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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搅浑京城这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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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刚刚那句狠话的汉子狠狠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似乎是想要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大爷风度。:3w.し接着便听到另外一边的人开了口:“随州乃是产盐大州,你们温家想把手伸进随州,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们是想要干些什么。”

    随州?华溪烟脑中忽然浮现了几日前云祁和宁晔的谈话,记得当时云祁说随州知州要换成自己人,依照云祁的办事速度,随州应该已经变天了吧。

    “咱们圣天都是盐铁官营,尽管温家是皇商,也不会将手伸的那么长。”一个拿着大刀的汉子挥了挥手中的刀,说出的话竟然带了几分官腔,配合着那身装扮让人忍俊不禁。

    对面的人冷哼一声:“你们温家镖局这几天要将一批沙土从西北运往东北雍州,据说还要和琅琊王氏的镖局合作?本是一桩平平常常的生意,你们非要来这无名寺祭拜什么路神,这么反常的举动你们还想说明些什么?”

    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神灵保佑。而路神则是运输业这一行所信奉的神灵。一般情况下若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买卖,一般的镖局是根本不可能废那么多事来拜祭什么路神的。

    “爷愿意祭拜就愿意祭拜,关你们什么事儿?”拿着大刀的汉子再次吼了一句,“这生意是人家选的就是温家,你们顺风镖局要是有本事自己去争取,在这里和爷爷们僵着算什么本事?”

    汉子说罢,再加了一句:“爷爷三天后要出镖,还要连夜赶回随州,没功夫和你们在这里耗着!”

    那个所谓顺风镖局的人似乎是被大汉的话戳到了痛处,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朝着身后之人一挥手,恨声道:“上!将温家这群狗杀了,那生意就是咱们的了!”

    温家镖局的人一时间没有想到这帮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华溪烟没兴趣看两帮人厮杀,动了动身子跳下了墙头。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华溪烟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华溪烟一直觉得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商场摸爬滚打了那么些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想不到这次居然看走了眼。

    瑾容啊瑾容,真是深藏不漏啊……

    正兀自出神,忽然听到院中传来“咚”的一声响,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华溪烟凝眉,推门走了出去,便看见不久前还见过的云惟正寒着脸站在院中,一副被人欠了十万两银子的模样。

    而他身前的地上,正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已经睡死了。

    华溪烟走上前低头一看,呵,地上那人不是圣天第一名妓沈葭又是谁?

    “醉成这样?”华溪烟自然没有忽略空气中那一阵浓重的酒气,凝眉看着云惟。

    云惟低头看着沈葭,那眸光中说不出是气是怒亦或是其它,总之是冷的让人心惊。

    华溪烟总算是明吧了刚才云惟从无名寺离开的时候为何是那么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照顾好她。”吐出这么一句,云惟转身便走。

    “不是……哎……”华溪烟冲着云惟背影喊着,不待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华溪烟低头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沈葭,一阵无语。

    听到了动静的问夏和寻秋也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睡得毫无形象醉的一塌糊涂的第一名妓,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片刻,华溪烟才十分无力地下了吩咐:“你们两个,把她抬到我的房间里面去。”

    霸占了别人的床的沈葭似乎没有一点自觉,翻了个身之后嘟哝道:“我要去……王府的暖玉床,这是什么东西?”

    要睡她的暖玉床?华溪烟一阵无语,总算知道了云惟将她送来这里的原因。

    可是他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京城,不是太原!哪有暖玉床?

    第二日一大早,华溪烟揉着在软榻上睡了一晚上而万分疼痛的胳膊推开门,便看见一排王府暗卫跪在自己门口,一副请罪的态度。

    这是搞什么名堂?华溪烟眨眨眼,指着最中间跪着的人问道:“王寒,你说。”

    被唤作王寒的人抬起头,一双眸子因为彻夜不眠而站着几分血丝,但是还是难掩其中的愧色:“属下等保护不力,昨日被人缠住,才让小姐身处险境,特来请罪!”

    华溪烟脑子一转便明白了王寒的意思,浅浅笑道:“被人缠住又不是你们的过失,何须如此,起来!”

