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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冰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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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朦朦发亮,石洞内火光通明,一股诱人的烤肉香味在洞内弥漫,火堆上正架着一只肥硕的山猪,炙热的火焰抵舔着肥嫩的肉质,溢出丝丝肥美的油脂,令人垂涎欲滴。

    白泽调息完毕,目中银芒一闪,看向洞角那只看似因极度恐惧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金毛鼠,用神念传音道:“你无需害怕,我不杀你,你的主人已死,控制你体内蛊虫的银铃已被我毁去,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速速离去吧!”

    那金毛鼠闻音颤抖的身躯猛然一顿,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看了看白泽,一双小眼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眼珠滴溜溜一转,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强大的狼妖为何会突然放走自己,难道它不知道自己百里寻药的本事?

    那又为何将自己救回洞里?不由晃了晃小脑袋,小跑到白泽面前,直立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白泽拜了三拜。

    白泽目中冷意不变,摆手示意它速速离去,那金毛鼠目露感激之色,缩身伏地探头探脑地消失在洞口前的茫茫雪地之中。

    原来在地洞一战结束之后,白泽追寻钱掌柜无果,又返回地洞中查点收获,却发现洞角处的这只寻药金毛鼠竟然不知何时晕了过去,推测到钱掌柜有可能会逃而复返,于是将它带回洞中,待它转醒后便放其离去。

    白泽见那寻药金毛鼠重获自由后小心翼翼地模样,目中不由泛起极为复杂的神色,起身将烤熟的山猪取下,放下心思大快朵颐起来。

    自从修炼了“吞天大法”之后,白泽的食量是日渐大涨,脾胃的消化力惊人,这足有五百斤的山猪也仅能令白泽吃个七分饱而已。

    如此惊人食量正是白泽的“吞天道种”略有小成,化生出了几分“吞天神通”所至。

    按《吞天大法》中记载“吞天道种”一旦小成之后便可逐渐尝试吞食周天之物,炼化为已身,衍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吞天神通。其中尤以“吞百金而化炼其躯”的“吞金炼躯”神通最为神妙,可吞食周天之金,炼化于已身,食愈多,力愈大,体愈坚,最后甚至可修得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体”。

    白泽修炼“吞天道种”小成之后,衍生而出的吞天神通正是最为神妙的“吞金炼躯”神通。

    那只控制寻药金毛鼠的银铃早在昨夜便被白泽直接吞入了腹中,如今正以“吞天道种”不断炼化,化生出丝丝先天金气散入周身百骸、经脉肌肉之中。

    此时天色渐亮,晨雾渐起,白泽仍在闭目修炼,忽的狼耳一动,猛然睁开双目,身形一闪便已冲出洞外,悄悄地隐藏在白雾氤氲的小寒谭边。

    不多时,只见谷口出现了三道人影,两男一女,大摇大摆的走进谷内。

    “寒公子,这头妖狼狡猾无比,手中又有铜环法器,昨日我亲眼见他将那‘金光罩’都给击碎了,你可要小心,说不定这妖狼早就察觉咱们来了,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准备偷袭呢。”

    率先出声之人,位列左边,身材略胖,一身兽毛雪裘,手持一柄漆黑短刀,细眯的小眼左右巡视着谷内一石一木,正是昨夜土遁而逃不知所踪的钱掌柜。

    中间一人广袖白袍,身材削瘦,年约二十许,头束白玉冠,面容俊秀而略显阴柔,一步一行间气度非凡,此时双手负于身后,并不将钱掌柜的提醒之言放在心上,显然对自己实力颇为自负。

    “哥,你也太小心了吧,不过是一只妖风生煞的妖狼嘛,那铜环最多是一件下品宝器,待会寒哥不要出手,看人家亲手用秋水灵剑斩了它。”

    听声音香软柔腻,不由令人心动神摇,浮想翩翩。

    出声的正是右边妙龄女子,此女子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身着雪白长裙,体格风骚,一言一行妩媚动人,一双细长的凤目尤为勾魂。

