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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清灵月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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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忽略了一个事实。”许皓辰轻挑眉梢,一副欠揍的表情,一字一顿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啊。”我烦躁地把头埋在沙发里,抱头痛呼,“你这个大骗子。”

    “我一守法好公民被说成骗子,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了,我骗你财了,还是骗你色了。”

    我猛地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质问道,“你明明说你是没房没车没钱的,我手机上还有聊天记录呢,你赖不掉的。”

    许皓辰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自然交叠,手指轻弹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薄唇轻启,“房,我没有三居室,车,我没有奔驰宝马,至于钱嘛。”他微微一笑,对视我的眼睛,“在我眼里那就是一组数字。”

    狂妄自大的家伙。

    我吃瘪地窝在沙发里,拿过一旁的抱枕抱在胸前,蔫蔫地说:“房租我是交不起了,你家伙食好,至于生活费,我目测也交不起了,在你家,我除了吃饭,不会占你其他的便宜的,你想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都可以,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你也看到了,我全部家当就那么一个行李箱,我怎么来的怎么走,也很方便的。”

    “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许皓辰似笑非笑。

    我跪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地说:“许先生,求放过。”

    “把许字去了。”

    先生?

    我昂起下巴,挑起怒意渐染的眉梢,“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说你年轻有为,仪表堂堂,肯定有大把的美女喜欢着,被我这颗小白菜耽误了多不值啊。”

    许皓辰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施施然上楼,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有穿上,就赶紧跟着他走进二楼的卧室。

    “你要看我换衣服吗?”许皓辰回头,看着我笑道。

    “你以为你很好看?”我白了他一眼。

    话音落,许皓辰丝毫不避讳地解着衬衫的扣子,我讪讪地说,“那个,我还是觉得我住你家不合适。”

    许皓辰没有理会我的话,拉过我的手走进他宽大的衣帽间,“啪啪”打开两扇衣柜门,“这些衣服是你的。”

    我的?

    该不会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吧。

    见我一脸疑惑,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谁叫你睡的跟猪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过去,看到一件件衣服都还挂着吊牌,仔细一看,真的是我的尺码,再仔细一看,我口中的钱,他眼里的数字,对我还说大的惊人。

    “我不能要。”

    摇头之际,我看到他的手放在了黑色爱马仕皮带上,旋即是丁玲哐啷的声音,我脸一红,赶紧跑了出来。

    身着家居服的许皓辰少了一点精英的味道,多了一丝慵懒,像一个活泼的大男孩。

    不管是西装革履的他,还是居家慵懒的他,亦或者是初见时休闲阳光的他,配上那张绝艳的脸,用魅惑众生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的他,足以担得起女性杀手的称谓。

    只是,我知道,我不会动心。

    两个人吃八菜一汤,中西合璧的晚餐,让我感叹,这真是土豪的生活。

    夜。

    不期然而至。

    “你家这么大,总有客房吧。”主卧室里,我端坐床沿,对着贵妃榻上看报纸的许皓辰说道。

    “就睡这里吧。”

    几个小时的相处已经让我明白,和他对抗,我占不到一点便宜。

    “那我睡沙发。”

    许皓辰唇边溢出清浅的笑意,修长的大手透着性感的古铜色,优雅地折叠好报纸,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几步走到我身前,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洞房快乐。”

    我一把挥开他的大手,怒斥,“你休想对我有什么想法。”

    许皓辰也不与我计较,跳上床,靠在床头,似笑非笑,“我可以不碰你,你别后悔就行。”

    后悔,我凭什么后悔。

    还威胁我,我是被吓大的吗。

    “你以为你长着一张狗尾巴草的脸,所有的女人都会贴上来吗?”

    许皓辰摇头笑笑,深潭般的眸底没有一丝怒意,声音沉静,“不早了,去洗澡吧,该睡觉了。”

    我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睡衣睡裤,“不是给你买了睡衣吗?”许皓辰眉心轻拧。

    “我喜欢穿自己的。”

    走进浴室,我把门反锁,靠在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足足十分钟后,确定不会被偷袭,我才走进浴缸。

    半个小时后,我从浴室出来,许皓辰正慵懒地靠着床头看电视,听见关门声,他抬头看我一眼,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睡觉。”

    见我呆愣不动,他眼神在我身上逡巡片刻,笑道,“我对干煸四季豆不感兴趣,睡觉吧。”

    睡就睡,谁怕谁。

    再说了,本姑娘防狼有术,还能怕了你不成。

    至于这“术”吗,乃本门独家秘笈,概不外传,且传女不传男。

    虽然在心里自我安慰不少,真正和一个只相识一天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我这脆弱的小心肝还是免不了颤啊颤的。

