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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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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听闻太子殿下被陛下拒之宫外,您此时去找太子,会不会不太妥当!”小丫环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伺候在一名身着翠绿服饰,梳着逐月髻的女子身旁。

    随着马车的前行,女子的身子微微摇晃,神情却是极为庸懒的。

    “你懂什么,本小姐就是要趁着这大好时机为他办好这件事!”说罢,她掩着唇瓣轻轻的笑了。

    一笑起来,那张娇俏的面容,更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惊艳四方。

    若不是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算计,这样的美,足以颠倒众生,使得天地失色。

    小丫头抓着头,亦‘噗哧’一笑,想来,小姐这是为了心上的那位,这天底下能让窦惜玉心甘情愿办事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人了。

    马车一路驶过静寂的官道,在转弯处,突然被什么东西阻了一下,窦惜玉面色一变,正想瞧瞧是谁敢挡她的道,只闻一声极为熟悉的男声响起,紧接着车帘被挑了起来,马车夫已不知去向,小丫头的身体一麻,便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人打横着拖了出去。

    “大胆……”在这京城,谁不知道她窦惜玉是窦太后的亲侄女,官家的千家小姐皆要让她三分,贵家少年对她摇尾乞怜,这被人挡道的事,还是头一回遇到,来人居然胆大包天的敢掳她的丫头。

    可惜,话音未落,入眼的面容却让她整个人欣喜若狂起来。

    “大师兄,真的是你?”窦惜玉‘腾’的一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抱住面前戴着银色面俱的男人,却被男人巧妙的避开了。

    她的手只来得及抓住银面男的袖口,却也让窦惜玉满足而激动了起来。

    大师兄在她心中一向是神一般的存在,庄中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却有不少师妹倾心于他,暗中你争我夺,可惜的是……大师兄似乎一个也看不上,即使对窦惜玉也是本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但这对窦惜玉来说,已经十分的满足,她一方面沉浸在别人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沾沾自喜,一方面,又患得患失,编织着少女的美梦。

    “嗯,本少此次前来是想探探南宫绝的实力,你一向在京城,亦与太子是表亲,对他的事了解的如何?”银面男子斜倚在方才窦惜玉靠过的软榻上,这一举动,让窦惜玉倍感亲切,看银面男子的目光便越加的炽热了。

    “大师兄,南宫绝不足为惧,我告诉你,朝廷很快便会抛起内乱,若是到那时,大师兄再发动起义,只怕要一呼百应,再加上千家的声望,百姓定会倍加拥护……”窦惜玉的唇瓣微微勾起。

    她迫切的想要在银面男子面前邀功,以至于,将窦皇后交待给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窦家的安危,在窦惜玉的眼里,竟比不上银面男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只可惜,她的话还未说完,银面男子便抬手制止了她,似乎对她所说的那些不太感兴趣,重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伸手捏起摆在软榻旁的案台上的新鲜水果抛入口中:“本少问的不是南启的国事,这与本少无关,本少只想知道南宫绝的实力!”

    窦惜玉如何说也是南宫绝未过门的正妃,前些日子还曾听闻,南宫绝亲口应允了这门亲事,窦惜玉也曾入太子府小住。

    虽然这一切,银面男子知道,都是为了帮他,但此刻,他竟有些不太自在起来。

    想起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日将即与南宫绝同床共枕,一种厌恶的心思涌上心头。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不再看窦惜玉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窦惜玉愣了愣,一直以来,她以为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因此,才会不择手段的接近南宫绝,乞图为他争取捷径,这一刻,她有些不懂了。

    却还是如实道:“大师兄,南宫绝为人残暴荒淫,以折磨男色为乐,二师兄在府中可谓是受尽了屈辱,你一定要将他救出来……”窦惜玉一边叹息着,一边揭着眼泪,她一直知道二师兄对她心存好感。

    只不过,在大师兄未作最后决断之前,她是不会断然答应他的,态度暖昧间,却更能抓住他的心。

    对于这种左右摇摆的游戏,窦惜玉玩得不亦乐乎。

    “真的?”银面男子疑惑的撇了撇嘴,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居然大败他的五十万铁骑,使他折损了近二十万将士,这一战,可谓是他一生的败笔。

    这个仇,他不得不报。

    “当然,我何是骗过大师兄?”窦惜玉勾唇一笑,软香的身子正要欺上银面男子的身,银面男子却迅速的一闪,留下一句:“改日再来看师妹”,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窦惜玉急匆匆的撩开车帘,却哪里还有银面男子的身影,迎接她的只有小丫头颤颤畏畏的被抛进来的身体。

    “大师兄,你等着,我一定替你拿到你要的东西!”一把推开小丫头的身体,窦惜玉在心中暗暗发誓。

    马车继续前行,而车上的窦惜玉却是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偏院

    “爷明白了”南宫绝心中那困扰她多日的愁云终是被西川胤紫的一张画像彻底的打破了。

    他终于知道为何一开始见到那对眼睛会觉得眼熟,那是因为,赵硕的容貌与赵青江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对眼睛。

    由于窦皇后的关系,南宫绝对赵青江这个人多有留意。

    也在暗中下了不少的功夫,知道赵青江与窦皇后原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因窦皇后入选进宫,对生生的被拆散了。

    这两人在过去的数十年里,都不曾有过交集,却在南启帝的身体日渐不好之后,两人在私底下开始暗中通信,这一传,便传了五、六年。

    可见,在窦皇后的心目中,赵青江的地位一直存在着。

    “爷……那卓太医的话到底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乔子隐有些不懂了,若谋害南宫绝的人真的是赵硕,那么,这事便与赵青江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窦皇后也染上了嫌疑。

    但后来,那卓太医又改了口,将矛头指向了梅妃。

    事情到底是怎样,乔子隐是云里雾里,但看南宫绝的神色,似乎已经将事情掌控得十之八九。

    “都是真的!”南宫绝在他的额头亲昵的点了点,眼角的余光扫向千漓歌,转身,便出了偏院。

    千漓歌望着那相处和谐的两人,猛然发现,乔子隐站在南宫绝的身边,似乎比自己,比去了北疆的夜景玄更要合适一些。

    便在南宫绝步出偏院之际,床榻上的西川胤紫再次吐了一次血,意志已经陷入了昏迷,他颤颤的抓住千漓歌的手:“若是我死了,求你替我将这个交给我的母妃!”

