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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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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安太后无法安排这起子侍卫,且楚尧又对其厌恶非常,最后实在是没有法子,这些大内侍卫便被径直打发回了家中,日后再难入仕,不过若是欲要从军的话,说不准还能搏上一搏。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之于此事,俞蕴之却是并不清楚的了。反正那些大内侍卫也并非因着她的缘故才会落得此番下场,不过是报应罢了。眼下最让俞蕴之烦忧的便是,楚尧在入了关雎宫之后,无论如何也不欲离去,真真恼人的很。

    俞蕴之莲步轻移,径直入了寝殿之中,楚尧也跟在这小娘子身后,且将寝殿之内伺候着的宫人内侍们尽数摒退,阖上雕花木门,眉眼处现出一丝委屈之意,冲着俞蕴之哑声开口道:“蕴之,那日是朕不好,你便原谅了朕如何?”

    听得此言,俞蕴之面色未曾有半点儿变化,只淡淡答了一句:“陛下何错之有?臣妾哪里值得陛下如此?眼下大皇子不知被何人给带走了,情形十分险峻,陛下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入到舒桐居中,与玉美人商谈一番才好。”

    将俞蕴之所言收入耳中,楚尧哪里不知这小娘子是不愿与他同处一室,方才如此开口的。心下升起了一股子怅然,楚尧开口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刻意陷害于你,朕定然会寻出那出手之人,还蕴之一个公道!”

    眉眼低垂,俞蕴之唔了一声,即便被人诬陷,她也未曾少了半块儿肉,楚尧若是欲要彻查因由,倒也称得上一件儿好事儿,否则总有人在禁宫之中生事,将水搅浑,行污秽之事。

    大抵是俞蕴之太过冷淡,楚尧碰了个钉子之后,心下也不由升起一股子颓然。足足九个月之久,这是他第一次见着俞蕴之了,就算清楚这小娘子仍旧对他冷了心,楚尧仍不愿自关雎宫中离去,只是贪婪的望着俞蕴之的容颜,眸光深幽,便好似要将人给灼穿一般。

    俞蕴之不由蹙了蹙眉,楚尧的眸光着实太过炙热,让她颇为难耐,抿了抿唇,淡淡的开口道:“陛下还是快些离开关雎宫之中罢,先前因着搜宫之事,想必阖宫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知晓关雎宫内多了大皇子的肚兜儿,如此臣妾无论如何也洗不脱嫌疑,若是陛下能够早日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且把大皇子带回禁宫之中,便可还臣妾一个清白了。”

    楚尧心下明白,蕴之此刻所言不过是托词罢了,便是为了让他离开关雎宫中。楚尧不由暗叹一声,似蕴之一般灵慧的女子,为何母后非要为难于她,此刻将他们夫妻二人置于如此境地,当真是让人烦躁的很。偏生到了此时,母后仍没有半点儿收手的意思,可曾在意他这个亲生儿子?

    叹息一声,楚尧径直行至俞蕴之身侧,猿臂伸展,将这小娘子给拥入怀中,俯在俞蕴之耳畔轻声开口道:“蕴之,你便放心罢,要不了几日,朕定然能够还你清白!”

    话落,楚尧也未曾再在关雎宫中多留,抬脚踏出了寝殿之中。待楚尧离去之后,俞蕴之身子一软,芙面之上的防备尽数褪去,现出几分狼狈之色。即便自拘于关雎宫中已然有九个月之久,但她依旧不能对楚尧无动于衷。她这一辈子,大抵便是栽在了这人身上,否则何至于被桎梏在囹圄之中,再也不能逃出禁宫半步。

    离开关雎宫之后,楚尧便径直去寻了瑞王楚峥过来。楚峥如今已然一十有二,加之其原本便极为早慧,心思手段皆是不差的,且又十分值得信任,所以楚尧也便打算将寻找大皇子这一要事交到楚峥手中。

    楚峥打小儿便对皇兄极为崇敬,如今他知晓了大皇子被人带走一事,心下自然有些慌乱,也不顾安太后的劝阻,忙不迭的便接了差事,带着不少御林军在京中搜查,便是为了能将楚符崖给寻着。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楚峥越是希望能寻着小侄儿的踪迹,偏生上天便好似刻意为难与他一般,一连查探了数日,他走未曾发觉半点儿端倪。万一大皇子真真被歹人所谋害该如何是好?眼下皇兄不过只得了符崖一个男丁,要是……恐怕朝堂之上不免还会生出动荡。

