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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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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玉书赶过来,已经有兵将查探了大帐,低声禀报道:“回大帅,支撑帐幔的藤排被做了手脚,上面有切割过的痕迹,近日里有接近过许大人帐幔的人都已经派人盯住了,是否要抓起来?”

    戎玉书沉着脸道:“谁有嫌疑?还是人人都有嫌疑?”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都是我们军营的兄弟,谁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况且此事兹事体大,除非来人有旁的心思。”

    这个道理戎玉书当然懂,这事情说大不大,不过是塌了一顶大帐而已,也没伤着人,可说小了也是真不小,一旦今日许泽要将此事追究到底,好了倒没什么,不好的话,连钦差都敢伤,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许泽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亲卫戎玉书知道,那是皇上身边的,恐怕也是为了监视许泽,顺便监视驻军的。

    戎玉书稍稍想了想,便果断道:“将调查到的情况告诉许大人。”

    “是。”那兵将转身就走。

    “等等。”戎玉书在原地转了几圈,一摆手道:“算了,我去吧。”

    兵将看了他两眼,应声。

    许泽去另一个帐中换了衣服把自己打理好,出来正好迎上戎玉书,常易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本来就不大愿意面对许泽,现在正好有事给他做,早在许泽去打理的时候便跑去了十四营。

    西北大军的十四营比较特殊,是个专司刑罚的营,常易已经知道了藤排上被做了手脚的问题,戎玉书要顾忌许泽的身份,常易可不用顾忌,他只知道有人要害许泽就是了。

    许泽面色平静道:“元帅有话跟我说?”

    戎玉书眼微微一眯,一脸正色道:“方才本帅已经派人看了,大人那大帐的藤排被人做了手脚,此事……。”

    这话确实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许泽要真是有别的心思,此刻的话也该锋芒毕露了,毕竟这么好的把柄不拿白不拿,并且戎玉书还不敢把他怎么样,他身边跟着虞迁和虞亦,一旦这边有变动,那两个亲卫完全有本事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去通风报信。

    然而一切不过是戎玉书自己小心翼翼的想法罢了,许泽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隐隐的杀气,只听了这一句,便眯了眯眼道:“看来这梓州果真有猫腻,连在西北大营都有人敢下手。”

    戎玉书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对许泽道:“此事,本帅必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多谢。”许泽心里虽然依旧窝火,但是戎玉书的面子还是得给,更何况那让他窝火的罪魁祸首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只好收敛了满身的不甘不愿,先回另外一个帐中休息,毕竟是军营中事,他倒不好插手。

    虽然隐隐之中,他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果真,下午黄昏时候,常易过来了,脸色并不大好,看见许泽的一瞬间僵了一下,本能的想要转身避过,不过想了想这事,还是到了许泽面前道:“先生,待会儿你随我去大帅帐里吧,这边的大帐可能都要排查一下。”

    许泽嗯了一声,抬头看他:“怎么了?”

    “先去大帅住的大帐也出了问题,包括严大哥的,而且大帐外围还多了些东西。”常易脸色更加的难看,道:“手段虽拙劣,甚至有些幼稚,但是都不是轻易会被发现的,今日若是先生这边不出问题,今晚可能就有大热闹了。”

    许泽不用问就知道多了些什么,戎玉书镇守西北也有好些年了,常永言在世时他便已经到了西北,虽说功绩不算显赫,但是好歹也是个稳扎稳打的,要伤他哪儿那么容易,但是要是用上点卑劣的小手段,可能性倒是增大了很多。

    许泽点了点头,看了常易半响,终于下定决心再跟他说道说道:“常易,你是怎么想的?”

    常易乍一听,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随即转过头来苦笑了一下,认真道:“先生不必再多说了,我会尽量的克制自己,不给先生添麻烦,但是说亲一事先生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说说理由。”许泽抬手揉按了一下眼角,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叹了口气,看着常易。

    常易倒也不似调笑,认认真真开口道:“西北大营四年,我虽无过,却也无大功,大帅与严大哥却一力推举我,呈上京里的折子提到我的都只表功不言过,才堪堪换来这副将的位子,先生道是为什么?”