    入手的是一块洁白的玉,上头精雕玉琢着一名长发女子,轮廓与西川胤紫极为相似,看得出来,是他母妃年轻时的模样。

    “好!”千漓歌紧紧的握住西川胤紫的手,将手接到自己的手里。

    “母妃说过,若是遇到心爱的女子,便将这个作为定情信物,但胤紫这一生,只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只求母妃安好,你替我转告母妃,胤紫不能孝顺她了……”

    西川胤紫的话刚落,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身体像是抽筋一般剧烈的颤抖着。

    千漓歌紧紧的握着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双肩,感受着人……最后一刻的颤动,待到一切平息下来,他伸手轻轻的合上西川胤紫还睁得滚圆的双眼,慢慢的走了出去……

    今夜的天格外的黑,阴沉得让人无处发泄。

    西川胤紫的死,似乎也垫定了千漓歌那最后的决心。

    拿下南宫绝,回去千家复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了结残生?

    “老天,求你告诉我!”捂着脸,千漓歌靠着粗壮的树干,慢慢的滑落地上,被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终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他的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有湿润的东西自他的指缝逸出,那对清明的眸子,终是染上了让人心疼的裂迹。

    便在这时,冯公公急促促来报:“千侍君,你快些去准备一下,殿下今夜点了你侍寝,动作麻利些,别让殿下久等了!”

    千漓歌没有作声,仍旧保持着原态跌坐在地上。

    冯公公上前一步:“赶紧着,殿下若是不高兴了,咱们谁也捞不到好处!”

    不知是这句话对千漓歌产生了刺激,还是他的心里原本就住着一个心魔,他突然狂笑起来,缓缓的起身,双眼阴森的直视着冯公公:“公公,咱信谁捞过好处?”

    进了太子府,便注定低人一等,背后被人指着当笑话的事,他亦听了不少。

    冯公公似乎没料到一向温文儒雅的千漓歌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愣愣的看着千漓歌一步一摇的朝着南宫绝的寝宫走去,良久,嘴里喃喃道:“千漓歌是中邪了么?”

    窦惜玉由人通报来到了南宫绝的寝宫,她还是第一回踏进这里,心中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虽说成为南宫绝的未婚妻,是她一手促成,但……她这心里,始终是抱着为大师兄守身如玉的想法。

    寝宫很静,静得似乎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到处都飘着阴沉沉的气氛。

    唯有那里间的寝房中飘来温暖的灯光。

    窦惜玉放慢了脚步,试着叫了声:“殿下,您在吗?”

    前头传来南宫绝一声低沉的‘嗯’字,窦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南宫绝人在这里,她便不担心什么,再不济,她也是窦皇后的亲侄女,南宫绝的亲表妹。

    “殿下……”一进到里间,窦惜玉便怒力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嘴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绝的掌风吸了过去,身子一旋,人已经靠倒在了案台上,鼻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窦惜玉的脑袋‘轰’的一声乍响……南宫绝喝酒了?

    如此一来,她今夜岂不是白来了?

    她原本是来求南宫绝成全她和千漓歌,以此挑拔她和窦皇后的关系,再进一步的激化朝堂的斗争,再利用千漓歌对她的爱,来控制千漓歌去接近南宫绝,进而引发内乱……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惜玉……你好美!”南宫绝醉眼迷离的蹭着窦惜玉馨香的脖子,微微有些动情的喘息着。

    窦惜玉只觉得身子被人死死的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她死命的要推开南宫绝,却发现喝过酒的南宫绝竟是如何也说不通,像个孩子似的任性难侍候。

    她只得换了个法子,赔笑道:“殿下,您先放开我,夜里凉,您若是想如何,咱们到榻上去,可好?”

    寝宫里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因此,窦惜玉说出这话的时候,珠帘那一头正欲撩开帘子的手亦生生的僵住了。

    一双暗沉得如同坠入地狱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更加显得绝望而悲凉。

    良久,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僵在半空的手指无力的收了回来,转身,离去!

    而就在千漓歌离去之际,窦惜玉终于推开了南宫绝的身体,不禁咒道:“来得真不是时候!”

    说罢,也不管已经酒醉不醒的南宫绝,扭着纤腰一步一扭的步出了寝宫。

    窦惜玉一离开,整个寝宫都燃起了明这贩宫灯,风从暗处走了出来,抱拳道:“主子,一切都按照主子的指示去做了!”

    南宫绝单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漓歌可明白这是爷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属下以为,他不明白!”即使是不问感情的风,也隐隐猜到了千漓歌的决定。

    南宫绝摇头轻笑,指了指外头:“将西川胤紫送回西凉,告诉西凉皇,本宫玩厌倦了,认人原封奉还!”

    “是!”风领命退下,寝宫里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清静,南宫绝握起摆在案台上的一杯清酒,仰头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