    正在楚峥急躁非常之时,面前却呈上了一只黄紫二色的蛇形风筝,黄紫皇子,蛇又称为小龙,难不成这人是知晓了符崖的消息,这才以风筝传信?楚峥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却未曾想到放出风筝的竟然会是薄府庶出的姑娘家,如今不过将将七岁罢了,竟然能将符崖给照看好,着实算不得什么易事。

    寻着了符崖的踪迹,楚峥也算是放下心来,将大皇子全须全尾的送到了禁宫之中,倒使得先前朝堂之上的风波平稳了不少。太尉秦源原本便不是个安分性子,即便楚峥不过一十有二,因着出身皇室的缘故,对朝堂之上的形势也能看出一二来。

    楚符崖回了宫,但却未曾寻出出手之人的线索,如此俞蕴之身上的脏水还是洗不清,即便有楚尧相护,旁人明里不敢多说什么,但暗地里的风言风语,绝对算不得少。

    过了小半个月之后,在第七次撞见了有宫人私下妄论蕴之之际,楚尧胸臆之间弥散的怒火,也终于到达了顶峰。他力排众议,也不顾旁人到底是何想法,回到未央宫中便径直下了旨,给蕴之提了提位分,使之从贵妃升为皇贵妃,如此也能将那起子嚼舌根之人的嘴给堵上了。

    俞蕴之也不欲太过铺张,加之安太后原本便对俞蕴之不喜,所以晋位大典也算不得繁复,不过是在未央宫中宣读了旨意,差使俞蕴之换上了皇贵妃的服制,随后又送上了楚尧的赏赐,也便罢了。

    即便如此,俞蕴之在禁宫之中的荣宠也是头一份儿的。皇贵妃与贵妃全然不同,位同副后不说,还是超品的位分,就算是安太后心下再是瞧不上俞蕴之,如今也不能轻易磋磨于她了,否则着实不和规矩。

    如今偌大的禁宫之中,除了俞蕴之身为皇贵妃之外,也便是齐玲珑的位分高一些罢了,饶是如此,也不过只是个从一品的妃位,远远及不上俞蕴之。再加之自从收了刺杀之后,齐玲珑便再也未曾踏出过瑶华宫半步,比俞蕴之自拘于关雎宫的决心还大,无论何人去拜访,皆推拒不见。

    待齐松玉只消俞蕴之成了皇贵妃之后,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为陛下产下了一个身子康健的小皇子,不止没有提位分,还让俞蕴之那个贱妇得着了好处,如此还有没有天理了?

    齐松玉真真想要将俞蕴之给径直打杀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能让她觉得如此碍眼,先前即便自己派出了人手,将符崖给送出宫中,也未曾扳倒俞蕴之,难不成这贱蹄子真是她的克星不成?

    思及此处,齐松玉杏眸之中的寒意更浓,玉手死死握拳,将手中的锦帕都握出了一道道褶子,她却半点儿也未曾在意。

    唤来身畔伺候着的内侍,齐松玉径直吩咐一句:“你去给松琴带个信儿,如今他待在俞林之身畔的时日也算不得短了,若是能寻着机会让俞林之身败名裂自是最好,但要是不能的话,也要给俞林之下了绝育药,最好让他们秦国公府断子绝孙,方才能解本宫心头之恨!”

    一旁的内侍模样生的极为清秀,偏生性情也是个颇为狠辣的,这才对了齐松玉的胃口,将其提拔在身畔伺候着。

    内侍面上挂着一丝谄媚的笑意,冲着齐松玉开口道:“主子您便放心罢,松琴事事依着您的心思,如今定然会将俞林之给尽数毁了的,届时秦国公府后继无人,即便俞氏在宫中再是得势,也比不过您有子嗣傍身的。”

    听得此言,齐松玉艳丽的面庞之上勾起一丝冷笑,轻声道:“松琴不过只是个傻子罢了,眼下这厮还有些用处,暂且不必与他闹翻了,不过他与本宫的关系,可莫要让旁人知晓,本宫可丢不起这么大的人,一个身为小倌儿、雌伏于他人身下的兄长,又哪里还配得上齐姓?”

    内侍又奉迎了几句,瞧着时候不早了,便径直出了舒桐居之中。因着其行事隐秘,如此也未曾被旁人发觉端倪。

    之于齐松玉的心思,俞蕴之自然是并不清楚,毕竟俞蕴之又哪里知道,先前伺候在林之身畔的小厮,竟然是齐松玉的嫡亲兄长!若是早早的便知晓了松琴与齐松玉的关系,俞蕴之是万万不敢再让林之与其接触的。

    即便成了皇贵妃,俞蕴之心下也并不如何舒坦,毕竟楚符崖失踪一事,疑点颇多,偏生又寻不出幕后之人,如此当真让俞蕴之心下不由有些愠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出手,只得忍上一时,悉心等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