    许泽皱着眉头不言,要说秦丰忌惮常永言,那秦定州如今登位,身上甚至还背负着是常易的杀父仇人之子的帽子,要说心里没个疙瘩,许泽都不信。

    但是常易还是稳稳妥妥的坐在副将的位子上,虽然许泽并不清楚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是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秦定州放手了。

    常易当年是被贬为庶民,虽没说让他此生不得入仕,到底也算是个警示,秦定州没那么蠢。

    除非,秦定州对常易彻底放心了,不过为什么放心?

    许泽越想越觉得深如海幕,有些说不清楚。

    却听常易平平静静道:“我若当真娶妻生子,那位才是真的放心不下。”

    许泽心里一动,张了张嘴,想反驳两句,可惜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话倒是真的,常易目前还是乖觉的,对秦定州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秦定州自然不会多怕他,可要说完全不怕,又不可能,更何况,常易娶妻生子,这后患便一拉子拉开老远,反而会给常易招来祸事。

    不过,这能算作是他心幕自己先生的理由吗?

    明显不能!

    许泽扬了扬下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点正经的。”他眯了眯眼,企图从常易的眼神里看出一片水月镜花来,带了七分严肃三分忐忑,用一种‘爹教训儿子’的语气对常易道:“别的不说,我大你六岁,又是你先生,怎么都于理不合,更何况我有的你也都有……你懂不懂我想说什么?”

    “不懂。”常易从善如流的顶嘴道:“当年你替我驱逐常家那群人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更何况我爹娘去的早,只教了我真情,还没教过我理法。”

    “……。”一瞬间,许泽又有种想打他的冲动了,然而对面站着的已经不是一个少年小孩,而是一个大人了。

    这顶嘴顶的是越发的顺溜了。

    常易眼见他愣住,心里倒是有一瞬间他把许泽说的没话说了的快丨感,便微微笑了笑:“其实当初我从许府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四年时间没能抑制住,现在就更别想了,百容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喜欢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你现在就是把我打回原形都歇不了心思,唔——或许可以把我按回娘胎试试,可惜我娘已经死了。”

    许泽心道还给你按回娘胎,我不如你直接返祖成小蝌蚪得了。

    他被常易一番话说的焦头烂额,一时间反驳都找不到词来,要怎么说?告诉他你应该喜欢的是女人,你这样做的错的?

    回头这小兔崽子就能还你一嘴的理由。

    只好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常易早在这儿站的浑身不得劲儿,一得了特赦令转身就走了。

    许泽坐在简易的军用床上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孽哦!

    戎玉书派人来叫许泽过去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了星子,戎玉书先前也险些遇伏,早就换了地方,离许泽住的帐子有点远,一路行过去,几个主帅副帅的帐都空了,有兵将在那里做着什么。

    戎玉书现在待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帐子,只有常易和戎玉书在里面。

    戎玉书面沉如水,脸上甚至有着浓重的杀气,常易脸色亦不好看,皱着眉,见他进来,两人齐齐转头。

    戎玉书:“许大人来了,那些作乱的已经查出来了。”

    “很难办吗?”许泽蹙了眉看着二人,戎玉书手上拿捏着不少生杀大权,连他都觉得难办的话,这事情可能就难说了。

    戎玉书听了他的问话,却转头去看常易。

    常易双手紧握成拳,牙关咬紧,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许泽越看越不对,心里一个咯噔,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常易抬头看了看他,神色复杂,好半响才低声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是常家军旧部……。”

    许泽脑子一懵,顿时愣住了。

    常家军旧部,就是当初驻守边城的驻军,当年常易被押解回京,变成剩下的不过两成的驻军被重新编制,有些便到了戎玉书的西北大营里。

    只是,怎么突然现在闹事?

    戎玉书深深的看了常易一眼,挥了挥手便转身出去了,那意思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搞定。

    现在看着他背影,悄悄松了口气,忙问常易道:“几个人?”

    常易:“煽动闹事的有五人,我过去审问的时候他们说要给我爹报仇,但是那些帮他们闹事的还不知道这一说辞,整个大营里当初的常家军有五百多人,我已经让人看着那闹事我五人不让他们乱说话了。”

    许泽脸色一沉,走近常易沉声道:“那几个人不能留,灭口吧,明日正好要上山去会山匪,便说是死于山匪之手,那几百常家军你得想办法安抚住,别让他们起旁的心思,否则,戎玉书第一个便饶不了你。”

    常易微微闭了闭眼,道:“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