    那被称作“寒公子”的白袍青年望着小寒谭边的滚滚水雾,目中一凝,口中却是轻笑道:“好,好,凤妹放心,有我李寒替你掠阵,管教那妖狼伤不到你一根毫毛。”

    钱掌柜见状眉头一皱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暗自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李寒话风一转又接着说道:“凤妹,你看这小寒潭灵雾氤氲,寒气逼人,水面却不结冰,倒是有几分不凡之处。”

    说话间已移步至小寒潭边,目中闪过几分异色。

    那被称作“凤妹”的妩媚女子手持一柄蓝鞘短剑与钱掌柜快步赶上,一双凤目中亦是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这潭面寒气凌人,早已超过结冰的界点,可潭中不但不凝冰,水中竟还有鱼类生存,此潭倒有些古怪。

    她乃是上古大派“碧水观”的外门弟子,自是一眼便能看出此潭的不凡之处,“碧水观”若论实力虽说比不上位列八大仙门的“符篆派”,但却是自上古传承而下的修真大派,观内的水系道法尤有独到之处。

    就在这时,李寒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身形急退,同时出声喊道:“小心,快退!”

    两人闻言一惊还未来及有所动作,潭面水花骤然惊起,数十道冰箭激射而出,疾飞向两人。

    只见那“凤妹”凤目一寒,右掌寒气大盛,玉臂一翻,一声清亮的剑鸣,手中短剑上寒芒大作,已然化作道道剑影护住两人的身躯。

    李寒见状心中却并未放松警惕,忽觉一道刚烈地劲风从左侧袭来,手中蓝芒一闪,抬手便放出一枚儿臂粗的冰锥迎了上去。

    “叮……”

    三寸长的冰锥在巨力之下寸寸而碎,古铜色的明王环缭绕着缕缕黑烟,在半空中呼啸一圈再次袭来,李寒目中一抹蓝芒闪过,双手捏决,反手间又放出三道冰锥径直冲向明王环。

    “嗡……”

    明王环与那三道冰锥狠狠地撞在一起,冰屑纷飞,一声嗡鸣,竟被击得倒卷而回。

    白泽身形一闪从氤氲白雾中疾奔而至,单手接环,腰如劲弓,猛然一个转身甩手又将明王环掷了出去,双手掐决结印,动作一气呵成,身形无丝毫停顿,径直冲向李寒。

    李寒见状心中一震,这妖狼竟然能一心二用,疾奔中仍能掐决对敌,倒是不可小觑,体内苦炼多年的寒冰真气飞速流转,手中连连掐决,三前三后,接连放出六道冰锥,前三道冰锥直飞向袭来的明王环,后三道则径直冲向疾奔而来的白泽。

    白泽手中法决一停,脚下瞬间发力高高跃起,瞬间躲过三道冰锥,周身黑风四起,身形猛然向前加快冲刺,双爪上黑煞缭绕,转眼间已至李寒丈前。

    与此同时明王环已与那三道冰锥相撞在一起,失去白泽控制的明王环一声嗡鸣,不敌三道冰锥,顿时被远远地击飞出去。

    李寒身形一止,目中寒光乍起,双掌之上蓝芒大盛,十指如轮结成法印,一股晶蓝寒煞飞涌而出,刹那间化作一道晶莹的冰罩牢牢地护住身躯。

    白泽目中银芒大涨,双爪上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煞滚滚涌动,身躯猛然涨大几分,借助前冲之势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挟带着千钧巨力狠狠地拍在冰罩之上,冰罩上受此重击,顿时出现了几道长长的裂痕。

    白泽与李寒的几番交手仅发生在十数息之间,此时“凤妹”与钱掌柜已瓦解了冰箭的攻势,见到场中情景皆是一惊,急忙赶去援手。

    “寒哥,小心身后!”