    我把夏凉被拉至脖子处,两手紧紧拽着被沿,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忽然他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我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了,心随之一抖。似是感知到我的窘迫,他低笑一声,起身关掉了灯。

    明亮的房间灰暗下来,微白的月色穿透纱帘,笼罩着一室沉寂,我僵直的身体更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就成了灰太狼的盘中餐。

    直到传来他厚实均匀的呼吸声,我僵硬的身体才渐渐软了下来,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我紧紧靠着床沿,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一身西服的许皓辰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洗漱后,我依着他的意思,换上了真丝家居服,挽着他的胳膊下楼,果不其然,客厅里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正在同苏管家说着什么。

    想必这就是许皓辰口中的“老佛爷”,我暂时的“婆婆”吧。

    听到脚步声,老佛爷的眼睛似一枚枚冷箭放射在我身上,那眼神,好似要把我脱光光,仔细检查我的每一根汗毛配不配的上她的儿子。

    “妈。”许皓辰开口。

    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大好青年,从小老师就教育我要尊老爱幼。面前的“婆婆”眼神不善,我还是要有素质一点吧。

    “阿姨。”我礼貌地浅笑。

    我的话换来老佛爷本就不屑的眼神瞬间凝结成了冰潭,她勾唇冷笑,“阿姨就阿姨吧,我也没打算认你这个媳妇。皓辰,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吴钰不要也就罢了,放着大家闺秀的陈丽珊不要,不声不响地娶了这么个目无尊长的女人回来?”

    目无尊长?这话从何说起。

    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不过我也看了出来,这是他们母子俩的“战争”,小女子能屈能伸,我还是识相一点,发扬沉默是金的伟大品质吧。

    我被许皓辰拉着坐到了餐桌上,尽量优雅地吃着早餐。

    不多时,老佛爷猛地一拍餐桌,指着我,“你是不是处女?”

    我一怔。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我寻着许皓辰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苏管家抱着我们昨晚的床单走过。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看向许皓辰。

    许皓辰静若止水的眸子正专注地盯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薄唇轻抿,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来至唇边,轻吹一下,缓缓送入口中,那一连贯的动作透着欠抽的优雅,也没有丝毫要搭话的意思。

    “快说,我们许家可不要不贞的女人。”

    听着老佛爷犀利的言辞,我抬头看去,她指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华贵的面容泛着鄙夷,那眼神恨不得把要我浸猪笼。

    我好像明白了许皓辰昨晚那句话的意思。

    ----我可以不碰你,你别后悔就行。

    他一定是早就料到了今早的事情。

    我冷睇了许皓辰一眼,他那副看好戏的姿态刺痛着我的神经,我嘴一快,“阿姨,他也不是……”处男。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进我许家的大门吗?”老佛爷的声音更加尖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好像我是罪至骑木驴游街的犯妇。

    拜托,我和您儿子没啥关系好不。

    “阿姨,其实我们没……”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许皓辰,生怕他拆我的台。

    “没什么,快说。”老佛爷猛的一拍餐桌,整栋别墅都随之一震,除了稳如泰山的许皓辰。

    是啊,没什么。我和许皓辰没有感情,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可是结婚证是真实的,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报复男友出轨,随便找人闪婚,恰好找到了她的儿子,这话说出来,不要说她不相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不相信。

    况且,领了结婚证,睡在了一张床上,却不让……

    我低下头,故作娇羞状,低声说:“没在床上。”

    “你说清楚点。”

    我垂眸咬唇,心里暗笑,脸上摆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昨晚,我们,在,浴室里。”

    “咳……”

    我下意识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许皓辰一口粥卡在了喉咙里,他赶紧拿过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很快垂眸,心内却畅快无比,叫你不帮我,本姑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瑶瑶,多吃点。”许皓辰把鸡蛋往我面前一推,声音宠溺,“昨晚累坏了吧。”

    我抬头,对上他欠抽的笑脸,心里把他祖宗八代温柔地问候了三遍。

    老佛爷冷哼一声,一阵风似地走了。

    目送老佛爷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我回头怒瞪着许皓辰,正欲开口。

    “老婆,辛苦了。”他毫无瑕疵的俊脸漾着暧昧的笑,把鸡蛋放在我的碗里,俯身过来,温热的气息灼烫着我的耳际,“你确定要让佣人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他眉眼的深情和温柔让我恍然,好似我们就是传说中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他一定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吧。

    怔愣之际,许皓辰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苏管家。”许皓辰没有理会我眼中的怒意,径自吩咐着,“不许太太走出别墅一步。”

    “许皓辰,你……”你这个混蛋。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背影已经在我眼前消失了。

    刚才面对老佛爷的质问,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溜之大吉。