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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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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们相同的是冯丰和冯秦也在紧锣密鼓的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走的还有玄睿和沁儿,只是奇怪的是当慕容氏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哭天喊地寻死上吊,听到家仆来报信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姐,姐。”

    思莲小筑内,沁儿正在打包东西,梁锦然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因为走得急,小姑娘有些气喘吁吁,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你怎么要走了,才回来多长时间,不能留在家里陪陪我吗。”

    “不行啊,姐姐回来太久了,师父已经生气了。要不这样,等姐姐回到天一庄后整顿好一切,就派人来接你去住上几个月,到时候我们姐妹俩再好好的叙叙旧。”

    “好,不过姐姐,你知道吗。爹爹的东西被娘亲下令搬离了卧室,搬到了练功房。看来这次娘被气的不轻。可是我去问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事情原因,姐姐,你在现场,能告诉我吗。”

    从小看惯了父母相亲相爱的模式,一下子变得针尖对麦芒,梁锦然有些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应对,更不知该如何去劝解。

    “你去问哥了吗。”

    “去了,哥只笑了笑,就把我推了出来。”

    “既然哥没有告诉你,就说明这件事最好不让你知道。因为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别管她们了。我的妹妹已经十八岁了,该找个婆家了。”

    说来也怪,仅仅过了一个年,这些人的思想却转换的太快。各个都觉得自己大了,该考虑都不再是一个女孩男孩的事情,代之的确是一个女人男人该做的事,就连沁儿也不例外。

    “姐姐说什么,我还早。等把你嫁出去了才轮到我。”

    梁锦然有些害臊,锤了沁儿一拳,跑了出去。

    慕容氏听完来人的报告,想了片刻,一个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思莲小筑。

    “睿儿,我能进来吗。”

    “娘,你怎么来了。”

    玄睿的东西很简单,早早就把东西打包好,此时正埋头于算账,见慕容氏来到,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从旁翻了一本书出来盖上,才匆匆迎了出来。

    “睿儿,你接管生意多久了。”

    慕容氏坐下后,无意的引出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玄睿苦笑着低着头,果然,还是瞒不了她。

    “快半年了。”

    “好,那睿儿带娘去看看库里的东西。让娘瞧瞧你都花了什么,又赚了什么。”

    慕容氏刚说,已经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拉着玄睿去了库房。

    点完银库,慕容氏若有所思的道:“看来你为竹韵花的钱不少啊。竟然有五十多万两白银。”

    玄睿低着头不敢看慕容山,若是让她知道他白银花了二百多万,金子也花了五十多万,不知她会做何感想,会不会骂他败家,胳膊肘往外拐?这亏损的窟窿还是他后来意识到窟窿太大极有可能会让那些母亲留给他看守库的人感到不满,一旦惊动她老人家可不好。这才绞尽脑汁想了无数个点子才算把窟窿堵得越来越小,勉强看得过去。

    “哎,睿儿,你不是最喜欢那些高雅的物事,最为厌恶那些黄白之物吗。怎么倒把那个七八尺高的红珊瑚放到上面?我记得这个应该就是史书中所载的石崇府中最爱的那一株绝世红珊瑚吧。”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彩耀目者六七枚,如恺者甚众。恺惘然自失。”,这可是无价之宝,你哪里得来的,居然放置顶端。怎么这般重视这些东西了。”

    慕容氏见架子顶上放置着一株高达七八尺的红珊瑚树,枝条绝世,光彩溢目,脑海中立刻闪现出曾经在史书中记载的关于石崇最喜欢的那个红珊瑚树。

    “这是儿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当做压箱底的宝贝。没想到还是没娘亲您一眼就瞧出了来处,果然是瞒不了您的眼。”

    玄睿脑筋一转,立刻把消失的银子有了正当的借口花了出去。

    “哦。”

    慕容氏是不信的,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儿子。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能耐大着哪,不信会把她辛苦挣下来的家产败光。

    “好,既然看完了,娘跟你回去吧。”

    母子俩刚走,躲在暗处的慕容离已经捂着肚子笑翻在地。主公啊,你临场应变哄骗别人的忽悠能力真是愈发好了。这个借口也能想出来,亏你了。

    他作为在全场都被用的人,自然门清这里面的沟沟壑壑。主公花的钱不少,不过过后忘忧族那些人也没少帮他补贴,这才险险的没让精明的前主公抓住破绽。

    “睿儿,听说你想明天就走。”

    快走到思莲小筑院门口的重重回廊,慕容是突然停下脚步,问了一个让玄睿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

    他左右为难,最后踌躇了半天,还是据实以告:“是,明天就走了。”

    “走吧,走了也好。这不是你想过的生活,走了也好,省得自个儿憋得难受。也委屈了自己。”

    慕容氏叹息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玄睿道:“听说,你一直都知道,九霄,不是你和沁儿的父亲。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一直抗拒他?”

    “娘,你,你说得什么胡话。”

    玄睿纵然被惊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反驳母亲。

    “不用装了,我是你娘。你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我们几个女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睿儿,走吧。别再回来了。只是,睿儿,娘对不住你,让你,让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为了我们忍受这么多不愿。是娘的错,娘不该强迫你的。”

    说话间,慕容氏眼角突然流出来热泪,但她立刻悄悄擦去。

    “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父亲,是说我的亲生父亲,他在哪。”

    玄睿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后,理智还是被情感压倒。他知道父亲对于母亲来说是个不该提起的人,但他非常迫切去寻找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人。他流浪多年,无时无刻不在万分渴盼着回到家乡,见一见那些远在自己梦中才会出现的家。

    “他,他死了。就在我们三人外出游玩时,出了意外,死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干嘛要改嫁。”

    “原来是这样。”

    一直坚持相见父亲的念头,在得知父亲意外殒身的消息后,玄睿却选择了如释重负。

    纵然他很想见记忆中的父亲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否如他记忆中的那般可亲。可是他的音容笑貌却一直遥远的像天边的天水一线,遥遥相望却不可相见。当他从母亲口中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后,也意味着他不用继续在余下的生命中到处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流浪去寻找他的存在。

    他敬爱他记忆中那个温和淡雅的父亲,但他毕竟从小远离他,听闻他去世的消息也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轻松了许多。

    “既然如此,娘,我先走了。”

    “好,走吧。带着辉儿一起走,她是个好孩子,你们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哪里料到,慕容氏的一番话却让玄睿猛地红了脸。他们明明装的很像的,娘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还害臊啊,对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以为能瞒过我吗。当初你回来之际,以为沁儿身殒命丧,整个人死沉沉的,可是却没有断了生机,那时我便奇怪。等沁儿平安归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得意洋洋的了。我当时就奇怪,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就连一身内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见一丝心疼,现在变得眉眼间都带着藏不住的喜色。你装病骗不了你娘,你也不瞧瞧,走路都带着一阵轻快。”

    慕容氏嗔怪的点了点儿子的头,见他笑嘻嘻的上前拉着自己的胳膊求饶,心里哼道,这小子,平时怎么不见你如此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