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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昭宁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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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易安院昭宁就足足愣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然后一脸沉重地问道:“你就住这里?”

    华鑫看她的表情,心里默默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她昨天让人把院子里好好地‘休整’了一番,营造出这么一个破败的景象,如今看昭宁一脸看到粪池茅厕的表情,忍不住自我检讨了一番,不过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昭宁眼眶一下子红了,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哎,没想到你在犬戎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容易回到家里,还要受这种糟蹋。”又咬牙恨道:“这起子小人。”

    华鑫看她一脸仿佛自己遭到满清十大酷刑的表情,努力把歪楼的话题转回来,一脸叹息道:“我不得爹爹夫人喜欢,手中又无钱,就是有心想让自己过的好点也无法啊。”

    昭宁听得一怔,却终于上道,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听娘说过,青阳姑姑出嫁的时候,陪嫁了无数的珠翠玉器,金灯开道,火树为明,整个镐京不夜长明,陪的东西多的足足行了十里路,你怎么会没钱呢?”

    华鑫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夫人说都搁在了会稽老家,一时半会儿也起不出来,只能先耽搁着了。”

    昭宁性子天真直率,却不傻,一听就明白了,怒道:“哈,原来如此,好大的狗胆!皇家的东西也敢打主意,不要命了不成?!”她又用力握着华鑫的手道:“你放心,这是我一定告诉父皇母后,让他们为你做主,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你!”

    华鑫看她面上一片恼火,却是全然出自对自己的关护,虽然目地达成,心中却微微涩然,她想了想,心一横,一咬牙,干脆道:“其实今日我叫你来,本也是这么想的。”她把自己昨日的谋算说了一遍,然后站在一旁等着昭宁大发雷霆。

    昭宁起先是恼火,本想指着她鼻子大骂一顿,后来又忍不住心酸,堂堂公府的嫡出女儿,又是公主所出,竟然非得靠着别人才能要回自己所属之物,可见她境况着实极不好。这般一想,她本来满腹的怒火都如同金汤泼雪,发作不出来。她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道:“你恁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点都想不明白?”

    华鑫一愣,就听见昭宁继续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我宫里那几个所谓的亲姐妹还要好上几分,你就是对我直言,难道我还能不帮你?你是青阳姑姑的女儿,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欺辱。况且我不帮你,难道还去帮你继母不成?”

    华鑫本不是郁陶,所以一时很难站在郁陶的角度思考问题,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热,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总想着眼见为实,说了怕你不肯信,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是我想左了。”

    昭宁摆摆手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无端复杂,恨不得再拐它个九曲十八弯的。”她顿了顿,坏笑道:“况且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乐意帮你。谁让你继母曹氏是静怡那个…咳咳,静怡娘娘的姐姐呢?”

    华鑫仔细打量她几眼,发现她确实没有往心里去,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昭宁露出一个有些诡谲的笑容:“不过你骗了我,须得想个法子来补偿我才是…”她笑眯眯地道:“除了女学,我每月还有五日经史子集的课程,你跟我一同上吧。”

    ……

    华鑫得了昭宁的允诺,心情大好,她兴奋地跟陀螺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却又难免有点紧张,这可是她目前为止搞出的最大一段阴谋诡计了,甚至还牵扯到皇上和皇后,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问问谢怀源这样做是否不妥。

    两人院子之间有暗道连着,想要见面倒也方便的很,她往自己手上呸呸两声,用力挪开了那乌木书柜,提着油灯就走进了密道。然而之后发生的事让华鑫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事不要乱闯别人的卧室!

    此时已经是夜色已经深浓,谢怀源的屋子里点了灯,有些过于明亮的光彩被羊皮灯罩挡住,透出几许粉腻的色泽。他抬起雪白玉如的双足,身子缓缓地沉到了硕大的木桶里,水汽氤氲,水温适宜。忽然,一阵机括之音连连响动,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华鑫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郁闷道;“怎么这么多灰尘,你该请个人好好打扫打扫了…你…”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然后就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谢怀源泡在木桶里,黑发随着水波起伏,如同墨色的水藻一般,他整个人隐藏在薄薄的水汽,只有一双眸子仍然冷漠澄澈,越发深邃。黑发隐约覆盖着的,是玉雕一般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上,然后是莹白却充满力量感的胸膛,再往下…

    华鑫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才勉强回过神了,看着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只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可惜她没有察觉到。两人一个表情惊恐,一个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谢怀源先开口了:“你找我为了何事?”

