等事情,但多半应该是那些山贼野兽所为的居多。说起我手上的那个木鱼,之前我还以为这只是师傅手中普通的一个法器,平时在召集僧众讲经时经常用到,一开始被我当做怀念师傅的一个念想来收藏,但是直到有一天,在我被一只诡异莫测的妖怪追逐之时,无意中敲响了这缺了一角的木鱼,当时眼看着就要杀到我眼前的那个狼妖突然间像受了什么莫大的伤害一般,直接化为了飞灰消散于世间。要知道当时的那个狼妖可是我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无法对抗的存在,最后却在这木鱼声之下彻底的化为灰烬。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件木鱼在师傅往日的不停诵经讲经之时,吸收了大量僧侣的愿力,其经历过的法会不计其数,僧侣诵经,辩经之时的愿力也吸收了无数,所以才会有着如此令人惊讶的驱魔之力。

    也可以说,这件木鱼可能是我现在身上最强大的攻击性的法器了。我身上的袈裟的来历在佛家之中,相传是由阿难尊者奉佛指点,模拟水田的阡陌形状缝制而成。世田种粮,以养形命。法衣之田,长养法身慧命,堪为世间福田;所以又叫做“田相衣”、“福田衣”

    袈裟的种类可以分为‘五衣、七衣、大衣’用处不同,做法也不同,而我身上的则是七衣,梵语‘郁多罗僧’,义译为‘上衣’。此衣是用七条布料,每条两长一短做成,共计二十一隔。是听经闻法、诵经礼忏、或是大众集会时用的,所以它也叫做‘入众衣’七衣表断嗔,净口业也。

    据悲华经说:‘佛于宝藏佛前,发愿成佛时,袈裟有五种功德。一者:入我法中,犯重邪见等;于一念中,敬心尊重,必于三乘受记。二者:天龙人鬼,若能敬此袈裟少分,即得三乘不退。三者:若有鬼神诸人,得袈裟乃至四寸,饮食充足。四者:若众生共相违背,含袈裟力,寻生悲心。五者:若持此(袈裟)少分,恭敬尊重,常得胜他’。

    所以思及此处,等到第四日的正午一到,我便直接跨过那寺庙大门的门槛。

    几乎在我跨入门槛的瞬间,我就感觉到自己如坠冰窖一般。四周的寒意即使在这夏日正午之时都是如此的强盛,不由的阵阵寒意从脚下升起,直窜头顶,然后散入四肢百骸之中,说不出的别扭,讲不出的不适。自我一进入寺庙之中,仿佛就有这无数双阴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就连走路都十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