    最后两字虽然不甚有礼,却是含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几个暗卫身子一震,站起了身。

    “既然你们被人缠了去,那必定是计划好的。无谓的惩罚起不了什么作用,下次注意便好。”华溪烟说罢,伸手指了指王寒,“王寒过来,你们几个下去休息吧。”

    王寒是这几个王氏暗卫中的头,是华溪烟一去王家的时候王瑱派给她的。只不过风吟几人一直做得很好,华溪烟很少用到这几个人罢了。

    “去帮我查一件事情。”华溪烟进了屋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跟着华溪烟几乎就在吃闲饭的王寒心下一喜,忙不迭地点头,想着自己总算是有任务了,终于不用再窝在府里百无聊赖了。

    华溪烟慢悠悠地梳妆打扮用完早膳,拿了一本书窝在软榻上看,沈葭还没有醒来。

    不得已又让问下熬了一碗醒酒汤给她灌下去,下午的时候,沈葭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沈葭皱着眉头,难得地露出一抹冰冷之外的其它神色,双手在太阳穴上边揉按着,眯眼打量着四周景色。

    很陌生的房间,沈葭心下一禀,直到看见软榻之上娴静看书的女子之后才放下了心。

    “我怎么在这里?”沈葭的声音像是砂纸一般摩擦,很难听。

    “云惟送来的。”华溪烟翻了一页书,并未抬头。

    半晌没有听到沈葭回话,华溪烟这才抬眼看着沈葭一脸迷茫的神色,好笑地问道:“你是怎么了?喝成了那副模样?”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清爽的风从窗口吹进带来的轻微响声。就在华溪烟认为沈葭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她幽幽的声音响起:“昨天是我家人的忌日。”

    华溪烟浑身一僵,显然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

    沈葭的痛苦,没人能比她更加感同身受。那种昨日还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言笑晏晏的氛围,今日便化成了一滩血水再也无处可寻的震惊与撼动,悲痛与绝望,曾经也在她心底发芽,充斥着她的内心。

    华溪烟也瞬间明白,云惟昨日的愤怒,不光是对沈葭的心疼,还有的便是对恩师一家被满门抄斩的无能为力的愤恨。

    转头看着窗外,下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棱花窗照进了室内,在红木地板上投上了斑驳的剪影。初春万物复苏草木生长,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但是屋中两人心中却像是历尽铅华之后身下的荒寂与苍凉,是超脱了年龄与阅历的沧桑,是万丈光芒都温暖不了的深渊寒潭。

    华溪烟微微阖目,浑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倒在了软榻之上,缓缓开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有着与你相同的经历。”

    沈葭知道华溪烟不是王家的亲生女儿,也没有兴趣去查一个女子背井离乡来投靠亲戚是为了什么。如今听华溪烟这么一说,她似乎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经过杨瑾容的事情之后,华溪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个女子。她喜欢她、欣赏她,二人有着相似的遭遇,相同的敌人。但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交付全身心的信任,就怕有朝一日才发现,身边又藏了一头狼。

    “看来咱们俩还真是有缘。”沈葭说着,忽然间笑了起来,只是那嘶哑的笑声没有半分第一名妓的风范,而是像上了年纪的老妪,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

    显然沈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十分嫌弃地蹙起眉头,止了笑声。

    “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投缘。”华溪烟并不是在套近乎,而是响起第一次见面,这个冷冰冰的美人,那种超脱风尘的冷傲高贵,便让她欣赏万分。

    沈葭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对着华溪烟招招手:“给我倒杯水,这声音要把我自己恶心坏了。”

    华溪烟撇撇嘴,难得看到沈葭露出这么些丰富的表情。斟了一杯茶用内力温热之后递给了沈葭。

    被水滋润的声音总算是好了许多,沈葭重新躺到了床上,平息着宿醉之后的眩晕感,缓缓开口道:“我要搅浑京城这淌水,你是参与,还是旁观?”

    华溪烟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直接坐在了床边,挑眉问道:“怎么搅?”

    沈葭闭着的眼眯开一条缝,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自己想吃什么一般平静:“伴随着五皇子回京,京城各高官势必要重新选择自己的阵营,尤其是现今太子党派之人。我便要以此为起点,逐渐让其分崩离析!”

    华溪烟响起当初云祁告诉自己当初苋家之事,温李二家或直接或间接地对苋家的满门抄斩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沈葭想要以此为突破点,也是情有可原。

    第二日,京城第一大青楼“红袖招”来了一位美人,据说是圣天第一名妓。一时间整个上京皆轰动,无数达官显贵前去一睹风姿,华溪烟也女扮男装去捧了场。

    华溪烟站在三楼环视着整个红袖招,看着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的猴急样,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在见到一抹身影的时候,凝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