    华鑫看着水中仙一般的谢怀源,早把来得目地忘到三十三天外了,结结巴巴地道:“就是…来看看…看看…”

    谢怀源沉默了一下,语调有些诡异地道:“看看?”然后默不作声地看了木桶一眼。

    华鑫苦逼脸道:“我错了,我忘了要干啥啊啊啊!”上次说他胃寒的毛病都被横眉冷对了好几天,这回连人家洗澡都看了,会不会被直接灭口?

    谢怀源沉吟片刻,慢慢道:“你把我的衣服取来。”看华鑫已经被震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心情稍好,指点道:“左边的檀木衣架上。”

    华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果然看见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的长衣——但只有一件。她颤巍巍地把衣服取下来,递给谢怀源,然后抖着嗓子问道:“就这一件?”

    谢怀源斜眼看她,居然悠悠地道;“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一件件穿好?”

    华鑫脸上一烫,尼桑居然在调戏她?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不敢再废话,嘴闭紧跟河蚌似的,把脸撇开慢慢地走过去,把衣裳递给他。

    谢怀源瞧她这模样有趣,心里猛地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来,伸出去的手微微用力,华鑫重心不稳,一头就栽进他的木桶里,那木桶极大,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她倒着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被谢怀源拽着后领子拎了出来。

    华鑫一抹脸上的水,下意识地就要跳出去,结果穿着绣鞋的脚一打滑,整个人跌坐在木桶里。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好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她表情僵硬地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尼桑的脸上,然后面如死灰地捂脸道:“你杀了我吧。”

    犯了这么大的事大反派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啊啊啊啊!

    华鑫可是记得很清楚,原书里有个胡羯女子想要为了刺杀他,决定以身为剑,先把大反派勾搭到手,结果她不过是跳舞时有意无意拂过他的手背,就被砍了一双皓腕扔了出去。虽说当时他看出她心存不轨,才下了狠手,但华鑫现在犯的事也比碰一下手严重得多,相比之下,华鑫完胜!

    她正闭眼等死,就听见‘哗啦啦’一阵水声,谢怀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好长衣,走出桶外道:“还不睁眼?“

    华鑫哆哆嗦嗦地放下手,哭丧着脸道:“我错了。”

    谢怀源‘哦’了一声,又看了她湿透的春衫一眼,迟疑道:“你先起来。”说着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打横抱了出来。

    华鑫受了连番惊吓,浑身湿透,一落地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怀源微微皱眉,有点为自己刚才的促狭心思后悔,从床上拿了一床锦被把她牢牢裹住,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华鑫的三魂七魄还没尽数归位,木木地点点头,任由谢怀源半揽着她,沿着暗道一路走了回去。两人住的院子本就只隔了一堵墙,不过片刻就到,华鑫一进屋就看见大力面色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她时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的表情又古怪起来,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的华鑫,又看了看谢怀源,用一种‘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目光对着二人行注目礼。

    谢怀源眉毛一扬:“去厨房取一碗姜汤来。”大力立刻收回目光,屁都不敢放一个地走了。

    华鑫默默地看了一眼谢怀源,他从侧门走入隔壁暖阁回避,华鑫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就看见谢怀源步履悠然地走了进来。

    华鑫“……”怎么这么巧。想着想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然后眼睛瞅着暗道所在:“您是不是先回去?”

    谢怀源听到她的敬语觉得莫名刺耳,因此反而坐了下来,淡淡道:“我等你喝完姜汤。”

    华鑫很忧郁,等到大力把姜汤端了上来,她立刻一口喝干,然后继续用眼神下着逐客令。谢怀源斜她一眼,他难得关心人,被关心那人却还不领情,因此语气有些不快地道:“你早些休息。”然后抬步走了。

    华鑫大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做青蛙状躺在床上,然后又翻来覆去地烙煎饼,回想着今日之事,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可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一些旖旎的影像——却都是谢怀源今日华艳又禁|欲的美人出浴图。

    她心里本能地觉得不对,一时间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朦胧中,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她床头,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动作轻缓温柔。

    华鑫分不清那是谁,只觉得意识虽然模糊,却煞是安心满足,迷糊中却听到轻轻一声叹息,带着些无奈和烦躁,也隐约含了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柔情。

    看来,今晚睡不好的不止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