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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泰丰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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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无声自然没有他们两人沉得住气,依旧忧心忡忡,急性子的他最受不了这种搞不清对手是谁的状况,宁愿拿着武器跟仇家对杀,也不喜欢这种躲躲藏藏的阴谋诡计。

    故作高深,算什么玩意嘛。

    莫小忆又何尝不烦恼?出拳打在棉花上,估计任谁也不会感到爽吧。

    雷无声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眼巴巴望向莫小忆道:“少主,我们真的要回到天宫才能摆脱这具臭皮囊吗?那么多的限制,这也太不方便了吧!”

    莫小忆淡淡道:“不一定,灵力修练到一定级别便可以随意转换仙体和凡体。”

    雷无声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凑上门笑眯眯问道:“那是多少级?”

    莫小忆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八级。”

    雷无声发出一串杀猪般的惨叫,“扑通”一声躺倒在地板上,双手掩面做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八级,八级,天啊天啊,我的天啊,还差四级,得修到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呐?”

    封练幸灾乐祸大笑,完全忘了自己也还是四级。

    莫小忆却是暗自提醒自己必须加快修练进度,已到七级的他希望能在“锁魂咒”主人与伏兽魔现身之前成功脱离凡体。只要不受凡体束缚,灵力起码会得到一次很大的飞跃,至少在跟他们的战斗中又多了几分胜算。即便不幸挂掉。起码也不至于象卓逸风那样落到魂飞魄散的下场。

    想到卓逸风,心里仍不是滋味,恨自己无法保住他。

    而想到卓逸风。自然又想起了那场风云变色差点全军覆没的战斗,更想起了白尘的离去,无言的悲伤便丝丝缕缕涌上心头,难以拂走……

    两日后的上午。

    莫小忆刚准备出门替裴芊芊买酸梅干,手机突然响了。

    “老莫,又出大事了,这回恐怕只有你才能解决。”电话那头。欧阳尘牧显得十分焦急,声音甚至带了点微微的颤抖。可以想象到问题究竟有多严重。

    莫小忆的心猛然下沉,脱口问道:“狄萱出现了?”

    欧阳尘牧语气沉重道:“南港下面的泰丰县出现了一桩离奇的灭门惨案,死者的死状与精神病院的被害者一模一样。目前还不清楚是不是狄萱所为,因为没有任何目击者。那一家也没留活口,包括鸡鸭猪之类的牲口全死了。我正打算去现场,你有没有空一同前往?或许你能看出是不是她干的。”

    莫小忆也想尽快找到狄萱,不加思索便答应了。

    欧阳尘牧开车到左岸花园接他,车内还坐着一位名叫张阳的年轻男警员,文文弱弱的样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是刚到局里没多久的实习生。

    三人驱车直奔泰丰县,走的是高速公路。

    欧阳尘牧依然将他的越野车开出飞机的速度。而且还一路鸣着刺耳的警笛,“嗤溜”掠过光滑的柏油路,不知道将多少同行的车辆远远抛到了身后。

    一路上也有一些年轻的司机不服气。企图跟他赛赛车,可惜刚加速就被他甩得不见了踪影。路人只听到一声嘶鸣,便见一道绿色的影痕擦着地面飞了过去,不少人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惊险程度令人咋舌。

    莫小忆坐在副驾位上,斜着眼打趣。“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国际恐怖组织的大头目呢。”

    欧阳尘牧轻描淡写回了句,“你不觉得这样开车比较过瘾吗?”

    莫小忆彻底无语。见过张狂的,没见过这样变着法张狂的。

    泰丰县是南港最远的一个小县城,靠近山区。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旅游胜地,大大小小的景点不下几十处,其中不乏名胜古迹。

    而最出名的要算泰丰的桃花,或红或白,或深或淡,几乎到处都是花的海洋。丛丛簇簇点缀枝头,就象是一群群天然的舞者,随着风的节奏翩然起舞。

    赏着美丽的桃花,闻着怡人的花香,喝着甘醇的桃花酒,不知道迷醉了多少柔情铁汉与姑娘媳妇。

    当然了,有桃花的地方自然就有桃似的美女。都说泰丰是个美人窝,那里的姑娘眉如画,肤似雪;锻似的青丝,水蛇的腰肢,那是被桃花的味道熏染出来的。文人墨客都以到泰丰的桃乡一游为荣。许多人慕名前来,又尽兴而去。每年要接待大量的中外游客,光门票收入就养肥了一大群蛀虫。

    欧阳尘牧直接将车开到当地公安局。

    局长胡长安亲自接待了他,并向他介绍了经办此案的大队长萧重明。

    那是一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留着短短的板寸头,额角有一道明显的褐色疤痕。斜斜地划过了浓眉,直达眼角。线条刚毅的脸庞,铁青的下巴,眼神十分犀利。

    从两人凝重的神色,欧阳尘牧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许比他想像中更重,眉头也不自觉地跟着皱紧。

    胡长安对这位市里的破案高手闻名已久,也知道他有着深厚的背景,好不容易逮到这个能跟他搭上线的机会,神态间颇为谦恭谄媚,讨好地陪着笑脸道:“欧阳组长,我已替各位安排了午餐,要不现在就去用餐?”

    欧阳尘牧哪还有心思吃饭?就算胡长安摆了一桌龙肉都引不起他的胃口,此时的他迫切想要知道这次案件是否也是僵尸所为,因此摆了摆手道:“先去现场看看吧。”

    生性比较耿直的萧重明同样心忧案情,听到这立即抬腿就走,准备去骑他的警用摩托车。

    欧阳尘牧招呼他上了自己的车。边转方向盘边问道:“案发地离这有多远?”

