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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哪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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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许夏木抬眸,一双美眸中却是满是笑意,说道:“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前不久刚让亲戚造访,怀孕的几率极低。”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许夏木的心里此时才想起一件事,她一直疏忽的事情。之前在与他发生关系后,她一直有口服避孕药的习惯,当时的关系若是怀孕那绝对是自取其辱,所以避孕在所难免,而且她更是小心翼翼。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如果他们结婚,那么势必要面临关于孩子的问题。她的亲戚一直不会准时来,再加上服用了避孕药的关系,此时更是紊乱。

    能不能怀孕都还是个问题……

    秦婉见许夏木有点呆愣的模样,心下倒是担心起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那报纸上写的?”

    闻言,许夏木却是一愣,展颜一笑,“我觉得应该担心的不是我,那本来就是有心人士放出来的噱头而已,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记者写过,习惯就好,难道就为了没有的事情影响了自己,日子总要过的。”之前在虞城,她的身世亦是被挖了出来,确实是引起了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但那又如何,时间久了,那些记者寻不到猫腻,自然就放弃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婉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不禁感叹,这是要多强大的内心啊!

    但是所谓的有心人士,她倒是不懂了。

    “夏木,你不会以为这个照片是有人故意给的媒体吧?”秦婉睁着一双大眼,难以置信的问道。

    恰是此时,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便看到穿戴整齐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而入,这让原本想要给某人解答的许夏木噤住了声……

    秦婉素来是个耐xing极好的人,但此时却是有点按捺不住了,看着服务员不紧不慢的布菜,她恨不得直接站起身,自己来算了。

    好在,在经过一番抓心挠肝后,服务员布好菜,然后便离开了包厢。

    当门合上的那一刻,秦婉立马看向已经在开吃的人,“说呢?”

    许夏木夹了菜,抬眸,疑惑道:“说什么?”

    “你说是有人故意将照片给的媒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啊?”秦婉再次好奇心害死猫,别怪她八卦,不告诉她答案,她估计会一个星期都无法好好睡觉。

    一想起那种可能xing,许夏木眸光一寒,夹着菜的手略微一顿,明明是上烹饪精美的鱼香肉丝,吃进嘴里后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竟有一股无端苦涩蔓延,随即在秦婉极度好奇的目光中,她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但绝不是记者偷拍的。”

    “夏木……其实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对不对?”秦婉却是突然说道,那眸光中竟然有了一丝酸楚感。

    许夏木看向秦婉,眸光清亮,道:“小婉,知道与否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向来只往前看,这个你知道的。”

    许夏木的xing格秦婉是知道的,就如当年霍晋升突然的背叛,她二话不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所有人都担心她会伤心过度而奔溃,但是她却没有。等她打开那扇门时,她不但穿戴整齐而且面容上不显得丝毫憔悴,后来她直接拎起了行李去了皇城机场,据她所知,那时她身上的钱只足够买一张机票。

    **

    走出凯悦,许夏木便与秦婉分道扬镳。她准备就回温园,毕竟出门前某人已经关照过她,若是她再晚回去,那不就是跟温夫人对着干么?一见那人必定就是温夫人的心腹,她能不忌讳自己的身份公然对她那般说话,那话自然就是温夫人让她那么说的,不然她怎么敢?

    只是刚上了车,便来了一通电话。

    看见那来电显示,许夏木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心颤。

    不过,一想到今天报纸上的大面积娱乐新闻,又觉得这通电话来的还算晚了。

    她不紧不慢的接通,“你好,舅舅。”

    “现在给我立刻来唐家,马上!”唐利权略微粗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但又似乎在极力的压制。

    许夏木握着手机的手一顿,纤细的指尖在全黑手机侧映衬下,此时显得有点苍白,“三年前,我发过誓不会再回唐家。”

    “你身上流着唐家人的血,你母亲是唐家的女儿,你倒是还真能够硬下心肠。别再反驳我的话,现在马上给我回唐家。”

    闻言,许夏木的脸上闪现了一抹薄凉笑意,“唐家?我与母亲流露街头时,唐家在哪。母亲为了我三餐能有温饱,甘愿去饭店里当洗碗工,那时唐家在哪。舅舅,您现在却告诉我,我母亲是唐家的女儿,您难道忘了,是谁对我母亲动用了家法,将她赶出了唐家,难道不是您么?”