    疾奔中的“凤妹”不知看到了什么,细长的凤目中瞳孔猛然一缩,大惊失色地喊道。

    李寒闻声急忙向后看去,映目的竟是数枚拳头大的赤色火球。

    “轰……”

    那数团赤色火球撞到冰罩上,纷纷爆炸,炙热的火焰猛烈冲击着薄薄的冰罩,冰罩顿时布满了密如蛛网般的裂纹。

    几声尖啸响起,三道近乎一尺长的森寒冰刃疾飞而至,狠狠地斩在冰罩的裂痕之上,在冰刃的冲击下冰罩上的裂纹再次加剧,转眼间竟有崩溃消散的趋势。

    李寒一见那冰刃形状花纹,顿时怒气冲天,俊秀的脸庞上满是狰狞之色,猛然将双手相合压至丹田气海,掌心中蓝芒大盛,双手微微一分,冰寒的蓝芒一敛竟是化作一枚晶莹如玉的淡蓝冰符,此符不过巴掌大小,晶蓝色的符面上布满了玄奥晦涩的符纹,一看便知乃不凡之物。

    李寒运转玄功将此晶蓝冰符祭起,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到冰符上,手中连连掐决。

    晶蓝的冰符受其精血激发,一时间冰符之上晶蓝光芒大作,闪电般暴射出九道蓝芒。

    那九道蓝芒迎风见长化为九道一尺来长的冰锥自内而外轻易击碎了仿佛纸糊般的冰罩,径直冲向三丈外一处空无一物的虚空。

    只见那处虚空中景物一阵模糊,一道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处虚空之中。

    白泽目中银芒一闪,见此情景身形一止,并没有趁机而上,反而警惕地退至一旁坐观其变。

    那修长的身影身前金光一闪生起一道金光护罩,正是昨夜麻二曾用过的“金光罩”,九道尺许长的冰锥带着凌厉的寒冰之气狠狠地击在金光罩上,嗡鸣阵阵,金光罩不堪重击寸寸而裂,借此一阻之势,那修长的身影迅速从濒临破碎的金光罩内飞身而出,与李寒遥遥相对。

    李寒手中法决一变,冰符飞快旋转,一道蓝芒盘旋而出,化作一道晶蓝光罩护住身躯。

    此男子一袭广袖银袍,手持乌木折扇,黑发披肩,脸目颇为风流俊俏,只是眼角却是布满了细细的鱼尾纹,此时一脸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正与好友打招呼一般,朝李寒朗声笑道:“李师弟倒是好机缘呀,竟然把上古神符的雏形‘冰魄寒光符’炼至九成了,若是再有些冰魄草怕是这冰魄寒光符立时便能化生出‘冰魄之灵’来了。若是将此符炼成元符,必定一举突破炼气境,也不枉你费尽家族的百年积蓄,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来也巧,为兄这里正有三株无意中所得到的冰魄草,其中一株更是已有千年药龄,若是融入冰魄寒光符中,所炼成的元符定然道基深厚,日后定能助我元符入神,凝炼金丹,这可要多谢师弟你了。”

    李寒闻言目中寒更盛,冷声道:“封心雨,你竟敢对同门师兄弟下毒手,你就真不怕那‘蚀心阴火’百日焚身之苦吗?”

    那封心雨听到“蚀心阴火”一词,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中不禁猛然一颤,面上仍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淡然笑道:“李师弟,多说无益,我对你那‘冰魄寒光符’志在必得,进了枯松岭,就算是九大仙门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有天剑门剑诏在此,仅是失踪一名外门弟子,师门亦不会费力追查。师弟,若是你不小心死在此地,而且尸骨无存,就算你师尊出山恐怕也难查出是为兄所作。”

    手中乌木折扇一开,雪白的扇面上是一幅桃花美人工笔图,画中桃花如雨,落英缤纷,一位头挽发髻,身着粉衫长裙的绝色女子,肩披粉绫披帛,手持洞箫,螓首微仰,额印桃花,黛眉紧锁,斜倚在桃花锦簇的桃树下,粉衣缥缈,披帛轻飞,飘逸灵动,恍若不食人烟的绝色仙子,画中一花一木如梦似幻,人物衣带当风,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