    萧重明回道:“不远,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就在县城北郊红河村的一座农家四合院内。”

    夏季并非旅游旺季。至少不是泰丰的旅游旺季,这里只有桃花绽开的时候才是最热闹的,然而尽管如此,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仍然很多,喧哗叫卖声此起彼伏。县城的管理又不象市里那么严,街边摆摊的小贩占了不少道。车子行走的比较困难,一个不注意便有人闯到车前来。

    欧阳尘牧原本并不打算扰民。见此情况也顾不了太多,伸手将警报器按到车顶。鸣响了警笛。可惜他忘了这里是偏远的小县城,不是大都市。老百姓才不管这么多,警笛鸣得再响,让道的也是少之又少。车子仍旧开得不快。

    萧重明见欧阳尘牧气恼地狂按喇叭,脸上不禁多了一抹尴尬,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家乡的百姓在外人面前丢脸,还是觉得自己在上面来的领导面前丢脸,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欧阳尘牧无奈,泄气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趁前面堵车,干脆停下点了一根烟叨上。

    莫小忆慢悠悠笑道:“现场又不会长脚跑掉,你急什么?”

    欧阳尘牧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朝着窗外吐完烟圈,回眸转向坐在后排的萧重明问道:“你们在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萧重明眼里掠过一丝阴霾,似是心有余悸道:“除了惨还是惨。我办案也有二十年了,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杀人现场,可除了影视剧里,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死状。那不像在杀人,更像在宰猪。凶手已经不是一般的变态了。”

    欧阳尘牧抬抬眉道:“就是因为现场太惨,你们局才将案件报到市里的?”

    萧重明小心翼翼回道:“主要是案情过于重大。在我们这儿从未有过先例,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胡局怕我们没能力破案。只好求助上级领导……”

    欧阳尘牧不再多问,心里明白肯定是胡长安害怕担责,瞧他那一脸溜须拍马相,就知道他是多么地看重头上的乌衫帽了。

    莫小忆将头扭向窗外,百无聊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忽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侧脸跃入眼帘,惊得他差点蹦起来,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一阵猛跳,不由自主将脸凑向窗玻璃。然而,就是这么眨眼的瞬间,那个身影不见了,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产生的幻觉,可明明那么真实就是他的模样。

    人呢?到哪去了?

    莫小忆做了个十分可笑的动作,伸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什么都没有。

    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对,一定是眼花,要不就是遇上了相似的人,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就算见鬼也不是这么个见法。

    莫小忆狂跳的心迅速恢复平静。

    欧阳尘牧终于将车子开到了红河村的四合院。

    这是一处颇有历史的院落。斑驳的石砌院墙横七竖八缠绕着干枯的爬山虎。墙面青苔遍布,风化得厉害,缀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屋顶的青瓦不乏碎块,想必是许久没有翻新的缘故;檐边装点着陈旧得差不多快要看不见色彩的琉璃瓦;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窗棂,暗黑朽破;光滑的青石板路也是磨损得十分严重,几乎快要看不清上面雕刻的纹路。

    种种迹象表明,此屋的建筑时间至少不会低于百年,没准超过二百年也说不定。它实在是太老了,就像是一位牙齿掉光鬓染白霜的老太太,在风中吃力地支撑着颤微微的身子。

    院外早已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员散立在四周保护现场。

    远远的路边,零零散散站着一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神情都带了点难以掩饰的惊恐。

    莫小忆跟在欧阳尘牧后面,一路走过青石板,老远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缕熟悉的气息,不用看心里便有了结果,他闻到了属于狄萱的味道,与精神病院留下的气味一样。

    此时的他,越发地感觉迷惘,狄萱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居然连灵钰都没能找到?上天入地,难道还有精灵去不了的地方吗?即便是化成一阵风一缕尘消失了,至少也会有痕迹留下吧?可她偏偏就是宇宙蒸发了,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欧阳尘牧踏上石阶,伸手推开虚掩的院子大门,跃入眼帘的是随处可见的鲜血。或艳或暗,惊悚刺目。有的已经干涸,成为一滩滩暗红的斑块;有的还没有干,积聚成了横七竖八的血洼。两名鲜血淋淋的死者就躺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不,那已经不能算是死者了,用几块散落的人肉来形容更为贴切。

    左边的女子身首分家,像是被谁用一把锋利的大刀将头齐颈斩下,留下了非常平整的切口。脸上的肌肉已被撕扯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与两颗暴突的眼珠。胳膊和腿也分别被卸掉了,散落一地。更为残忍的是,女子的腹部似乎是被一只手插入,然后用力扯开,一个半成形的婴儿被扯了出来,上面还缠绕着一截肠子。

    右边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脑袋还好好长在脖子上,脸蛋也没有被扯去肌肉,但从胸部至下体的肉却被一条一条撕了下来,就像是某个顽皮的孩子在扯着树皮玩似的,甩得到处都是。不远处的山茶花上就挂了一些肉条,颤微微的要掉不掉。而随着被扯掉的还有男子的四肢,同样是随意扔着,触目惊心。

    院内的地上还稀稀拉拉扔着一些动物的尸体,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被扯掉了脑袋。鸡毛鸭毛满地都是。被风一吹,犹如漫天的芦絮扑面而来,那情景说不出的诡异瘆人。

    竟然鸡犬不留?

    这操纵僵尸的家伙该得有多变态,才能干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欧阳尘牧之前见过精神病院的惨况,心理有了一定的承受力,仅仅稍感恶心,定了定神便忍住了呕吐。

    随他前来的张阳就没这么淡定了。刚毕业走进警局就遇上这么血腥的场面,铁打的也受不了,何况他学的还是文职。转身“噔噔噔”冲下石阶便是“嗷嗷嗷”一顿狂吐,吐得两眼泪汪汪,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可怜的孩子,怕是要落下一生挥不去的阴影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