    从未发泄出来的怨气,此时却是向火山爆发一样,冲撞而出,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烈。

    电话那头却是静了……

    半晌后才传来,那较之刚才略微苍老的声音,“夏木!我知道你怨恨我,我也知道当年对你母亲太过无情。但,舅舅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唐家有着百年基业,不能让唐家在我这个时代而有任何污垢。”

    “舅舅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原来您一直觉得是我母亲玷污了唐家。竟然如此,您为何还要让我回唐家,我母亲不就是因为怀了我这个污垢才被唐家驱逐的么?”许夏木说着,嗓音却是哽咽起来,那么一个纤细沉静的女子,就因未婚怀孕,并且不听家族的反对,将她生了下来,就被视为家族的耻辱么?

    那么亲情呢,血浓于水的亲情呢!

    “夏木!你还年轻,如果你坐在我这个位置,或许就能理解我当年的所作所为。”唐利权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悲伤,不浓,却满是无奈。

    许夏木亦不想再听下去,随即便摞下了电话,眼角却依稀可见点点泪痕。

    “许小姐,现在我们回温园吗?”

    司机在听了刚才那番电话后,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许夏木此时背靠着皮椅,美眸微闭,嗓音带着一点慵懒,说道:“去风雨居。”

    皇城的众所周知,风雨居是唐氏一族居住之地。唐氏在上一代掌权人唐老爷子唐景同时期,是皇城响当当富甲一方的大家族,但因唐老爷子的年迈已无精力管理公司,再加上唐氏一族内部争斗的剧烈,以及唐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儿唐奕传出未婚先孕的丑闻后,唐氏一度曾在皇城萎靡。

    许夏木从未想过会再一次踏入唐家,特别是刚才跟唐利权再次起了争执后。可是,此时眼前熟悉的大门,巍峨高耸的仿古建筑物,走入门后那还似年少时的美人鱼喷泉,都在告诉她,她确实再次踏入了唐家。

    许夏木吩咐司机在外面等候后,便直接走了进去,即便她此时觉得她的脚好似千斤重一般。

    但是在走到内院时,她却意外的发现了一辆车,那辆到哪都能沾惹无数目光的黑色昂贵加长型劳斯莱斯就安静的停在那,犹如一只等待捕猎的豹子。

    此时她才恍然,为何唐利权要那么执意的让她回唐家。

    原来他也在!

    温隽凉,真是到哪都有你!

    唐家的房子跟温园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房子上了些年头。但像这种世袭的大家族就喜欢这种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祖屋而且跟温园,唐家所在地理位置是亦取静,离奢华的高楼大厦较远。

    站在大门前,许夏木抬眸看向那与西式风格极其不符的匾额,匾额上烫三个大字,“风雨居”。

    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会,许夏木唇角撩起一个若有似无的讥笑弧度,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传来两道笑声,她听清楚了,一个声音是来自唐利权,一个声音则来自温隽凉。两人都是商场人老歼巨猾之人,虽然是笑,但听上去更像是一种敷衍,各自演戏罢了。

    待许夏木一踏入,唐家的老管家张伯便一眼瞧见了。

    他激动的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小姐。”

    许夏木看向站在自己身前,已经一头银发,三年前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眼此时似乎亦失去了光彩,又蒙上了隐约要滴下的泪,看见素来疼爱自己的张伯亦是苍老了不少许,许夏木莫名心中一酸,唤道:“张伯,这三年来你好吗?”

