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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特别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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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一个代表性场面,就够了。总之,因为林笑和冉兴国没有合拍,他们错过了养伤期间的时光。

    又过了几天,林笑就彻底恢复了。冉兴国还没有。不过,林笑不能光顾着冉兴国的事。另一件事情,显然更加重要;那就是三叔的事。

    这天,趁各位都在,林笑把众人叫到了一起。地点在客厅。当然,不包括冉兴国。

    除林笑之外,火云队员有七人。陈夏云、刘眉名义上不是,实际上是。

    林笑刚叫了两个人,就被林如看见了。林如假装着倒水,也提前跑到客厅候着。等到林笑把七个人叫齐的时候,林如说:“姐,你们要商量事情吗?那不好意思,我回避了。”她想的是,万一林笑碍于情面,说不定就不让自己回避了。

    “你不用回避,留下吧。”林笑说。

    林如不敢假推辞,怕弄假成真,立即说:“那好。我坐边上就行。”

    “坐什么边上,第一项就是你的事!”林笑转头说,“各位,这位林如,想必大家都认识了。林如是我的堂妹。我们这个堂姐妹跟一般的堂姐妹有些不同。我因为父亲早丧母亲改嫁,一直轮流住在大伯三叔家里。林如是我三叔的女儿。有一半的时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林如听林笑介绍得很详细,洋溢了亲近之意,便插言说:“我们是好姐妹,像亲姐妹一样。”

    是的,像亲姐妹一样。但是,前面早就说过,就算是在以往。倒退两百年,假如有人宣称自己姐妹情深,人们通常会嗤之以鼻。那些年代,兄弟比姐妹牢靠。

    林笑没有更正林如的说法,等林如说完,继续说:“现在林如觉醒了一种新异能。异能这个东西,是新生事物。林如的这个异能。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名称。林如自己说。好像可以改变自己的气息,让自己跟敌方或者环境的气息接近。暂时还没有研究出攻击方面的功能。

    “下面,我们所有人。都用精神锁定林如。尤其是刘姐。

    “好了,林如,你施展你的异能。”

    ——

    林如想,这应该相当于展示才艺。面试中的一环,于是欣然领命。

    林如启动异能之后。林笑等人发现,明明肉眼可见林如就在这儿,但精神探查,林如却不见了。

    今天林笑让林如施展异能。是因为联想到了末世前的隐形飞机。林笑猜想,精神探查,和自己的空间观察。很可能就相当于雷达。而林如、也就是三叔那种异能,则相当于隐形。这个隐形。就像隐形飞机那样,只是在雷达上隐形,实际上肉眼还是可以看见的。

    实践验证,果然如此。剩下的,就是刘眉观察到的情况。

    刘眉是术有专攻的精神异能,并且等阶较高。如果说大家的精神探查相当于雷达,那刘眉的精神探查很可能会相当于超声波。

    林笑验证了自己的感觉之后,让林笑把异能收了。然后问了陈夏云、贺景、苏婷玉三人。这三人的感觉,跟林笑一样:在林如发动异能的时候,肉眼可以看见人,但精神上探查不到人。

    屈良骏、郑天工、蒲天玉的等阶较低,林如就不问了。

    刘眉的感觉,林笑不准备当着林如的面问。因而林笑一直都不往刘眉那样看。

    “很神奇的异能。我觉得林如有句话很有道理:用于侦察,应该可以,”说到这儿,林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在河德谷姚上峰的时候,林如就提出,想要入队。回来之后,又催问我一次。其实很显然,没有特别原因的情况下,别说林如有这种神奇的异能,就算是没有,也是可以入队的。

    “我跟林如,末世以前关系不太好,但面上还过得去。有外人欺负的时候,我们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打跑外敌之后,我们就打内战。打打闹闹,这就是亲情。末世了,会遇到很多极端情况。林如遇到过一次,恰好我在场,我自然就出手救了。我相信,反过来,林如也一定会出手救我的。林如,是不是这样?”

    “那是当然!”林如咬牙,握拳,表示决心。

    ——

    林笑话锋一转:“但是,刚才我说的特别原因,现在出现了,那就是我三叔,林如的父亲。

    “因为末世的降临,我跟我三叔、也就是林如的父亲结了怨。大家都知道,同样的仇怨,每个人的看法不尽相同。我怎么看,已经不重要。现在关键是,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就是你死我活,不惜性命。”

    林笑说到这儿,刚喘一口气,林如立即插言:“姐,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只要你不派我直接对付我爸,其它的都可以。”

    林笑叹了口气:“我也不说你‘想得太简单’那些话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说。”

    ——

    见林如点头,林笑续道,“此番河德谷姚上峰之行,我最后到皇朝风云打酱油去了。后来,大家感觉疑似进入了一个包围圈,然后就紧急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我们受到阻击;撤退之后的当夜,又受到了刺客袭击。

    “阻击,人数不多。但因为地形的关系,有备而发,敌方制造了石雨,还是把皇朝风云百来号人打成只剩五十几人。

    “阻击共有两波,石雨是第一波,第二波则是狙击。而狙击的第一枪,打的就是我。皇朝风云的冉队长至今躺在楼上,是因为,他中了第二枪。

    “很奇怪不是吗?之前,冉队长等人一直怀疑,说是汾川基地强制压制佣兵队伍的规模。这次受袭,应该就是因此。但我当时穿的女装。瞄准镜里,难道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皇朝风云的。就算我是,女队员,也只是普通队员。皇朝风云那些骨干。全是男人。

    “当夜的刺客袭击,来者只有一人。先杀了五六个皇朝风云值夜的人。我出声示警,然后刺客立即就冲我而来。我有伤在身,只能避走。刺客在找我的过程中,又遇见几个皇朝风云的队员,同样杀了。

    “最后,刺客还是找到了我。差点就把我打死。幸亏皇朝风云的队员来得快。群攻之下,刺客只能退走。

    “而那名刺客,临走之前。向我拥出了一件东西。就是这个!”林笑拿出了那把怀剪。

    又说:“剪刀,有很多知名品牌。什么张小泉、十八子、大吉、苏泊尔。你们瞧瞧这把剪刀是什么牌子。”

    众人接过来传看,见剪刀上面铭记的品牌,居然是“林冲”!

