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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病人吐了，所以你毫无眼力劲。
如此富含哲理的一句话，像暗夜里划破苍穹的闪电，对董玉珠造成200%的加成伤害，激发100%连锁效果，可恨的是，附带的麻痹特效，虽然延迟两秒，但麻痹效果异常强烈。
在门口喘息好一阵子的小郑开门进入病房，正好听到这句话，直接目瞪狗呆不会动弹，专家组成员，包括窦力源在内，也都张大嘴巴呆站，几乎不能呼吸。
“那啥，我是说，哪有功夫说你的事！......”群麻痹属性，让龚院长也觉得不好意思，张口结舌想辩解点什么，却又感觉苍白无力，说了半句便闭上嘴。
尼玛啊，就算你也认为这胖子有可能取得进展，可你这样就忽视了你手下被打的事实，这样真的好吗？你做人的原则呢，你做领导的党性呢？
“好啊，说说就说说呗，这里有监控，旁边这么多群众，龚院长你了解一下，要有人说我打她打的不对，我愿意认罚啊。”这么大半天，叶秋一直忙于吴爸的治疗，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别的，对窦力源一帮领导身份的人做个自我介绍都欠奉，哪里还会顾得上董玉珠一个小小的护士。
“哦？”龚院长楞了一下，这么理直气壮？难道有什么内幕？再看旁边董玉珠，这才想起是谁，这人在医院时间够长，从妇产科到普外，再转到常人不愿意来的传染病科，凶名一直在外，不但跟同事频频发生争吵，因为资格老，为人泼辣，连普通的医生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病人家属的投诉都一直高居榜首。
这样的人物今天挨打了？还是病人家属建议他做调查？
滚尼玛的！老子闲的啊，专家组里那个小低个老头，虽然捂个大口罩，别人不清楚，他龚院长亲自做的接待还能不了解？人家别看一声没吭，那是不乐意抢了窦力源的风头，知道这人是谁吗？省卫生厅副厅长！还有他身边那个帽檐压得很低的，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人，那是卫生系统干部科科长，哪个歪歪嘴不能消了他龚院长的乌纱啊，你特么还在旁边叽叽歪歪没完没了？想死你言一声！老子给你机会！
“调查就调查！老娘怕你啊！”董玉珠火了，本来被龚院长抢白她就有点不爽，好歹人家是院长，忍气吞声也没什么，你个打人的还想造次，真当老娘没脾气啊，你有围观群众，老娘还有保安作证呢！
“你再敢不干不净说话，我现在还扇你！”董玉珠说话，老娘俩字是长挂嘴边的，到了这时，叶秋哪会还跟她客气：
“年龄也不小了，吃屎长大的？长得那个逼样，跟谁冲老娘呢！”
论说话刻薄，叶秋哪会怕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引得专家们都有点忍俊不禁。
龚院长害怕引发病房内的争吵，不耐烦的看看叶秋，叹口气抢先道：“董玉珠你先出去！等病人安抚好，我亲自调查，你先不要回家！”
特种病房虽然宽敞，却没有安排什么椅子，这么多人一直站在这，俩护士不但紧张，就连主治医师吴常随都有点不安。
吴爸目前的状况实际上不需要特别关注，无非就是等待药物继续发挥作用，混合病人自身免疫系统清剿残余病毒，这个过程注定快不了，叶秋已经给了大概的时间，晚上11点，可现在才9点多，还得将近两个小时等待呢。
叶秋虽然笃定系统的能力绝对可以拿下狂犬病，但吴爸的病情，不被确认康复，他也一直揪心，至于窦力源一行，那就更别说了，他们一方面期待有好的结果出现，能亲眼目睹世界第一例狂犬病的治愈，这是莫大的荣耀，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叶秋就这样简单的治愈狂犬病，这对于他们常年从事狂犬病临床研究的人来说，不啻于当面狂甩耳光。
患得患失的心理作用下，窦力源那么大年龄，竟然一声不吭坚持着，虽然他已经坐在龚院长派人拿来的椅子上，但他不说离开，别的人那就都得等着。
11点，吴常随兴奋的确认时间，开始在吴爸身上采集血液体液样本，甚至还有全身各部位的组织，一丝不苟看他做完采集，窦力源终于起身，坐在这里观察吴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吴爸自从呕吐结束就一直昏昏欲睡，最后吃了吴运来带来的皮蛋瘦肉粥，喝了点马科长派人拿过来的补品，就直接进入沉睡，神态安详的很，现在窦力源关注的是检查结果。
只要吴常随采集的样本检测没有狂犬病毒，医疗史上的奇迹就将诞生，窦力源作为世界级的知名专家，可以骄傲的对全世界宣称，狂犬病治疗告破！
内心的酸楚还是有的，一辈子从事这个职业，临老看到了奇迹，却不是属于自己的，强大如他，也总结不出来自己这会的心情。
全部样本做完检测，又是两个多小时，身体各处采样未发现病毒，血液和体液有发现，但病毒已经失去活力，性状跟原本的狂犬病毒样本比对，已经发生死亡迹象，这结果在叶秋的预料之中，他说的11点，也是个可以初步看到成效的时间节点。
“病毒完全被杀死，需要再次取样检测！”初步成效，窦力源已经麻木，也在他预料之中，尤其是看到身体部位随机采样检测结果之后他就有这样的预感，但现在，他要的不止是初步成效，遏制病毒活力跟完全杀死病毒在医疗上那是两码事，虽然血液体液采样检测已经表达病毒的死亡迹象。
“好，现在1点了，应该还有进展，我再去采样！”吴常随兴奋极了，他没有窦力源那么精湛的观察能力，唯一可以让他做出判断的，就是检测结果，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的检测结果。
硖石市市医院传染病科，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但夜班的员工全数到齐，白班和下午班的员工竟然全都杀奔医院，私下里的联系，有时候比领导通知还要强悍，这是个划时代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