    张伯穿着一身藏青长衫,连忙抬起袖子去擦眼睛,连连点头,“好……好……能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小小姐,我也心满意足了。”

    闻言,许夏木心中的那股酸意便更加浓烈,在唐家除了兰姨,对她最好的就之张伯。还记得年少时,她闯了祸,挨了骂,被家法伺候后,罚跪祖先时,都是张伯偷偷的给她送吃的,给她送棉被,让她觉得素来无情的唐家还有一丝温暖可言。

    “张伯不许说瞎话,您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您不是说过我的嘴很灵么,说什么就应什么,我说您会长命百岁,你肯定会长命百岁……”许夏木上前犹如以前一样,轻轻的勾住了张伯的臂弯,似是撒娇般。

    张伯一听,那心里便跟沾了蜜糖一样,“小小姐,以后多回来看看,小姐已经走了,如果连小小姐也……”话未说完,张伯便哽噎起来,不断拿着袖子拭泪。

    此时许夏木心里却是一软,便应了声,“好。”

    面对已近百的老人,她舍不得再次拒绝……

    唐的布局较之三年前,并没有变化,许夏木在与张伯话了些家常后,便直接进了大厅。

    一进入,原本在浅笑的交谈的几个人便直接停了下来,都看向她,除了那一个人外,其余人看她的眼神皆是复杂……

    许夏木不去探究温隽凉脸上的神情,她径直走了过去,一一打过招呼后便直接落了座。

    位置恰好是与温隽凉对面,只要她一抬头便是他清冷中带着灼热的目光射过来,许夏木亦不去躲避,直接大胆迎上他的目光,再狠狠瞪了回去。

    温隽凉难得见到她脱下面具后的率真俏皮模样,不禁有笑意划过嘴角,很淡,犹如一抹春风拂过。

    此时原本安静坐着的唐婉晴天却是率先站起了身,素来大家闺秀模样的她,眼中却满是怨恨,那瞳眸中更是藏着冷剑,剑剑指向许夏木……

    她冷着脸,质问道:“许夏木!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报纸上登的那张照片?你和霍晋升到底暗渡陈仓多久了,肯定是因为你,他才不惜净身出户都要跟我离婚,许夏木!你真狠。”

    许夏木懒懒抬眸,淬着光晕的美眸此时更是潋滟如火,如此的炽热,但那张绝色的面容上却是笑的浅淡,淡到从容,“你是要跟我算旧账么,那我们也算算当年你是怎么让他娶了你,算账当然要算总的,你说呢?”语毕,那妖冶的眸光更是直接看向了唐婉晴,似乎能让人无所遁形。

    在这件事上,唐婉晴自然知道自己理亏,只得悻悻然的重新落了座,那神情有着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离婚,她那么爱他,拿她全部的生命来爱,她原以为只要她提出要求要让他净身出户,他定会不同意,毕竟那些都是他打拼得来的,但是他却走的决绝,签下离婚协议书时丝毫没有迟疑……

    他们的婚姻竟然就维持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这样分崩离析。

    温隽凉深邃的瞳眸看向许夏木,恰巧许夏木亦收回落在唐婉晴身上的视线……

    瞬间,两道眸光交汇撞上。

    许夏木看见温隽凉瞧她的眼神,心下一惊,那厮到底是拿眼神在看她,她为何有一种被八光了衣服,浑、身赤luo的感觉。

    只能说,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尖锐。

    亦在此时,唐利权却是开了腔,“看我年纪大了,就糊涂了。夏木与温老弟应该是今天第一次见吧,夏木!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小舅,快喊人。”

    许夏木顿时哑然了,一双美眸瞬间有点呆愣。她的视线从唐利权的脸上移开,看向一直含着浅笑的男人……

    她以为他早就告诉唐利权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刚才亦是胆大的直接走了进来。

    原来,他什么都没说。

    这下倒是让她犯了难……

    但,竟然他未告诉唐利权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何唐利权今天一定要让她回唐家?

    下一秒,许夏木心想他未挑明,她亦不懒得去搀和,就继续装下去吧,随即便扬起璀璨的笑,开口道:“小舅……”

    此时的温隽凉倚靠在身后的真皮沙发内,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一副闲逸散漫的模样,实则是一只等待猎物自动送上门的老虎,他晦暗而深沉的眸光看了眼许夏木,随即一笑,“夏木就是顽皮,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不想告诉唐总我与她的关系。”

    闻言,许夏木顿时有点恼了,她就知道,他就是一只狐狸,一只满腹弯弯肠子的狐狸。

    唐利权精算的眸光看了看许夏木,又看向温隽凉,“我不知温老弟是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温老弟与夏木是旧识?”