    林笑解释说:“这把剪刀是订做的。那两个字。也是应我要求刻上的。谁都有过不着调的过去,这也可以是以往的纪念。”

    剪刀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林笑的手里。林笑说:“我曾经用这把怀剪,在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他的背上刺了一下。四厘米刀叶,大约刺进了两厘米。

    “刺客扔出这把怀剪。于是,我知道了,他。就是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

    “汾川基地强制压制佣兵队伍规模的怀疑,是正确的。北新沟峡谷的阻击。从大的方面看,就是因此这个。只不过,汾川基地官方直属小队派来阻击的人里面,正好就有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换言之,他现在应该是汾川基地官方直属小队的干将之一。

    “他奉命阻击皇朝风云,那场石雨就是。然后他发现了我,所以,狙击第一枪,打的就是我。当夜,他前来刺杀,杀的也是我。

    “奉命阻击,乃大势。连带杀我,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狙击第一枪,直接打向我,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我觉得也可以理解。

    “但是,当夜的刺杀,则不可以理解。那并不是奉命刺杀。如果是,刺杀的目标应该是冉队长而不是我。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就是要杀我。

    “我刚才说了,同样的仇怨,每个人的看法不尽相同。他觉得我该死,想要杀我,也可以。但是,别伤害无辜的人啊。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当夜,并没有必杀定杀掉我的把握。他为了杀我,不惜杀害了十几个无辜的皇朝风云队员。此举,已经近似疯狂。

    “我总结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他必定要杀我。我呢,由于他会因此罔顾无幸者的性命,所以我还不能躲避。我,跟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必定要决个生死。

    “林如,这就是阻止你入队的特别原因。你如果入队,他日,你将无颜于九泉之下见你的父亲。你父亲就在汾川基地官方直属小队,你可以去找的你父亲。如果你去,我保证,不会特意安排杀你的行动。但如果你出现在既有的行动环境里,那么你将会是我们的敌人。”

    林笑的话,很沉重。林如面对的形势,同样沉重。

    过了很久,林如抬起头来,问:“你跟我爸到底结了什么怨?说不定是误会呢,也许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晚了,”林笑说,“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已经因此害了十几条人命。人命大如天,所以,没有挽回的可能。”

    ——

    站在林笑的角度观察三叔,与站在林如的角度观察她父亲,结论是绝对不同的。

    林笑的三叔,林如的父亲,他,就是这么个人:无论他对别人怎么样,但是对自己的女儿林如,那绝对是全身心的无私奉献。

    也难怪,只要说到父女情,人们都相信。那正是因为,几乎每一个父亲,都对自己的女儿非常好。

    子女对父母的感恩,最集中最突出的,本来应该体现在追悼会上。但现代化大生产,也使得追悼会出现了“一条龙服务”性质的模式化批量产品。最常见的感情表达方式,那就是献歌。献什么歌呢?什么歌都可以,改歌词就行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是一首知名歌曲。死者是父亲,就把妈妈二字改成爸爸。死者是婆子妈(公婆)呢,就改成:世上只有婆子妈好,没婆子妈的媳妇像根草;婆子妈最爱钝鸡汤,就是放咸了。

    近近有首《天亮了》专门描写子女对父母的追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一条龙服务的追悼会上。

    末世降临时,林如没有在家。之后,林如一直没与父亲联系上。因此,林如对自己父亲的能力,还停留在末世之前。自己的父亲,末世前是武林高手。但是,半年多来,林如见多了异能者的能力,就有些担心父亲了。

    林如想了想,问:“林笑,你老实说,你有多少阶。我不相信你只是二阶。”

    林笑说:“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我,三阶后期,随时可能进四阶。三阶后期的,还有这位,陈夏云。这位刘姐,是三阶中期。”

    林如,自小属于民间人士,受武侠小说及影视作品的影响较深,对于官方势力、集团势力的体会不深。在林如的心中,能者无所不能,以一可以敌万。因而听到林笑已经接近四阶,心里就害怕了。

    林如说:“不是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假如我找到我爸,劝说他改……”感觉改过向善一词不大可能,又改口,“劝说他不与你为敌,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和解,又或者井水不犯河水?”

    林笑说:“如果他杀害的那些人能够活转回来,那就可以。”

    林如低头,沉默了一下。她心里明白,这事儿是不可调和的了。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加入林笑的队伍,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林笑愿意接收,林如也不能加入了。

    林如心里权衡了一下,林笑这边至少就有三个三阶,感觉父亲那边应该打不赢。那是不是应该向父亲示警,告诉父亲,林笑这边的实力,然后让父亲赶快逃离呢?

    不过,自己父亲的脾气,林如也心里有数。林如在父亲的眼里,就只是被呵护的对象,还不够平等相待的资格。林如去劝,父亲多半不会听。

    林笑见林如陷入沉思,便在林如肩头上拍了几下。待林如醒过神来,林笑说:“你回房好好想想,不必急在一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