    “其实很早之前我与夏木便订下了婚约,本该早日来拜访才是,但因一直脱不开身。今天亦是赶巧了,竟然就凑在了一起,我便知会一声。”温隽凉不紧不慢的语调,那和煦的笑在他的嘴角绽放,但他那脸上的清雅姿容却有着一股不容违抗的霸气。

    唐利权在听完后,那张略染风霜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有点诧异的开口,“可是你们的关系……这传出去怎么像话?”

    “其实温家与唐家仅是上几代的gan亲,无任何血缘关系,我想这个唐总比我清楚的多。”温隽凉淡淡的开口道,那眸光中却早已满是笃定。

    唐利权闻言,脑子顿时混乱不堪,他直接对上许夏木,问道:“这是真的?”

    许夏木抬眸,唇角一勾,“对,是真的。”

    这个时候,她还有否认的余地么?她已毫无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按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或许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唐利权顿时觉得有点晕眩感,脸色亦显得有点苍白,他坐在那,双手搁在了皮椅的扶手上,无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便也无话可说。”

    温隽凉继续笑的和煦,继而侧眸看向一旁的唐婉晴,淡淡道:“婉晴外甥女刚才说的那番话,在温某看来实属子虚乌有。倒是温某该说句话才对,麻烦你的前夫不要再纠缠我的未婚妻,不然温某亦不会这般好说话了。”

    闻言,唐婉晴修剪的极其漂亮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里肉,那痛传来,却不及心上疼痛的一分。

    她并未作声,仅是低垂着眉眼点了下头。

    此时的许夏木在听到温隽凉那番话后,倒是呆愣了,他难道是在替她出气么?

    温隽凉却是站起了身,优雅的扣上了西服扣子,淡淡道:“今天叨扰了,我们就先告辞。”

    唐利权此时亦是站起了身,礼貌相送,“那竟然如此便不挽留了。”

    猝然间,许夏木的一只手却是被包进了一个大掌中,她抬眸看向他,却是撞入了他的深邃眸光中,那里似乎有一团旋窝,直接将她吸了进去,难以自拔。

    他说,“我们走吧。”

    许夏木亦是站起了身,应声道:“好。”

    **

    待温隽凉与许夏木一走,唐利权便直接倒入了身后的沙发里,他急忙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素来随身携带的心脏病药物,亦来不及拿水,倒出两粒便直接吞入口中。

    见此,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唐婉晴连忙上前,“爸,你要不要紧?”

    唐利权摆手示意她退开,抚了下心口,一双厉眸在自己的女儿脸上逡巡而过,“刚才夏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她之间有什么旧账要算?”

    顿时,唐婉晴脸色惨白,浑身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吱吱唔唔道:“没……没什么……”

    “夏木的xing格我了解,若不是真有什么,她不会那么说……你还嘴硬。三年前我就觉得奇怪,那个霍晋升原本与夏木好好的,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就突然说要分手,还跟你扯在了一起。原本我以为是你们年轻人贪玩,还没个定xing,此时想来确实蹊跷的很。”唐利权说完看向自己的女儿,脸上亦有了一抹失望,“婉晴,我从小就教育你,做人就要光明磊落,你这样……哎!你是在自己糟践自己啊!”

    眼中强忍着的泪水终是滑落,唐婉晴直接扑倒进唐利权怀里,“我当时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的眼里却从来都没有我,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他看到的都不是我,所以……我才会……对不起!爸爸!”

    毕竟是血浓于水,唐利权怎会舍得去真正的责骂,“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你懂不懂!?”

    唐婉晴激动的抓住了唐利权的衣襟,说道:“我不会放弃他的,我知道他现在跟我离婚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后,他就又能和许夏木在一起了。可是,刚才你不也听到了么?许夏木马上就要和温隽凉结婚了,温隽凉是什么人,爸爸你应该比我清楚……霍晋升这辈子是在没机会了,所有我会等他,一直等下去。”

    唐利权无奈一笑,却似尘埃落定般,“你可知道因你三年前的一个错误,导致了眼下唐氏可能面临易主的局面……”

    **

    走出了唐家,许夏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便她再怎么压制,有些事情却一直盘踞在她心头,犹如扎根在那,倘若想要去除,那就是挖心之痛……

    因为来时,许夏木是由司机护送,而温隽凉亦然。眼下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唐家的内院当中有两院价值不菲的轿车等候在那。

    许夏木的步伐顿了顿,随后便向着那辆送自己来的车走了过去。

    但,刚走两步,手却一股力道拉住,干燥而温热的掌心触及了她手腕上的肌肤。她向后抬眸看过去,只见对方讳莫如深的双眸瞥了她一眼,情绪丝毫不显,朝着早已站立在车旁等候的两个司机做了一个手势……

    随后,只见其中一个司机,恭敬的朝着他们所站的位置欠了欠身,便走到了另外一辆车旁。

    如此举动,许夏木当然明白了这其中意思,温家大少是准备与他同坐一车了,而且愿意再次给她当司机。

    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就是必然。

    这,让许夏木有点受chong若惊!

    许夏木自认为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脸皮亦不算薄。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上那辆车为什么那么难……她不知症结在哪,也许是因为今天刊登出来的绯闻,或许是因为在唐家他说的那些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许夏木看了眼仍等在那的两个司机,他们的老板还没走,他们自然是不敢先行离开。然后,又看向了眼已静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温隽凉,他的神情被玻璃挡住,她隐隐可见身影,却早已莫名的心里在发颤。

    最后,步子还是走了上前。

    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感觉车里的冷气似乎大的惊人。许夏木今天穿的是一件薄薄的t恤,根本就挡不了多少冷气,不免觉得有点发冷。

    坐在位置上,许夏木侧眸看向身边的人,见他敛眉,薄唇更是似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此时略显了冷硬。她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温隽凉,冷得似乎能将她冻死。

    车子驶离了唐家,两人却是一路无话。

    许夏木本想打破这种尴尬到极致的压抑氛围,但斜眼瞥见温隽凉的神情后,她便不想说什么……敢情温大少在生气,她傻了才往枪口上去撞。

    很快,似乎目的地到了,是皇城最为繁荣的商业区。

    车停了下来,许夏木刚解开安全带,想下车时,旁边的人却是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很重,一如前几次般那种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碎般的力度。

    疼么,那是肯定的。

    但是,即便她再疼,她却仍是笑颜如花,灿烂明眸,她对上他的瞳眸,那里漆黑一片,犹如昼夜,似乎能将她湮没其中,“不是要下车么,这样抓着我怎么下去?”她问,声如天籁,语调婉转。

    但听在温隽凉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感觉,他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劲道,“你难道没什么话对我说?”

    “说什么?”许夏木却是不解反问,眸光却是一暗,她当然知道他话的意思。但,要她怎么解释……霍晋升和她之间的纠葛,他大概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多说无益。

    相信她的自然会相信她,不相信的解释了有用吗?

    此时是她坚毅而淡定的眸光折射到他的瞳眸中……

    他原本紧握的手慢慢松开,转过头,目视前方,勾唇,“我相信你。”

    “你说什么?”许夏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相信她?

    温隽凉侧眸,眼神亦是坚定,嘴角却是浅浅的一笑,笑的让人迷醉,“那日在c大,其实在我进行讲座时我就发现了你。后来讲座结束我也未作停留,跟在你身后离开,所以我看见了……”

    许夏木此时眸光却是潋滟中带着一点水光,他竟然早就注意到她了!看见了霍晋升将她一把拉进了暗阁里,可他却并没有阻止……

    所以,在坐上他的车后,他会说出那番话,做出那番举动,他略带惩罚的亲wen她,原来他都看见了……

    想着,许夏木嘴角浮现了讥讽之笑。

    “因为自己的未婚妻与前任男友打的火热,所以温总看着难受,所以就拍下了照片,然后散播了出去,是吗?”许夏木侧过头,看向窗外,语调微轻的说着,“温总是要我说这些吗?”

    任何人都会听出许夏木这两句话皆是带着讽刺的意味,许夏木本以为温隽凉听完后会有怒气,即便不怒,亦该觉得反感,毕竟她刚才说的话已经算是对他进行了人、身攻击。

    但,事情总会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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